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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元日(中)

    新年將至,家家戶戶都在準備過年,臨安皇宮也不例外。

    朝廷之中除了準備過年之外,也要舉行驅邪驅疫、百官聚首、祭拜朝賀等活動來慶賀元日,與民間習俗相呼應。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儺禮。

    所謂儺禮其實是種軍禮,是五禮之一,就是一種驅鬼除疫的禮儀。

    除夕夜,皇城護衛戴着各種妖魔鬼怪的面具,穿着各色衣裝,手執金槍、銀戟、畫木刀劍、五色龍鳳、五色旗子,並使教樂坊之伶人,裝扮成將軍、符使、判官、鍾馗、小妹、六丁、六甲、神兵、五方鬼使、竈君、土地、門神、財神等等,同時還有女童扮成十二生肖驅儺,驅邪除病至東華門外,再轉至龍池灣。

    規模較爲宏大,參與之人甚多,趙忠信的後宮之中的皇后、嬪妃,各個皇子、公主都必須參與。

    往年參與人數也較大,約有上千人左右。

    趙忠信也不例外,也要舉行驅儺之禮,只不過趙忠信爲了節省開支,壓縮了規模,人數定爲五百人左右。

    此時除夕儺禮萬事俱備,只欠大宋皇帝趙忠信。

    還有數個時辰就要舉行儺禮了,此時大宋皇后張倩、貴妃施小雪、德妃薛柔、賢妃張翎、宸妃韋氏、蓉妃雲妙月、麗妃苗月影、萱妃段雨涵、淑妃富憐蕾、瑤妃富憐夢、昭儀王晴、昭媛王馨,諸皇子、公主,還有無數內侍、宮女齊聚太后寢宮慈寧殿,只等趙忠信。

    趙忠信一到就要舉行驅儺之禮了,可衆人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趙忠信到來。

    期間關禮等內侍都來來回回的跑了好幾趟了,就向太后李清照、張氏,皇后張倩稟報說趙忠信仍在勤政殿之中“算賬”,張倩等人是無可奈何。

    趙忠信的子女們頭一次參加如此熱鬧的節日,均是感到異常興奮,拿着各種面具、木劍等等在慈寧宮中跑來跑去,是興奮異常。

    趙忠信的子女們早已習慣了,知道她們的爹爹是不會在乎這些小節的,因此並未規規矩矩的站在殿中,而是到處看着、玩着許多新鮮之物。

    “父皇怎麼還不回來啊?”趙忠信最小的女兒趙孝琴撅着嘴、擺弄着一幅五色龍鳳畫說道。

    趙孝琴屬相屬兔,因而自己裝扮成了一個小兔子的模樣,戴着有兩個長長耳朵的帽子,模樣異常乖巧可愛。

    “你父皇啊,正在算賬呢。”薛柔抱着趙孝琴,將兔帽取下來後笑道。

    舉行驅儺之禮時,皇子、公主可不允許裝扮成十二生肖的,必須着皇子、公主服飾與皇帝、皇后、諸嬪妃站在一起,接受朝臣的朝賀。

    “父皇怎麼那麼財迷啊?”施小雪之女趙孝娥也說道。

    衆人聞言均笑了起來。

    趙忠信對女兒們的溺愛導致了她們說話幾乎就無所顧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衆人早已是習慣了。

    “李中官,你再去看看。”太后張氏隨後對李姓宦官說道。

    “是,奴婢這就去。”李姓宦官應了一聲,就走出了慈寧殿,向勤政殿奔去。

    。。。。。

    此時孩子們心目之中的財迷趙忠信正心滿意得的聽着右丞相李椿年說着朝廷今年的財政狀況,而渾然忘了將要舉行的驅儺之禮了。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李椿年興奮的拿着一張玉箋興奮的說道:“建武二年,朝廷歲入已達七千四百萬緡,比建武元年多出了九百萬緡,比紹興二十六年整整多了一千五百萬緡。”

    “哦,纔多了一千五百萬緡。”趙忠信聞言點頭道:“是哪些方面增加的稅賦?”

    衆人聞言均翻了個白眼,纔多一千五百萬緡?紹興年間最大的一年出去各項開支,也就結存了二百萬緡左右,他居然還是一副不滿足的模樣?

