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縱橫帝國之忠信天下 >第十七章 清明上河
    臨安是古越都城,臨安城門高大,以高大的城樓爲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手機端 m..商店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此外尚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扎“綵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坐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揹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交通運載工具:有轎子、駱駝、牛車、人力車,有太平車、平頭車,形形色色,樣樣俱全,一派商業都市的繁華景象。

    趙忠信自打踏入臨安這個人口超過百萬的城市後,完全被臨安的繁華晃的頭暈眼花,要知道宋朝可是這個世界頭一個有了城市概念的王朝,不管經濟總量也好,科技也好都處於世界領先地位。但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有此起彼伏的農民起義,商女不知亡國恨,隔岸猶唱後庭花。南宋從到下醉生夢死,安於享樂,完全沒有憂患意識。天天好喫好喝好玩,誰願意陣打仗拼命呢?可誰能想到這種享樂的生活能持續多久?混喫等死,得過且過。在北方遊牧民族的眼裏,南宋像一個奶娃抱着一箱金銀財寶招搖過市,不搶你搶誰?不打你打誰?只要稍微騰出手來,立刻派兵南下,好大一塊肥肉,太吸引人了。。。

    趙忠信等人進了城後,趙忠信朝契丹一行人拱手作揖,雙手交叉唱了個肥喏,這貨南宋禮節倒是學會了,道:“蕭大人,諸位後會有期,再見無期,此告辭,再見。”說完轉身帶着張翎、胡天水等人尋找客棧去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契丹衆人了。

    “這傢伙。。。”蕭拱還沒來得及還禮,人都沒影了。

    “這人有點意思。。。”耶律彌勒抿嘴笑道。罷了,契丹使臣還要去遞國書,在驛館落住,不會跟趙忠信住一起,也沒功夫搭理他了,衆人往驛館而去了。

    。。。。。。。。。

    趙忠信人等找了間看起來外觀較老舊,人較少的一個名叫喜客來客棧準備入住,南宋臨安大酒樓、豪華客棧有的是,趙忠信也想住住南宋臨安“五星級大酒店”,可因破虜軍處境艱難,來的時候帶了兩百貫,相當於兩百兩銀子,趙忠信加他總共六人,每人伙食每天要近兩貫錢,南宋臨安物價別處較高,平常百姓一人一天光餬口伙食一天要花一百,如要頓頓有肉更多,大酒樓喫飯的話一頓簡單宴席得十貫錢,還沒算車馬、服裝、探親訪友人際交往等費用。宋朝不管士紳還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一天兩頓飯,午飯也湊合着喫喫點心,趙忠信習慣一天三頓飯,午飯喫的飽,晚飯喫的好,囊羞澀啊,光生存困難,更別說還要有所作爲,找門路的話估計光門房費都給不起,還要下甚麼的。得想辦法搞點銀子,趙忠信如是想。

    趙忠信等人走進客棧,只見一個小二模樣的人靠在櫃檯昏昏欲睡,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在櫃檯裏面無精打采的擺弄着算盤,看到趙忠信等人進了後,那掌櫃伸手打了下那個店小二,前拱手作揖道:“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

    “客官要房還是?”客棧房間分天號、地號、人號、通鋪、柴房等。房是天字號。

    “來間地字號,其他人字號罷。”媽的前世是個窮光蛋,後世也是個窮鬼。

    “好勒,客官裏面請。”

    “順兒,將客官的行李搬去。”那掌櫃轉頭吩咐店小二道,趙忠信的行李也是朴刀、腰刀、哨棍以及些許包裹。南宋臨安對兵器管制較嚴格,如弩、鎧甲、弓箭、長槍(長矛)等大殺器都不允許民間私有,如有違反輕則發配充軍,重則掉腦袋,趙忠信等人在進入南宋關隘時將以兵器也交於暫管,隨身一些朴刀、腰刀、哨棍等。當然黑市也有述違禁兵器出售,不過價格較貴而已,南宋其他地區特別是靠近北部邊境地區沒這麼嚴格了,允許民間持有兵器,因此民間特別是靠近邊境地區有了“弓箭社”“長槍社”“騎社”等民間武裝組織,如此看來,南宋朝廷還是鼓勵民間自發抵抗外族的侵擾的。

    “大郎,俺餓了。”大憨苦着臉說道。趙忠信在破虜軍爲部將,到了南宋甚麼都不是了,趙忠信讓部下稱自己爲大郎。

    趙忠信瞪了一眼大憨道:“你個夯貨。”轉頭對那掌櫃說道:“掌櫃的,來桌飯菜,來五斤酒。”

    不一會酒菜擺,大憨迫不及待的拍開酒罈封口,給人滿後端起酒碗是一大口。

    “噗。”大憨直接將酒噴了出來,怒吼道:“這甚鳥酒,賊斯鳥,怕俺們不付錢啊?”

    趙忠信端起酒碗也嚐了一口,又苦又澀,而且還淡如水。

    趙忠信招招手喊掌櫃過來,皺了皺眉問道:“掌櫃的,這酒爲何如此難以下嚥?”拿起筷子夾了口菜道:“這菜也不新鮮啊,味道也差。”

    那掌櫃拱拱手,苦着臉道:“各位好漢,小店本小利微,生意清淡,等糧食釀造的好酒也沒人喝啊,這是小店自釀的酒,是免費請諸位好漢品嚐的。”

    “這是爲何?”

    “哎,來小店的都是腳伕、走卒等人,有身份地位的沒人來啊,是有好白酒也售不出去的,且目前客人越來越少了,不瞞客官,您是本店三天第一位客人。”

    那店小二也點頭哈腰的說道:“三叔的店子以往也是車水馬龍,生意興隆。”說着朝對面努努嘴道:“自打對面那家大酒樓開張後,將三叔的客棧擠兌成了目前這樣,聽說他們背後東家是個甚麼大官人。”

    那掌櫃趕緊呵斥那店小二道:“順兒,住嘴。”

    那店小二忿忿說道:“過幾天三叔的客棧要盤給對面了,才五十貫錢。”

    那掌櫃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個掌櫃叫歷擎慶,四十二歲那店小二叫歷順,是他遠房侄子,這個客棧是他祖傳家業,因對手的擠兌外加經營不善導致入不敷出,將要關門歇業,祖業也要盤於他人,老父連氣帶病也去世了,自己也只有攜帶老母妻兒去鄉下,鄉下田地已被兼併,雖然自己也有點小小積蓄,但也架不住坐喫山空,這今後的日子將異常艱難。

    趙忠信接着問道:“自家釀造的酒爲何不出售?”

    厲掌櫃瞪大了兩隻眼睛驚訝道:“私釀的酒出售的話要喫官司的。”南宋實行榷酒制度,也是酒類專賣制度,私釀酒不允許出售,商人售酒要麼從官辦酒庫進貨,要麼“買撲”相當於後世的競標,價高者得到一定時限的自釀酒出售。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