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生病了,唐暖畫完全可以陪厲景懿一起治病啊。

    僅僅只是生病這種事情,都這麼的難開口嗎?

    “少夫人,你,還是不要再問了吧,總裁之所以不告訴您,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這時,許墨終於“冒死”開了口。

    “呵,有自己的原因?這麼一點小事,都有自己的原因,那我們還過什麼一輩子?”

    唐暖畫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好笑,那麼的諷刺。

    她忍不住眼神銳利的看向厲景懿,“厲景懿,你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呀?”

    “你只是生病了而已,你有必要這樣一直瞞着我嗎?你難道真的打算瞞我一輩子?”

    “不,可能不需要一輩子,只需要兩年。”

    正在唐暖畫激動發問的時候,許墨又弱弱補充了一句。

    “你說什麼?”

    唐暖畫直接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向許墨,“爲什麼是兩年?”

    “因爲……”

    許墨說着,又有一些猶豫了起來。

    他眼神惶恐的看了一眼厲景懿,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該不該說。

    厲景懿這時,靜靜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終於到了這麼一天了……

    就好像是顧雲崢說的那樣,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算了,既然唐暖畫都已經這樣激烈的反問,那麼再隱瞞下去這件事情,壓根也沒有意義。

    於是,厲景懿乾脆直接對着許墨點了點頭,“說吧,沒關係。”

    “是,總裁。”

    許墨點了點頭。

    好不容易得到許可,許墨心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之後,許墨便一五一十的,全部向唐暖畫交代了。

    “少夫人,這事情的真相對於你來說,可能會有一些打擊,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許墨先是來了這麼一句。

    唐暖畫冷笑了一聲,不用猜都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的簡單。

    她很淡然的看向了許墨,“好,我做好心理準備了,你說吧。”

    “好的少夫人。”

    既然唐暖畫都已經這麼說了,許墨也就不再繼續拖拉。

    很快,他說出了內心的想法,“少夫人,其實總裁的生命,很有可能,就只剩下兩年了。”

    ???

    “你說什麼?”

    唐暖畫聽了這句話,就好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

    她匪夷所思的看着許墨,“把你剛剛的話給我重複一遍,什麼叫做,生命只剩下兩年?”

    “少夫人,我知道你可能有點難以接受,不過這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許墨嘆了一口氣,既然都已經開了這個頭,接着就乾脆坦然的說了。

    “少夫人,其實早在半年前,在你和總裁結婚的那一天,白血組織的人就想方設法的趁亂拜訪,在總裁的身體裏,植入了某種,根本無法被治癒的病菌……”

    聽到這話,唐暖畫的臉色都變了。

    她久久沒有開口,繼續等待着許墨把話說下去。

    許墨便說了,“您還記得半年前,總裁第一次,暈倒在地上的時候嗎?那時候,總裁的身體裏面,就被檢查出來了這種病菌,醫生告訴總裁說,如果在兩年之內找不到解藥的話,總裁很有可能就會……”

    “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年了,總裁他很想要得到解藥,所以不得已,才答應了白血組織跟他們合作。”

    “因爲只有這樣,白血組織才願意在兩年之內,給總裁一份解藥,這也是總裁救贖自己,唯一的方法。”

    話說到這裏,唐暖畫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她昨天晚上在腦子裏,想過千萬種方式,試想過無數種厲景懿可能會得的病。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厲景懿居然是被白血組織害了!

    天啊……

    “少夫人,現在你知道總裁的身體,到底怎麼了吧?”

    說着,許墨深沉地嘆了一口氣,“唉,這種病菌在總裁的身體裏面,隱藏了大半年,現在終於開始發作了。”

    “景懿……”

    這時,唐暖畫能夠清楚聽見,自己聲音都是顫抖的。

    她難以置信,厲景懿居然一個人,揹負了這麼大折磨。

    瞬間,唐暖畫感覺鼻子猛的一酸,眼眶中更是蓄滿了淚。

    隨後淚水像是豆大的珍珠,一顆接着一顆落下。

    唐暖畫趕緊坐在厲景懿的身邊,伸手緊緊抓住厲景懿的手,“景懿,除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

    “唉,少夫人,其實這一點你也不能夠怪總裁。半年前你正在懷孕期間,總裁要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你豈不是會受很大的打擊?到時候對胎兒也會有很大的影響,你這,讓總裁怎麼跟你開口呢?”

    許墨一句接着一句,不斷砸在唐暖畫心裏。

    “總裁有多麼的疼愛您,您也不是不知道,總裁之所以不告訴您,也是怕您擔心啊。”

    “直到今天,總裁的身體狀況再也隱瞞不住了,他才願意把這一切真相告訴你的,總裁從頭到尾,都在爲了您着想啊。”

    不知爲何,光是說着這些,許墨就感覺心都跟着痛了。

    連許墨都跟着心痛,更不要說厲景懿和唐暖畫此時的心情了。

    唐暖畫這時淚眼汪汪看着厲景懿,眼淚一顆顆往下掉,“景懿,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都在委屈你冤枉你,對不起……”

    “你都已經得了這麼重的病,我還要你一遍遍對我解釋,還對你發火,我,我真的是太過分了……”

    唐暖畫越說就越覺得自己過分,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把自己狠狠揍一頓。

    天啊,明明厲景懿一直都在爲了她考慮啊……

    她怎麼可以責怪他,怎麼可以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呢?

    “好了丫頭,我從來就沒有責怪過你,這件事情,本來也不是你的錯。”

    眼看着唐暖畫不斷責怪自己,厲景懿心都跟着痛了。

    他安慰唐暖畫,道,“是我一直以來沒有告訴你真相,是我對你隱瞞了,你根本就不用責怪你自己,知道嗎?”

    “嗯,我知道,可你身體裏面的病毒,該怎麼辦啊?”唐暖畫淚眼汪汪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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