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你是真的長大了。”

    唐震欣慰無比,寬大的手掌在唐暖畫的腦袋瓜子上充滿憐愛的摸了又摸。

    咿呀

    突然,門被一隻穿着白大褂的手推開,護士端着一盤子的醫藥用品走了進來。

    “咦,唐老爺醒了啊”進門後看見病人已經醒了,護士臉上的笑容非常溫柔。

    然後她從盤子裏拿出一個體溫計,走到唐震邊上道,“來,測一下體溫。”

    唐暖畫默契的退到一旁,看着護士爲父親夾上了體溫計,邊問,“護士小姐,我爸爸大概什麼時候能出院啊”

    護士笑笑,輕聲道,“你父親的傷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問題,如果一會兒檢查沒事了,明天就可以辦理出院了。”

    聽到這話,唐暖畫稍微安心了點。

    這起碼算是所有壞事當中,唯一的好事了吧。

    不一會兒,護士測完了體溫,又取下了父親手上的輸液管後,便退出了房間。

    “畫兒,你怎麼了”

    唐震這時才發現,唐暖畫的臉色一直都不是特別好,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哦,沒有啊,哈哈”

    唐暖畫尷尬的笑了兩聲,以爲自己已經極力隱藏了,卻沒想到還是被父親看出來了。

    不過父親現在病纔剛剛好,唐暖畫想讓父親先安心養病,還不打算讓他知道公司的事情。

    於是安慰的笑道,“爸爸,你就別擔心我了,我現在啊,什麼都好。”

    “再說了,只要我的爸爸平安無恙,我還能有什麼問題啊”

    聽到唐暖畫的話,唐震頓時笑得更開心了,“你這張小嘴啊,是越來越甜了。”

    “纔沒有呢,我說的都是實話嘛。”

    說着唐暖畫繞到唐震的身後,笑道,“來,爸爸我幫你揉揉肩,你睡一天一夜了,需要活絡活絡脛骨的。”

    話音剛落,唐暖畫差點就在唐震身後哭出來,不過她還是極力忍住了。

    不能讓爸爸知道這件事,絕對不可以

    醫生已經說過父親不能再受打擊了,所以絕對不能讓父親知曉。

    因此,唐暖畫就算是心裏再難受,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開開心心的樣子來。

    唐震見唐暖畫笑得這麼開心,便也沒有想太多了。

    晚上,厲園。

    唐暖畫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於十點。

    期間,厲景懿不斷的給唐暖畫打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聽,還以爲這丫頭走丟了,心裏無比擔憂,便打算出門去尋找。

    結果剛走出屋子,就看見唐暖畫連外套都沒穿,孤零零的提着一個包包,精神不振的回來了。

    從她臉上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這丫頭的心情已經低落到了極致。

    看來這件事,真的給了她很大的打擊。

    然而,更心痛的卻是厲景懿。

    看着唐暖畫這興致怏怏的樣子,厲景懿心裏就好像有刀子在割一樣,比什麼都疼。

    突然,唐暖畫感覺身體被人從身後抱緊。

    “別這樣。”

    厲景懿擁了上去,在她耳邊低聲道,“你這樣,我心裏很不舒服。”

    她越是難過,厲景懿就越是心痛,然而更心痛的是,唐暖畫什麼都不願意說。

    一個人如果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是需要傾訴的,可是這丫頭卻寧願一個人憋着,也不跟自己訴一丁點的苦。

    越是如此,厲景懿心裏越是煎熬。

    可唐暖畫心裏又何嘗不是煎熬呢,她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腦袋就像是一團沒有頭緒的毛線,根本就理不清楚。

    “景懿,你放開我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唐暖畫低聲說完,直接推開了厲景懿的手,然後一個人拖着沉重的身體上了樓。

    “暖畫”厲景懿在後面看着心痛不已。

    痛着痛着,眼裏就莫名升騰起了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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