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早晨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明媚的陽光照在巍峨的臨安城池之上,將臨安城池渲染的更加美輪美奐。
雖金軍不斷迫近的消息就像一顆巨石一般壓在每一個臨安人心上,雖不斷有臨安官吏、百姓、士卒逃往他地,不過仍是有不少人還是選擇留在了臨安。
特別是宋皇帝趙構已經返回臨安,並且許多消息靈通之人已經探聽到了趙構乃是黑旗軍護送還京的,如此種種消息傳來,才使得臨安留下之人稍稍安心,黑旗軍是什麼?是大宋目前爲止,唯一百戰百勝的軍隊,是唯一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同時黑旗軍的到來,也就表明了他們心目的英雄趙忠信肯定也來了,是趙忠信率黑旗軍北上勤王了。
不過仍是有不少人並不知道黑旗軍已經來到了臨安,已經控制了朝廷的局勢,更不知道趙忠信已經控制了趙構。
此時臨安天已經大亮,許多商販早已開門做買賣了,雖生意清淡,但做總比不做好,不做就等着全家餓死。
臨安街面之上也有了不少的行人,雖比臨安最熱鬧之時要少的多,但也有不少人忙着採購些貨物。
此時臨安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數名信使縱馬疾馳穿過城門,手中高舉着一卷文書。
“大捷!大捷!大捷!”
“平章相公率軍大破金軍!”
“斬首五千餘,俘七千餘。”
“陣斬金萬戶兩名,俘千戶五人。”
“金軍敗退五十里。”
“大捷!大捷!”
報捷信使疾馳而過,就如平地驚雷一般,將臨安官吏、百姓、販夫走卒驚的目瞪口呆的,均是放下手中的活計,呆在原地發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平章相公是何人啊?”
“就是嶺南趙王爺啊。”
“啥?趙王爺不是在嶺南啊,何時到了京師,還率軍抗金?”
“孤陋寡聞了罷?趙王爺奉旨勤王,被官家賜封爲樞密院使,平章軍國重事呢,統領大軍奮擊金軍呢。”
“哈哈哈哈,早該如此了,早如此,北虜還能過河?我等還用得着如此擔憂嗎?”
“如此,我大宋轉危爲安了,京師無恙也。”
“對,對,我這就去將渾家接回來。”
“兄臺,慌什麼?待戰局明瞭,再接不遲啊,實在憋不住,去得月樓喝幾壺花酒不就完了?”
“怕什麼?其他人我不信,我就信平章相公呢。”
“不知道大捷是不是確有其事啊?”
臨安衆百姓、官吏還是半信半疑的,從前報捷也不是沒有過,這裏大勝那裏大勝的,可報捷過後,金軍都快打到家門口了。
正在百姓們興高采烈的高聲議論、半信半疑之時,城門附近忽然傳來一陣鼓號與敲鑼打鼓之聲。
又有大事了,衆百姓到了此時如何還不明白?於是衆百姓紛紛向城門附近涌去,都想去看看到底又有何事?
衆百姓擠到城門附近的街道之時,只見從城門來了來數千黑衣甲士,排成整齊的隊列,向着城中開進,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數千手持利刃的黑衣甲士隊伍之中是無數金軍士卒,起碼有五六千人之多。
這些金軍降卒個個垂頭喪氣、萎靡不振,身上的甲冑早已被剝下,穿着破爛不堪的衣物,畏畏縮縮的被黑旗軍押解前行。
錯不了了,絕對不是需報的捷報啊,平章相公將俘虜都送回來啦,此數千俘虜明顯不是漢人,頭上的髻發就看出來了,漢人怎是如此髮型?
其實這些俘虜之中還是有漢人的,只不過剃成了女真人頭髮式樣,並且此數千俘虜是以契丹人、渤海人爲主,不過一般百姓如何分辨的出來?
百姓們到了此時如何不相信趙忠信已取得了首戰之勝?於是紛紛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喝彩之聲,紛紛奔走相告,相互慶賀,甚至許多人已經流下了激動的眼淚,最主要的是百姓們此時已經安心了不少,雖目前金軍還是大軍壓境,臨安危機仍未解除,不過臨安許多官吏、百姓抗金信心已經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此就是趙忠信的目的,趙忠信行此舉並不是炫耀黑旗軍戰功,炫耀黑旗軍軍威,而是爲了穩定臨安乃是整個大宋的軍心、民心。
若不如此,後方不穩,如何才能與金做最後的決戰?
