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縱橫帝國之忠信天下 >第一百零七章 許神醫
    “翎兒,翎兒。。。”趙忠信進入鄆興寨後,大驚失色的撲到張翎身邊顫聲喊道。

    馮瞳在臨死前向張翎射出了一枚毒箭,擊中了張翎的肩胛處,隨後毒性很快發作,張翎隨即不省人事。

    “官人。。。翎姐姐她。。。都怪我。。。”抱着張翎的妙音泣道。

    “末將等死罪。。。”曲加西等飛天將跪倒在了塵埃之中。

    妙音率兩百餘飛天將自後山準備潛入鄆興寨,原本與臧虎等人約定的是兩個時辰之後動手,可沒料到鄆興寨兄弟反目、自相殘殺,事發突然,臧虎等人提起動手,可此時妙音等人才剛剛趕到鄆興寨內,就遇到了馮瞳等手下,雖救下了張翎等女卒,可未能來得及阻止馮瞳的毒箭。

    幸運的是此毒箭並不是見血封喉之類的劇毒,張翎也並未立即斃命,不過情況也是不妙,若不及時搶救必將命歸黃泉。

    趙忠信搶到妙音等人身邊,看了看傷口,只見箭傷周圍皮膚已經發青發黑,時間已久,毒性已經入體,無法再採取燒灼等辦法減緩毒性的發作了。

    “到底是何毒?有救嗎?”趙忠信陰沉着臉問向周圍的郎中。

    “節。。。帥,我等看不出是哪種毒藥,此毒不溫不火的,用了許多解毒湯藥均不見效。。。小人無能,請節帥治罪。”一名安濟坊的郎中有些畏懼的對趙忠信說道。

    “官人。。。官人。。。”此時張翎悠悠醒來,虛弱的喊着趙忠信。

    “翎兒,你醒了?”趙忠信驚喜的問道:“感覺怎樣?”

    張翎微微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官人,奴家沒事,你不必擔心,官人奴家。。。有些冷,你。。。你。”

    趙忠信聞言緊緊的摟緊張翎輕聲說道:“感覺好點沒有?安心養傷,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好多了。”張翎偎依在趙忠信懷裏輕聲說道:“多謝官人了,官人此次前來疫區是奴家逼着武靈兒她們這麼做的,你別怪她們,給你造成這麼多的麻煩,奴家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

    趙忠信點頭道:“你別說話,安心靜養,我這就去給你找郎中去。”

    趙忠信很想問問張翎爲何要這麼做,可張翎都如此了,命懸一刻,趙忠信又實在不好問出口。

    “不必了官人。”張翎微閉雙眼低聲說道:“奴家知道。。。知道,奴家此次。。。奴家要去陪孃親,陪義父他們了。”

    “你瞎說什麼,沒事的,我的翎兒不會有事的,我們以往那麼多的兇險都闖過來了,難道此次就不行了嗎?來人,備馬,快。”趙忠信急道。

    三彪等鷹衛含淚將趙忠信的閃電牽了過來。

    張翎聞言緊緊的抓着趙忠信胸口的衣襟說道:“官人,奴家哪也不去,奴家要官人抱着我。”

    趙忠信緊緊抱着張翎,恨不得將張翎揉進自己的身體裏:“翎兒,不去,我們哪也不去,你別說了,閉上眼睛睡會就好了。”

    “官人”張翎此時臉上突現一些潮紅,低聲說道:“官人,奴家。。。奴家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給官人生。。。生。。。一兒半女的,官人,奴家真的想。。。真的想要自己的孩子。”

    “翎兒,會有的,等你好了之後,想生多少就生多少,我們一起撫養我們的孩子,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之後,等他們長大成親之後,等他們生下孩子之後,這些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就會環繞在你膝下,天天纏着你呢。”趙忠信柔聲說道。

    張翎聞言精神一振,無神的雙眸忽然變得神采奕奕的,張翎憧憬的輕笑道:“官人,你知道嗎?奴家這輩子最快樂的就是在當初從筆架山出來之時,在金地,在平陽府無名谷之時,官人,奴家多麼希望再回到那。。。”

    張翎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幾不可聞。

    “翎兒,翎兒。。。”趙忠信虎目含淚大聲喊道。

    張翎雖是大宋皇室,可自幼卻是孤苦伶仃的,孃親早亡,她那個只知風花雪月的老爹因子女太多,根本就不知道有張翎這個女兒,而張翎由與其孃親交好的皇后養到七歲,七歲之時又發生了靖康劇變,由宮中護衛統領救出汴京,從此之後就流落他鄉,過着風餐露宿的日子,之後遇到趙忠信,跟隨着趙忠信南征北戰的,沒有過上一日安穩的日子,後來好不容易在廣州穩定下來,可趙忠信因夫人太多,因而平日裏對張翎關心就少了,趙忠信目前心中異常悔恨,痛恨自己爲何如此花心?可趙忠信目前又能如何?哪一個夫人都是他的心頭肉,沒有一個他能夠捨棄的。

