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部將真是的,這麼早,俺還沒睡醒哪。”
“住口,趕緊起來,你還想喫肉不?還想領糧餉不?”
趙忠信除了自己體能訓練外,還把前世一套軍事體能訓練方法拿出來訓練他們,並制定了一套獎懲制度。天不亮組織他們武裝越野,完了後隊列訓練,軍體拳訓練等等,將他們訓練的苦不堪言,不過訓練完伙食到是不錯。於是山寨每天有一批人馬喊着號子整齊列隊走過,成了山寨一道靚麗的風景。
“王永昌,帶人山圍獵。”王永昌獵戶出生,箭術超人,長得短小精悍。打獵也是好的練兵方法,即訓練了團隊協作能力,又能改善伙食。天不亮趙忠信安排好了訓練,自己拎着鐵槍琢磨岳家槍法,越琢磨越對岳飛這個自己一廂情願從未謀面的師傅敬佩不已,岳家槍法分“擋、刺、劈、挑、舞、掃”;六字訣及“破陣式、破兵式、破甲式、破箭式”四破式,擋字訣要求回槍迅速,不動如山,刺字訣要求動如雷霆,也是要求具備強大的爆發力,劈字訣要求如泰山壓頂,力壓一切,挑字訣要求巧力,靈活掌握對手的薄弱環節,將對手挑於馬下,舞字訣要求舞動起來,水潑不進,臨敵時矢石不能摧,掃子訣要求橫掃千軍。
正所謂夏練三伏,冬練三九,趙忠信倒是異常勤奮,自己又將現代搏殺與刺刀白刃搏擊方法融合到了岳家槍法之,掌握岳家槍法越發與日俱進。除此之外,趙忠信還跑到他申叔那裏學習宋代言,學習繁體字的寫法,倒不是爲了甚麼寫詩填詞,而是要融入這個時代所必須的,若某天喊寫個策論啥的,不會寫些簡化字丟人顯眼。
三個月過後。。。。
“跳進去,媽的趕緊跳進去。”
“趙部將啊,我等都是北人,不會水啊。”
“齊腰深的水淹不死你們,立刻,馬跳進去。”
“趙部將啊,趙大爺,饒了俺們罷。”
“噗通!噗通!”
趙忠信某日在娘娘峯一個名爲天池的湖泊組織武裝泅渡居然沒人敢下水,恨得趙忠信將他們一個個踢下水去。衆人在水拼命撲騰,實在沒力氣後一個個筋疲力盡的爬岸來,因爲剛剛立春,天氣還較寒冷,一個個凍得臉色發紫。
“都把溼衣服脫了晾曬一下,剩條褲衩成了,弟兄們跟我動作學。”趙忠信順便看着湖面自己的倒影,感覺人好像有點變了,變化倒是不大,也是皮膚變白了點,“嗯,不錯,變帥了,穿越還是有好處的嘛。”,趙忠信動了動脖子,活動了下手腕,感覺自己力量和反應回來了。
於是一羣赤身大漢排着隊像青蛙一樣往前跳去。
傍晚時分一些在湖邊洗菜、洗衣物的寨大姑娘、小媳婦以及大媽啥的看到後忍不住邊笑邊竊竊私語。
“哎呀,那黑塔般的漢子身體真壯。”
“我說老王家的,你家老王壯嗎?”
“那趙部將身材又白又健壯啊。”
“趙部將,俺這有衣服,瞧你凍的,來換罷。”
趙忠信這貨聞言還擺出了一個健美的動作,更惹得一羣女人嘻嘻哈哈的。
。。。。。。。。。。。
“趙部將,大帥有請。”一個護衛跑來傳令道。
“知道了,那個誰繼續操練,不許偷懶。”說完套半乾的衣物翻身馬跟隨護衛縱馬而去。
苗清的住處坐落在山谷一塊較平坦的空地,木質結構的簡單建築,佔地約兩畝左右。
大門左右各站了一名護衛,經通報後趙忠信被請進了府內,府內一個年輕使女見趙忠信過來,前施了一禮道:“趙部將請偏廳用茶,老爺隨後到。”
跟隨使女到偏廳落座後喝茶等着,左等右等,天都慢慢黑了,月亮爬了雲捎,苗清還是不見蹤影。趙忠信忍不住慢慢渡出廳外,望向空月亮,深深的呼了口氣,忽然聽到左側走廊處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聲,趙忠信扭頭一看只見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穿着一身淡藍色長裙小姑娘站在屋檐下,那姑娘一頭黑緞般的青絲綰成了一個清爽簡單的髮髻,幾縷鬢髮垂在側臉,膚如凝脂,明淨清澈的雙眸也望向空的明月,趙忠信頓時呆住了,這從哪冒出來個如同天仙般的小美女?
“這位小娘子,你這是。。。?”趙忠信呆呆的問道。
那位小姑娘冷冷地撇了趙忠信一眼,一言不發。
“她是月影。”正當趙忠信一臉豬哥樣望着那漂亮小娘子時,身後傳來苗清的聲音。趙忠信轉頭一看,苗清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進去說話罷。”苗清道:“來人,扶月兒進去罷。”
趙忠信隨苗清進入偏廳。
“忠信,請用茶。”
“大帥,末將這個。。這個。。腹已空。”都過了飯點了,趙忠信除了自己習練岳家槍外,還操練部下,還要跟着申叔讀書,又累又餓。
“哦?呵呵,來人,準備一桌酒菜。”
酒桌擺,使女將酒滿後,苗清端起酒杯輕輕晃動道:“忠信,士卒操練如何了?”
“大帥,只能說是略有小成。”
“哦?那依你的意思要何時才成氣候?”
“大帥,成不了氣候。”
“爲何?”
趙忠信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裏道:“良莠不齊,還有是此次阿速莊之戰大帥已經看出來了,軍紀渙散,這樣的隊伍永遠成不了氣候的。”
“我早看出來了,那你爲何還在操練?”苗清嘆了口氣道。
“大帥,操練總不操練好罷,今後遇敵多少有點保命的本事。”
苗清沉吟半響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問道:“既如此,依你之見,如何才能練一隻精兵?”
“大帥,首先是擇將,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其次是選兵,非十八、九歲如同一張白紙的人不得入選,賦予我全權,其間需整飭內政,發展商業五載後,末將或爲大帥練一隻無敵於天下的神武精兵。”哥還有黑科技,我會告訴你嗎?嘿嘿,趙忠信心裏說道。
“五載?破虜軍還有五載?時不我待啊。”苗清喃喃自語道。
“大帥?”
“嗯?沒甚麼。”
兩人喝了一陣悶酒後,苗清道:“月影那孩子託付給你如何?”
“甚麼?”趙忠信驚的筷子掉到了桌。
“月影她母親非漢家女兒,乃大理人氏,因變故隨我輾轉來到大宋汴梁,八年前被金狗擄做奴僕。月影那孩子命苦,她阿媽被金狗害死那年,她才九歲,從此後那孩子不言不語。這些年請了無數醫士,均是無可奈何。”這是受了驚嚇後得了標準的自閉症或孤獨症,不是喫些藥石所能治癒的,趙忠信思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