“哼,不就是殺了幾個金人嗎?需要如此耀武揚威嗎?小人得志,我看你能猖狂到什麼時候?”此時路邊的一名頭戴方巾、年約三十餘歲、儀表較爲不凡之人站在街旁冷哼道。
“我們走。”衙門實在看不下去了,轉身拂袖而去。
。。。。。
臨安參知政事万俟卨府邸
秦儈死後,万俟卨很快就被召回了臨安,並任參知政事一職,官復原職,聖恩浩蕩,正當万俟卨春風得意馬蹄歡之時,金帝完顏亮將兵六十餘萬南侵,其後宋軍連戰連敗,趙構逃亡海上,此時万俟卨與右相湯思退正打算與金軍乞和,繼續將秦儈與金乞和之大業進行到底的時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趙忠信挾持了趙構,並迅速控制了軍隊,掌握了軍權就意味着他將控制朝局,甚至篡位稱帝。。。
如此怎不使万俟卨心急如焚?趙忠信是什麼人?一介武夫、武將,與万俟卨雖未有直接衝突,但趙忠信是韓世忠的得意弟子,其軍中軍歌甚至是岳飛的滿江紅,再加上此人的所作所爲,趙忠信此人無疑乃是個主戰派了,而且是鐵桿主戰派,若他掌握朝政,甚至篡位稱帝,還能有万俟卨什麼好?罷官免職都算是輕的,弄不好還會是流放數千裏,甚至被砍頭,王權被殺,成閔被貶爲庶人就是佐證。
此更使得万俟卨焦慮萬分,刑不上大夫,與士大夫共治天下,此自太祖皇帝以來的祖宗之法,馬上就會發生重大變化。
“爹爹,此事不如尋陳相公商量商量。”自街上回來的万俟子青問向万俟卨。
万俟子青此時也在朝中任編修一職,万俟子青對趙忠信這個老冤家更是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立刻將趙忠信千刀萬剮,趙忠信何德何能,居然一躍就成了大宋郡王爺、樞密院使、平章軍國重事,位居宰執之上,此更使得万俟子青妒火中燒。
万俟卨聞言搖頭道:“你以爲你爹我沒想到嗎?早已去過了,沒用,那老傢伙滑頭的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真是氣煞我也。”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万俟子青發狠道。
“你欲如何?”万俟卨驚問道:“不可行輕率之舉,若惹惱了他,將會是大難臨頭了。”
“爹爹,你放心罷。”万俟子青沉吟片刻後說道:“此時此人不在朝中,正好可以利用此千載難逢的良機,我等只需如此如此。。。定會。。。”
万俟子青再也不想重新回到沅州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繼續挖地了。。。
“可行嗎?”万俟卨猶豫的問道:“目前我們可是連官家的面都見不到啊。”
“爹爹,不能再猶豫了,此人還朝之時,就是我等的死期啊。”万俟子青面露狠戾之色說道。
。。。。。
“官人回來了?”憐夢見万俟子青來到自己廂房後,福了一福說道。
万俟卨被召回朝廷,官復原職,万俟卨一家也回到了臨安,回到了老宅居住,到了此時,憐夢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富府了,畢竟憐夢仍是万俟家之人,長期呆在孃家是有違婦道的,從前万俟卨一家被髮配到沅州居住,這還罷了,可如今他們已經回來了,憐夢無奈也回到了万俟卨府中,同時憐夢還抱着一些希望,希望万俟子青在此數年間有所轉變。
憐夢不肯跟隨万俟子青去沅州居住,此引起了不但是万俟子青的不滿,而且還引起万俟府上下人等對憐夢不滿,其婆母,万俟子青的母親對待憐夢更是刁鑽刻薄,憐夢苦不堪言,不過幸好万俟子青倒是對待憐夢的態度有些轉變了,此也使得憐夢稍稍感到有些安慰。
“官人,你渴了罷?奴家這就給你泡茶。”憐夢溫柔的問道。
“泡什麼茶。”万俟子青見到婀娜多姿的憐夢,頓時心中大動,一把摟住憐夢,邊脫憐夢的衣服邊笑道:“好好侍候我,以往的一切就既往不咎了。”
“官人。。。”憐夢掙扎的說道:“大白天的,不行,晚上。。。晚上奴家。。。”
憐夢已經被脫去了外衫,完美的嬌軀之上只有一襲薄的幾乎透明的輕羅長裙,如雲瀑般的秀髮,只用髮帶簡單隨意的箍着,順着右側的香肩,披落在胸前雪白豐滿處。
白皙嫩滑香肌玉膚宛若凝脂,柳腰、香肩無一不美的恰到好處。
万俟子青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一聲就將憐夢撲到了牀上,肆意玩弄。
万俟子青在折磨憐夢的同時,心中還有一絲報復趙忠信的快感,你不是喜歡此賤人嗎?此時還不是百依百順的侍候我嗎?
憐夢婉轉相就,曲意奉承,只不過一滴不易察覺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