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信好的道:“啊,甚麼物件?”
那人隨即攤開手的包裹,拿起一面鏡子說道:“老爺看看這個。手機端 m..”
只見這面鏡子鏡片由水晶石或紫晶磨製成,鑲在龜殼做的鏡框裏,趙忠信好的拿起這面鏡子。
“放大鏡?”趙忠信又好的拿起一個方盒,方盒有個魚形鐵片,轉動方盒,魚頭一直指向南方。
“指南針?”好東西啊,這些東西雖然不是甚麼貴重物品,可用途太大了,別人不知道,趙忠信可知道這些的真正用途。特別是指南針在航海、大地測量、旅行及軍事的作用非常巨大。
“好東西,這些我都要了,你還有什麼?一併拿來罷。”趙忠信說道。
那人大喜道:“老爺真識貨,家裏還有好多吶。”
趙忠信接着說道:“不用老爺老爺叫了,我姓趙,小哥你貴姓?”
“不敢,免貴姓沈名明,那小的斗膽稱您爲趙兄了。”
姓沈?不會是沈括的後人罷?趙忠信知道沈括精通天、數學、物理學、化學、生物學、地理學、農學和醫學;他還是卓越的工程師、出色的軍事家、外交家和政治家;同時,他博學善,對方誌律歷、音樂、醫藥、卜算等無所不能。是“雜家”學說代表人物之一。
可這麼一個科學天才,偉大發明家,政治卻幼稚的很,開始時跟蘇軾不對付,站在王安石一邊,整垮了蘇軾,王安石倒臺後這老兄又搖身一變,開始攻擊王安石,被當時的人看作反覆小人,名聲很不好。撿到寶了,趙忠信心道。沈括的這些發明創造,當時的人認爲是淫邪術,不堪大用,別人不識貨,趙忠信識貨。趙忠信可不管甚麼政治立場,只要有用行。
於是趙忠信說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你將這些東西送我住處罷。”其實趙忠信想要的是人。
沈明喜道:“依趙兄所言,明日一早保準送到。”
。。。。。
“奴奴多謝老爺了。”
“老爺真大方。”
菊兒、夏雪一齊向趙忠信施禮道。
趙忠信將金銀首飾分給菊兒、夏雪等四個使女後,菊兒等人高興地心花怒放,還從未見過這麼大方的老爺吶,人長得年輕好看,還非常隨和,從來沒有打罵過她們,送東西一送送價值不菲的金銀首飾,跟着這樣的老爺今後的日子將會很愜意的。
趙忠信呵呵笑着擺手道:“不必多禮,以後都隨便點,咱家可沒有那麼多禮節。菊兒,你分的那件首飾在哪裏?”
菊兒分的是件精緻的金絲纏花頭簪,一直捨不得戴,小心翼翼的放在懷裏生怕丟了。
菊兒聞言疑惑的從懷裏摸出那件頭簪。
“來,老爺給你戴,瞅瞅好看不?”
“老爺。。。這麼多人看着吶。”這個老爺啥都好,是喜歡逗人玩,根本不分場合地點。
“不過來是罷?等下老爺再送沒你的份了,呵呵。”
菊兒聞言無奈忸怩的將頭簪遞了過去。
“壞人,又在欺負菊兒妹妹了?”張倩從外面走進來說道。
“奴婢參加夫人。”菊兒、夏雪一起向張倩施禮道。
張倩頓時臉紅的跟紅布一樣,忙躲到一邊道:“誰是你們的夫人了?”
趙忠信將頭簪趕緊遞給張倩,笑道:“誰欺負她了?老爺我難得服侍她一回,還不領情?倩姐兒,你給她戴罷。下次再不領情,家法伺候。”
哪裏有甚麼家法啊?菊兒心裏嘀咕道。
“老爺,外面有兩個姓沈的人求見。”秋霜前來稟報道,秋霜分了一件玉鐲,也開心的很。
“兩個?嗯,知道了,帶到客房奉茶,我隨後到。”
趙忠信接着說道:“倩姐兒,你跟她們玩會,我去去來。”
。。。。。
趙忠信走進客房,只見一老一少在裏面等候,那少的是沈明。老的約有五十多歲的樣子。
那老的見趙忠信進來後,慌忙起身施禮道:“小老兒見過趙東家。”
趙忠信忙道:“老丈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沈明道:“趙東家,東西都已送到,請趙東家查驗。”
“不必了,沈兄,這是何人啊?”趙忠信問道。
“這是家父。”
“哦,老丈貴姓?”
