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柱爲南詔十一世王蒙世隆所鑄,距今已有三百餘年了,此柱不管是風吹雨打,甚至是天災地震等等,均是屹立不倒,此乃我磨彌部的神物,我磨彌部每逢大事,必然是在此地祭祀。”剛俊在一旁解釋道。
“哦,這樣啊。”趙忠信聞言又細細的看了看這根鐵柱。
這根鐵柱樣子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一根長長的柱子而已,但使趙忠信感到納悶的是歷經數百年,並且沒有任何保護的情況下,居然不繡不倒,這不由得使人感到詫異。
難道南詔或大理國在數百年前,鐵器鑄造能達到如此程度嗎?趙忠信心道。
確實是這樣,南詔、大理的鐵器鑄造技術不南宋差,甚至更強。
“剛統制,都安排好了罷?”趙忠信問道。
“主公,都已安排妥當,只等諸頭人到來了。”剛俊答道。
趙忠信又看了看申世襲,申世襲微微點頭。
此次滇東烏蠻三十七部會盟地點選在了磨彌部的鐵柱廟內。
今日風和日麗,天空萬里無雲。
今天這個日子也是非常吉利的日子,是施迦羅等人選好的日子。
趙忠信等人早早來到了這個鐵柱廟,剛俊帶領着派往此地護衛的黑旗軍諸將士已提前做好了各種安排,其也包括了磨彌部的一些族兵。
此次會盟干係重大,關係到趙忠信的下一步安排,因此絕不容有失,於是趙忠信早早來到了鐵柱廟,沒未進廟門向剛俊等人瞭解周圍的情況。
“賢婿,這麼早來了?”
施迦羅緊隨着趙忠信帶着數百族兵也趕到了鐵柱廟。
施迦羅今日身穿正宗江南綢緞製成的白族族長服飾,紅光滿面,精神抖擻的。
身後七位夫人帶着各自的侍女一起來了,均是身穿節日盛裝,全身掛滿了各種飾品,花花綠綠,叮叮噹噹的,像一片花的海洋,將趙忠信看得直犯暈。
趙忠信有些無語了,這種會盟大會沒準還會刀兵相見吶,刀光劍影的將她們傷着可怎麼辦?老丈人怎麼將她們都帶來了?這刀槍可是無眼啊。
不過據稱此次會盟大會還要安排祭祀、飲茶、飲酒、飯食等等,這些很多需要女人安排的,岳父大人大概是這個意思罷?趙忠信心道。
最後趙忠信估計施迦羅有些想在自己夫人面前炫耀這個施迦羅從未得到過的榮耀。
看來得專門安排人保護自己的七位丈母孃了,趙忠信暗歎道。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見過岳母大人,見過諸位夫人。”趙忠信施禮道。
“哈哈,快免禮,我白家可沒你們漢人那麼多的禮數。”施迦羅笑容滿面的說道。
趙忠信估計的沒錯,施迦羅是有點在這個儼然是個盛大節日的會盟面前炫耀的意思,特別是在自己夫人們面前。
在趙忠信來到大理國之前,此等重要的會盟大會何時在磨彌部舉行過?況且施迦羅還有極大可能能當烏蠻三十七部的盟主呢,這在以往簡直是不可能的,施迦羅的阿爹,施迦羅的爺爺,施迦羅的爺爺的爺爺都沒有這個機會。
這怎能不使施迦羅欣喜若狂?怎麼不使施迦羅得意洋洋?
當然這一切都是以趙忠信強大的武力爲前提的,都是以趙忠信來到磨彌部後所帶來的巨大財富爲前提的。
外人都說施迦羅全靠趙忠信這個七女婿纔有今天,施迦羅絲毫不以爲忤,反倒沾沾自喜,誰他奶奶叫你們沒找到如此犀利的女婿啊?老子靠女婿了,怎麼了?老子又沒有兒子,女婿是兒子,兒子衝鋒陷陣,老子在後享受,怎麼了?饞死你們,施迦羅當時是這麼想的。
施迦羅迄今爲止,仍是在感嘆古古奶當初的眼光與遠見,當初古古奶斬釘截鐵的說趙忠信絕非等閒之輩,這不,這才幾年功夫,趙忠信發展的如此壯大,要將自己推烏蠻三十七部霸主的位置了。
磨彌部全族也是動員起來了,爲了這個會盟已經準備了數月之久,各種安排業已到位,同時也準備好了應對各種變故,全族下也是歡欣鼓舞,族民走到大街都是趾高氣昂、昂首挺胸的。
與有榮焉,幸甚至哉!
