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瓊最初爲相州學生,後棄習武,並率七百同鄉投奔宗澤,於是宗澤任命酈瓊爲這七百餘人的首領並跟隨宗澤與金作戰。
建炎二年,宗澤去世後,酈瓊調往滑州戍邊。當時金國完顏宗望攻打宋朝,正準備渡黃河。宋朝戍邊軍隊聞訊大亂,殺了統制趙世彥,然後推舉酈瓊爲首領。酈瓊因此引導着衆人,打出勤王的旗號,一邊走一邊招收士兵,等到渡過淮河,已有一萬多人。宋高宗趙構任命他爲楚州安撫使、淮南東路兵馬鈐轄,後再升爲武泰軍承宣使。
紹興七年,南宋軍隊統制官酈瓊、和其他兩人發動叛亂,殺死監軍官呂祉等人,帶領全軍四萬餘人,並裹脅百姓十餘萬投降金人傀儡僞齊劉豫。
酈瓊未投敵之前與岳飛、韓世忠等人同爲抗金將領,政治頭腦清晰,具有精明的判斷力。
後因受不了南宋的重輕武,受不了官集團的步步想逼而發動兵變,投降了金。
此次被完顏宗弼調道苗清義軍的正面,負責阻擊苗清所部向南逃竄。
“酈防禦使,大元帥將我等放在這裏,這是何意啊?他們爲甚麼不來,只是我等在此駐防?”徐問道。
徐原也是宋人,後歸降了僞齊,僞齊被廢后,在金軍帳下任統制一職。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酈瓊嘆道。
“防禦使的意思是。。。金人慾藉機剷除我等?”徐說道。
酈瓊搖了搖道:“沒那麼嚴重,不過是想趁機削弱我軍實力而已。”
亂世之,軍隊是本錢,實力是說話的底氣。
酈瓊對金軍此舉那是心知肚明的,可沒甚麼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明知金軍此舉是不懷好意,但也不得不聽從金軍的派遣,難不成還要叛金歸宋?如何有這個可能,酈瓊等人也是乾的出來的,可自從“淮西兵變”之後,基本已經與宋結成了死仇,因爲再次叛金歸宋是不可能的事了。
徐接着問道:“既然如此,那防禦使有何打算?”
“我能有何打算?見機行事罷,媽的他們不仁,休怪我不義,若苗清率部殺過來,我等萬不可與之死戰,相機放他們離去又如何?總不能將我等手這點本錢都拼光罷?”酈瓊答道。
拼光了以後酈瓊在金軍面前如何直的起腰來?又拿甚麼說話?
“防禦使所言甚是。”
。。。。。
趙忠信喝了口水慢條斯理的:“你們見過草原沒有?見過獅子沒有?”
衆將一齊搖頭,他們甚麼時候去過草原?獅子又是甚麼東西,聽都沒聽說過。
趙忠信笑道:“草原是長滿植物與青草的廣袤大地,草原有一種野獸叫做獅子,獅子是種異常兇猛的野獸,以肉爲食,殘忍嗜血,但數量很少,瞭解的人皆是聞之喪膽,而有一種野獸名爲水牛,水牛的體型是獅子的六倍,同樣也是兇猛無,數量也很龐大,可你們知道嗎?獅子可是經常以水牛爲食的,水牛再兇猛,數量再多,也不是獅子的對手,不得不臣服於獅子。”
劉開山問道:“統制,你的意思是。。。我等要成爲獅子,讓那些奴化的人成爲水牛。”
“對,開山此言極是,我等到了金腹地是要化身爲一頭餓狼,化身爲一頭雄獅,請問水牛再多,怎是雄獅的對手?”
衆人忽然之間感到一股寒意,彷彿看到了血雨腥風。
“至於金軍將調集重兵圍殺我等,等我等到了金腹地,要去哪裏,不是他們說了算了,東南西北,哪裏不能走?我看他們如何圍殺?”趙忠信接着說道。
劉開山大喜,一拍大腿說道:“他孃的,幹了,趙統制,俺老劉這條命賣給你了,跟你幹了,你說怎麼幹怎麼幹?老劉絕無二話。”
大憨也甕聲甕氣的說道:“開山大哥說的是,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趙忠信錘了大憨一拳道:“你個夯貨,說點吉利的行不?別他孃的動不動是死,老子們去平陽府是去享福的,去大碗喝酒、大塊喫肉的,去玩娘們的,不是他孃的去送死的。”
“哈哈哈哈。”衆將聞言不由得高聲狂笑起來。
“衆將聽令。”趙忠信下令道。
“末將在”
“令張正將、蒲副將率本部人馬爲先鋒,挺近平陽府。”
“末將遵令”
“令高虎、胡天水率本部人馬斷後,其餘人馬跟隨本將爲軍,切記,各隊不可分的太過分散,都回去準備準備罷,明日一早出發。”
“末將遵令。”衆將一起躬身接令道。
趙忠信忽然看到臧虎欲言又止的,於是問道:“臧正將還有何話可說?”
臧虎猶豫了片刻低聲說道:“統制,從前嶽大帥也這樣想過,也派遣過人馬去過,可。。。都是以失敗而告終了。”
趙忠信聞言淡淡的一說道:“我黑旗軍不是岳家軍。”
你岳家軍條條框框太多,受到這個、那個的限制太多,做甚麼事當然是束手束腳的,我可不是這樣,我可以到處亂跑,打的哪算哪,自由發揮嘛,趙忠信心道。
。。。。。
“趙統制,你是否還有其他打算?”出來張敵萬問道。
趙忠信心裏不由得對張敵萬豎起了大拇指,居然被他看出來了,不簡單啊,是個大將之才。
趙忠信笑道:“這事以後再說,明日你部爲先鋒,我只要你做到這個,是你挑些身材較高大的將士,換金軍的衣甲,佈置在行軍隊伍,切記,遇到金軍不要慌,讓奚人與他們說話。”
“趙統制,末將明白,你放心罷。”張敵萬答道。
。。。。。
第二日一早,黑旗軍排成整齊的隊列站住山谷之,已經臨近冬季,山谷之吹來的風已經很冷了,很多黑旗軍將士仍是單衣,在凜冽的寒風之瑟瑟發抖,可仍是筆直的站着,可沒有任何人脫離隊形,跑到一邊躲避寒風去。
趙忠信望着一個個年輕的面孔,一個個充滿着希望、帶着崇敬的眼神望着自己的面孔,走了一個土坡,閻三彪擎着黑旗軍的大旗緊緊的跟隨在趙忠信的後面。
趙忠信手按腰刀,大聲說道:“黑旗軍的將士們,黎擇軍黎統制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道了罷?對,我也不瞞你們,黎擇軍統制已經死了,其所部人馬也已全軍覆沒,沒有一個生還,被金軍全部斬殺,一個都沒留下。
我想說的是,黎擇軍黎統制死的很慘,其部也死的很悽慘,可黎統制死的很英勇,其部也死的很壯烈,他們完全可以投降金軍,完全可以不死,完全可以卑躬屈膝的活着,完全可以像李蒙所部那樣作爲金人的一條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