剛出社會的新人,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安舒甚至都沒想過,明天景行醒來後,知道自己做的事,她該怎麼辦。

    她甚至覺得今晚的事便宜了許洛然。

    不過,誰叫自己勢力不如人?

    不管是在娛樂圈的地位,還是家世,安舒和許洛然比起來,是完全沒法比的。

    今晚這事,吃了虧她也只能嚥下去。

    ……

    蘇晨夏還在找景行,北城那麼大,離開酒吧後的她,是完全沒有一點方向。

    她沒辦法,只能電話聯繫景行的幾個助理,讓秦深等人幫着一起安排人尋找。

    ……

    許洛然載着景行離開後,直接去的許家。

    她打從成年以後,就沒和哪個男人稍微走近過,更別說帶男人回家這種事。

    許世人看到她扶着進來的景行,愣了那麼一下。

    “這是怎麼了?”

    “爸,我朋友出了點事,我帶他回來休息休息。”許洛然簡單的說。

    她說得輕鬆,可許世人豈會不懂?

    朋友?

    如果只是簡單的朋友,許洛然會直接把人給往家裏帶嗎?

    許世人盯着景行的側臉看了看,有些疑惑,“這不是盛天那位新上任的首席嗎?”

    “是的,爸爸。”許洛然沒否認,而是叫了傭人過來,讓人扶着繼續往樓上走。

    許世人盯着她和景行的背影看了看,問得直接,“你喜歡人家?”

    “爸爸!”許洛然側過頭嗔了他一眼。

    她並沒有承認,但是,許世人卻是什麼都懂。

    “知道了,知道了,爸爸不多問了。”擺擺手,他示意兩人回房。

    許洛然在那之後迅速扶着景行回了自己的房間。

    景行中的只是迷藥,人喪失意識,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症狀。

    許洛然讓醫生來給他看過,被醫生告知只要醒了,就沒大礙後,輕輕地吁了口氣。

    房間裏,只留下她和景行兩個人。

    景行還在睡,打從來到許家後,就沒醒來過。

    許洛然安靜地坐在牀邊,失神地盯着他那張臉在看。

    想着自己剛在酒店看到的一幕,覺得太過不可思議。

    目光定格在景行臉上的面具,許洛然掙扎了又掙扎,手顫抖地伸過去,想要把他臉上的面具揭開,景行卻忽然做了個揮手的動作。

    許洛然伸出去的手,被他揮了開。

    他的動作,其實只是睡着後隨意做出來的,但是,卻把許洛然嚇了一跳。

    只當他醒了,許洛然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他的反應,本以爲他下一秒就會睜開眼,哪知,景行卻又側過頭睡了。

    許洛然不知道他剛剛的那一揮是什麼意思,但是,怕景行實際上是醒着的,許洛然沒敢繼續去摘他的面具。

    其實,不用摘她也能肯定他的身份。

    她都已經看到他面具下的半邊側臉了,許洛然相信自己絕對不可能把顧景寒認錯。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酒店看到的畫面,她的胸口有些激盪。

    就這麼盯着景行,失神地看着他,看多久彷彿都看不厭。

    現在躺在她牀上的男人是顧景寒啊!

    他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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