    “官家”李椿年聞言恭恭敬敬的答道:“此兩年間,開放了許多港口,並採取了許多優惠之策,各蕃國海商前來我聖朝經商的人數是一年多似一年,市舶歲入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紹興二十六年市舶歲入不過三百萬緡左右,建武二年,已經達到了一千萬緡左右,僅市舶一項就增加了七百萬緡左右,除此之外,紹興二十六年的商稅爲一千萬緡上下,建武二年爲一千八百萬緡,其中包括算緡錢,新增加的算緡錢,今年歲入六百萬緡左右,其餘商稅增加了五百萬緡,建武二年的商稅共增加了一千二百萬緡,但經總制錢減少了四百萬緡,田賦等雜稅減少了三百萬緡,其餘鹽茶榷貨等增加了三百萬緡左右。”

    趙忠信聞言滿意的點點頭,經總制錢與田賦等雜稅主要針對普通百姓徵收的稅賦,而其減少,就表明了對百姓的盤剝要少了許多。

    當然此僅爲朝廷的賦稅,還有各路府州縣的賦稅要等過了年之後,他們才呈報朝廷。

    “建武二年的歲出如何?能夠結存多少?”趙忠信隨後問道。

    “官家”李椿年聞言答道:“朝廷歲出仍是以軍費爲主,建武二年的軍費不減反增,相比紹興二十六年的軍費增加了三百萬緡,達到了四千二百萬緡。”

    “增在何處?”趙忠信皺眉問道。

    目前大宋周邊強敵環伺,趙忠信根本不敢大幅削減軍費開支,且還在不斷的增加,此使得趙忠信暗暗惱怒不已。

    必須想辦法解決目前這種狀況,否則備戰所花費非將大宋拖垮不可,趙忠信心中暗道。

    “主要是經略西北、製造新式軍械、安置退伍老卒、招募新卒等方面開銷較巨。”李椿年答道。

    “嗯”趙忠信點頭道:“此爲必不可少的,特別是打製最新軍械等方面,更是如此,此爲我等立國之本。”

    “其餘歲出約爲兩千一百萬緡,建武二年能結存一千一百萬緡,其中官俸減少了三百萬緡,僅歲幣一項就減少了七十五萬緡上下,宗室、皇室歲出減少了五百萬緡。”李椿年答道。

    李椿年說道此處,心中是暗暗感嘆不已,當今聖上真是個勤儉之君,其勤儉之程度是有宋以來從來沒有過的,自其登基以來,大幅削減宮廷開支,衆大臣甚至聽說趙忠信已經兩年未置辦過新衣服了,喫飯也幾乎是一頓就是四個菜,且均是平常菜餚,此使得衆臣心中感到異常心酸。

    趙忠信不是沒有錢,趙忠信是大宋皇帝,擁有整個天下,天下的財富都是他的,他豈能沒錢?可趙忠信仍是厲行節儉,並以身作則,相比太上皇帝趙構而已,簡直是天壤之別,一個在拼命奢侈享受,一個卻在拼命厲行節儉,相比之下,高下立判。

    誰纔是真正的中興之主?此時在衆臣心目之中已經有了答案。

    “百姓情況怎樣?”趙忠信接着問道。

    千萬別像熙寧年間似的,富了國而窮了民,靠盤剝百姓而使得國庫充盈,此爲取敗之道,趙忠信心中暗道。

    “官家”富直柔此時開口道:“臣今年專門留意了臨安百姓的日子,逢此新年之際,百姓們今年新年置辦的衣物、過節的用具、菜蔬、糕點等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同時百姓們過節也熱鬧的多,僅憑此就能看出百姓的日子是一年好似一年的。”

    “不但如此。”雲書海開口道:“各茶肆、酒樓、青樓等等是晝夜營運,客官如織,店鋪林立,是百肆雜陳,私營作坊是遍佈全城,衆安橋今年還新建了三座大型酒樓,名曰中和樓、春風樓、日新樓,其內日日客官盈門、往來穿梭,其內妓娘、歌妓等等是多如牛毛啊。”

    “哦?雲侍郎對此居然如此熟知?難道你平日裏經常去嗎?”趙忠信聞言笑道。

    衆臣聞言楞了半刻後,均是哈哈大笑。

    “這。。。這。。。陛下。。。臣。。。”雲書海頓時臉紅的跟塊紅布似的,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呵呵”趙忠信見狀笑道:“雲侍郎不必如此嘛,朕只是說笑而已,風花雪夜之事,不可常爲之,不能爲了風花雪月之事而誤了大事。”

    宋之妓女分市妓、家妓、官妓,宋之律法規定妓女只能陪官員歌舞喝酒,其他事情不可爲之。

    不過此條律法只防君子,而不放小人,難道每位朝廷官吏狎妓都要派人監督是否有關係嗎?

    狎妓、養妓已經成爲了一種時尚,衆官吏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對此趙忠信也是無可奈何。

    趙忠信只能從其他方面限制,如不可因爲狎妓而誤了公事,否則必將會得到嚴懲。

    趙忠信對軍隊也是如此,在戰備、訓練之時,若發現有人私自外出狎妓也將會受到嚴懲,但閒暇之餘,趙忠信也並未限制太多。

    酒樓、青樓等等也能增減不少朝廷稅賦的。。。,趙忠信轉念想到。

    “微臣萬萬不敢。”雲書海訕笑道。

    雲書海確實是去了不少次青樓、酒樓,不是是雲書海,許多原廣南官吏自來到臨安這個花花世界之後,也是迅速的融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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