“不敢,小老兒單字一個衝。”沈衝答道。
趙忠信笑着擺擺手道:“不必客氣,老丈你想聽實話嗎?”
“趙東家請講。”
“其實這些個對象值不了幾個錢,但你可知爲何我出價這麼高購買嗎?”
沈衝嘆了口氣道:“這個小老兒確實不知,不知東家你是何意?”
於是趙忠信開門見山的問道:“夢溪筆談可曾帶來?沈括沈大人是你何人?”
沈衝大驚失色道:“趙東家也知家父的夢溪筆談?你是甚麼人?”難道他認識父親?可年齡不對啊,沈衝暗道,自己的父親沈括已去世四十多年了。
趙忠信微笑道:“老丈不必誤會,在下並不認識汝父,可沈括沈大人的大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夢溪筆談乃是集天、數學、物理、化學、生物、地理之精華的一部神作。”夢溪筆談在當時被視作歪理邪說,並不受到重視。
沈衝站起來又施一禮道:“多謝趙東家對家父所做評價如此之高。”沈衝心裏不由暗歎道,若朝廷重視這部著作的話,自己家裏也不會混的這麼差了。
趙忠信接着問道:“沈大人當時那是何等的地位,爲何你們到了如此地步?”在王安石當政期間,沈括歷任太子允、檢正書刑房、提舉司天監、史館檢討、三司使等職,不說富貴榮華至極,也相差不遠了,爲何他的後人混到賣些小零小碎過日子的地步?再怎麼說也是官宦家庭啊,怎麼連祖萌都混不?恩萌制度是指高級官員退休或去世後奏薦子孫弟侄補官的致仕蔭補,是說官員子弟可混個喫俸祿的小官或小吏。
沈衝答道:“東家有所不知,自家父詔命任朝散郎,特別是家父去世之後,家境逐漸敗落,到目前已入不敷出,不得不賣這些個對象度日。”朝散郎是個連七品都算不的散官。
趙忠信見沈衝答的有些勉強,似有甚麼難言之隱,也不好繼續問下去了。
於是趙忠信接着說道:“老丈乃沈大人之後,想必是家學淵源了,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老丈可否應允?”
“老朽慚愧,跟家父差遠了,不知趙東家有何事需老朽效勞的?”
趙忠信微笑道:“老丈請坐,喝口茶,是這樣的,在下在也是在臨安做點小生意,混口飯喫,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輩子總不可能一直這樣罷?在下有意遠洋貿易,需一精通天、地理的人輔之,不知老丈意下如何?”做生意只是幌子,趙忠信打定主意先將這人等安置下來,先養着再說,夢溪筆談可不只是記載天、地理的,關於兵器、石油等軍用物資方面也記載不少,以後必有大用。
“遠洋貿易?可老朽年老,無法遠洋啊。”沈衝答道。
趙忠信哈哈笑道:“沈兄不是還年輕嗎?老丈可指點一二嘛,若按我說的做,今後老丈一家老小保你衣食無憂,如何?”
沈衝拱手道:“一切聽從趙東家安排,可有一事得事先申明。”
“老丈請講。”
“老朽一家決不做違反朝廷法令的事。”
我*#&¥,趙忠信心裏嘀咕道,都混到這份了,還惦記着朝廷,惦記着法令?不過這也許是官宦人家的通病罷。
於是趙忠信說道:“如此,待歇息片刻後,請跟我來。”
。。。。。
“忠信,養這些人有何用?”林二孃問道。
“是,家裏還養了四個美貌使女吶。”張倩也在一旁不滿的道。
趙忠信將沈衝帶到金華幫的碼頭安置了下來,先讓沈衝、沈明父子做做船運方面的事,以後再另行安排。這樣最起碼沈家衣食起居能得到很大的改善,沈衝父子也感激不盡,表示願意跟着趙忠信以後做甚麼“遠洋貿易”。
林二孃雖不明白趙忠信的用意,可還是答應了,吩咐下去安排妥當了。
趙忠信尷尬的笑道:“林夫人,這兩人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後忠信定有大用,至於甚麼用途,以後你們知道了,現在確實不好明言。”
張倩白了趙忠信一眼,這壞人,真是不知道節省,亂花銀子,於是趁林二孃沒注意,在趙忠信腰狠狠的掐了一把。
林二孃笑呵呵的道:“既然你有用,養着養着罷,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銀子。”
“多謝,林夫人,哎喲。”這下給掐疼了,趙忠信發出了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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