“忠信啊,等會你來喝我給你煮的茶啊。”顏夫人拉住趙忠信的手笑道。
現在施迦羅夫人及女兒們所用綾羅綢緞、精美飾品等等奢侈品許多都是從臨安帶來的,這全是這個七女婿的功勞,況且逢年過年,趙忠信不是親自是使人給施迦羅夫人們等送去大量的禮品。
顏夫人也因此在施迦羅衆夫人之的地位是直線升,儼然成了衆夫人之首,這樣的女婿誰不喜歡?這怎麼不讓顏夫人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年輕、美貌、豐滿的顏夫人親熱、大方的拉着趙忠信寒暄,倒將趙忠信弄了個大紅臉,於是趙忠信尷尬的賠笑着。
三彪等親衛見主公的窘態,均是忍不住想笑,卻都又不敢笑,憋紅了臉護衛着趙忠信。
“信哥哥,人家來了,你都不理人家。”施小雪與憐蕾兩女穿着漂亮的民族服飾手牽手站在一起幽怨的看着趙忠信,如兩朵並蒂蓮一般。
呼,趙忠信呼出一口長氣,終於有人來解圍了。
於是趙忠信輕輕的掙脫顏夫人的小手,伸出雙手輕輕的捏了捏兩女的瓊鼻笑道:“你們兩個小傢伙也來了?真是哪也少不了你們啊,呵呵。”
憐蕾伸手拍掉趙忠信的魔爪後嗔道:“你好像多大似的,盡拿我們當小孩子,哼。”
“是,是,我們已經不小了。”施小雪附和道,不過施小雪順手牽住了趙忠信的左手。
“哦?是嗎?”趙忠信俯身在憐蕾耳邊低聲笑道:“你的意思可以生孩子了?”
“是嗎?小雪?”趙忠信轉頭又在施小雪耳邊輕聲問道。
聲音很輕,旁人都聽不見。
“哎呀。”兩女羞得一左一右狠狠的掐着趙忠信的腰軟肉,使勁擰啊擰啊。
“走開,走開,閃一邊去,我與女婿還有事相商。”施迦羅呵斥道。
“阿爸。。。”施小雪不滿的喊了聲施迦羅後,與憐蕾兩人手牽手跑到後堂看阿媽們煮茶去了。
憐蕾臨走前美目還水汪汪的瞟了趙忠信一眼。
趙忠信心癢癢的看着兩女跑開,現在太忙了,他孃的,以後抽個時間一定將這兩隻小白羊一口吃了。
“賢婿。”施迦羅看着兩女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看啊,此次會盟,推舉我坐這盟主之位,我還是覺得這有些不合適,要不你。。。”
“岳父大人多慮了。”趙忠信打斷施迦羅的話說道:“其一是所謂的名不正而言不順,我畢竟是外鄉之人,我不可能做這個盟主的,其餘部族頭人大多數都不可能心服口服的,若我真做這個盟主,反而會有不必要的麻煩,岳父大人德高望重,在此地人脈較廣,目前也是兵精糧足的,因此岳父大人做這個盟主最合適不過了,乃是衆望所歸。
其二是我不會在此地呆的太久的,東北面纔是我的家,我麾下許多將士也是望眼欲穿,渴望回到自己的故土,因而早晚我會離開大理國的。“
這世有許多事情不出面出面好,幕後臺前好,不出面而幕後運作,反而會得心應手、遊刃有餘的,既然如此,趙忠信又何必當這個什麼盟主?
趙忠信的志向並不在於此。
施迦羅聽到德高望重、衆望所歸八個字,頓時樂的合不攏嘴,笑道:“忠信啊,你什麼時候嘴巴變得這麼甜了?也罷,那我當仁不讓了?不過賢婿啊,你爲何死活要回到你們漢地去啊,這裏不是挺好的嗎?我這點家當,早晚還不是你的嗎?你這一走,我傳給誰?我找誰去。”
趙忠信笑了笑沒有回答,故土難離,趙忠信在南宋在臨安還有許多牽掛,還有許多事情沒弄明白,趙忠信是不可能永遠的呆在這個地方的。
母親李清照、妻張倩等人還一直望眼欲穿的等着自己回去。
施迦羅看着趙忠信嘆了口氣。
兩人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到了大堂之。
這個大堂非常寬敞明亮,可容納數百人。
兩人落座後,施迦羅接着問道:“賢婿,你前日所說之事,你真的有把握?若他們鬧將起來,可如何是好?”
趙忠信接過顏夫人端來的剛剛煮好的香茶,點頭致謝後,緩緩的說道:“岳父大人放心是,既來之,則安之,只要那人敢來,我定讓他灰頭土面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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