    “翎姐姐。。。”妙音哭道。

    “夫人。。。”三彪等將領也大聲哭喊道,趙忠信其他夫人也還罷了,可張翎卻是黑旗軍老將了,與三彪等黑旗軍老將早已同甘共苦過了,因而張翎在軍中的聲望是無以倫比的,張翎與劉開山、臧虎、大憨、三彪、高虎等老將的戰友之情也是無比深厚的。

    趙忠信抱起已經失去知覺的張翎喃喃說道:“翎兒,翎兒,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你要有什麼事,吾定讓此地所有人爲你陪葬。”

    “三彪、臧虎。。。”趙忠信隨後大聲吼道。

    “末將在。。。”臧虎、三彪含淚應道。

    “將此山寨所有人斬盡殺絕,將此山寨給老子夷爲平地。”趙忠信冷冷的下令道。

    “末將遵令。”三彪、臧虎大聲接令道。

    衆黑旗軍將士此時均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一些人有心想勸,勸趙忠信不必如此暴虐,可沒一人敢開口,生怕趙忠信遷怒自己。

    “趙大將軍,不必如此,此事罪在馮寶平等人,而不在此地百姓身上,趙節帥爲何遷怒於普通百姓身上?”正在此時,一名頭戴寬邊斗笠,身穿青色醫士長衫,年約七十歲上下的老者走上前說道。

    “你是何人?爲何如此出言不遜?本帥將令豈是你能過問的嗎?”趙忠信惡狠狠的盯着這名老者問道。

    “節。。。節帥,他。。。他這些日子均在此地救治百姓,醫術也是無比高超。”盤卓文結結巴巴的對趙忠信說道。

    趙忠信聞言臉色稍緩:“既如此,本帥恕你無罪,退下罷。”

    老者搖了搖頭嘆道:“素聞武狀元一向胸懷大志,滿腹文韜武略,遇事亦是沉着冷靜,治理廣南路這幾年對百姓頗具慈悲之心,所爲也是利國利民之舉,爲何到了此時卻如此殘暴?百姓何罪?你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我的翎兒死了,他們就該死,就讓他們爲我的翎兒陪葬罷。”趙忠信冷冷的說道。

    老者搖頭嘆道:“尊夫人尚未離去,爲何要說她已死?”

    啥?衆人聞言均驚了個目瞪口呆的,沒死?趙忠信連忙伸手探了探張翎的鼻息,已經沒氣了啊?趙忠信疑惑的又看向老者,若此人是戲言,趙忠信定將此人斬爲肉醬。

    “尊夫人魂未消,魄未散,怎稱已死?”老者又道:“還不放下由老夫施救,再不救可真的要歸天了。”

    “啊?快,快,都讓開,三彪、武靈兒去找個安靜之地,由老先生施救。”趙忠信聞言大喜過望,連連下令道。

    。。。。。

    “嚶嚀”張翎在老者施針用藥之下,終於醒來,不過仍是沒有知覺,只不過已經在呼吸了,已經得到好轉了。

    趙忠信見狀心花怒放,連忙問道:“翎兒有救了?老先生,此爲何毒?”

    “此毒名爲雷公藤,中了此毒,若三個時辰之內得不到救治,就會全身癱瘓,終身殘疾,若二十四個時辰得不到救治,就算大羅金西仙前來也是無藥可治了,目前說有救,還爲時尚早,若今夜無事,就是尊夫人的造化了,即可無恙。”老者邊施針邊說道。

    “哎。。。這可如何是好啊?”趙忠信聞言又擔憂了起來。

    老者看了趙忠信一眼道:“老夫所救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節帥放心罷。”

    趙忠信聞言大喜,起身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道:“無論如何,多謝老丈了,請老丈恕本帥無禮,不知老丈貴姓?本帥定當重重酬謝老丈。”

    老者聞言頭也沒擡,隨後淡淡的說道:“老夫姓許,酬謝就不必提了,老夫聽聞鹹安郡王倒是說過你,說你乃是個具鴻鵠之志而不忘本,胸懷天下卻對百姓頗具仁心,可你。。。哎。”

    老頭說完唉聲嘆氣不已,對趙忠信下令濫殺無辜仍是耿耿於懷的。

    “什麼?老丈識得本帥恩師?”趙忠信驚奇的問道。

    “認識?”老者笑道:“你師尊稱老夫爲世伯,你說認識嗎?”

    “哈哈,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一家人不識一人家啊,忠信得罪了,其實忠信當初是說笑的,本帥豈能下令濫殺無辜啊?”趙忠信厚着臉皮說道。

    說笑?老者心中暗暗好笑,當初趙忠信的手下已經準備大開殺戒了,已經怒不可遏了,怎會是說笑?這小子臉皮真厚。

    “什麼?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萬家生佛,救治百姓從來不收一文醫金的許叔微許神醫?”正在此時,安濟坊一名郎中忽然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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