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寬不理會阮蘊安的阻攔,隨便拉了個人頂替自己幹活的位置,道了句:“我的饃饃給你了。”
見阮蘊安人小,大家閨秀的樣子,哪有什麼力氣攔得住他一個年輕小夥,乾脆就往門外衝了。
撲通一聲,何寬摔倒在伙房門口,痛得五官都要擠在一起了,心裏哀嚎:阿孃不是說過大家閨秀都注重禮儀的嗎怎麼這個還會伸腳絆人的
“還跑不跑啦”阮蘊安在他旁邊惡狠狠地問。
“不跑”,何寬忍住痛站起身來,拍一下身上的灰,回頭見廚房的人都站在門口,擔心地看着自己,他微笑了:“認識的”,揮揮手示意他們安心,打發回去做飯了。
“小姑娘,朱宇派來的”他挑着眉,挑釁地一笑,朱宇那個蠢貨,虧了個兒子,還非要用閨女做添頭不成
“別笑了”,阮蘊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吐槽道:“臉上都是碳灰,一笑起來跟隔壁家的二傻子沒區別。”
何寬尷尬地收住笑。
宿主,隔壁家的二傻子是誰啊多寶很是好奇。
乖,隨便說說的,別搗亂。
“我不是朱宇派來的”,阮蘊安清冷的嗓音裏,有着對朱宇毫無遮掩的唾棄。
她上輩子和何寬合作過,知道此人臉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私下的小動作很多,能熬過那麼多的追殺怎麼都有兩把刷子的。
“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兩人隨便地進入了一間屋子。
“你是誰”他沒見到這小姑娘的同夥。
“一胎雙子,凶兆之徵。”
他的臉色變了,阮蘊安沒有停下來,繼續說道:“如今都應驗了。”
何寬的痛苦神色越發明顯,她冷漠無情地看着:“何家敗在了當初的仁慈,既選擇了長子,卻又不忍去掉幼子。”
“你懂什麼”阮蘊安眼中的咎由自取之意刺痛了何寬心中的憤怒。
“你們何家是可以選擇對一胎雙子是凶兆的說法嗤之以鼻的”,別說的那麼委屈,沒人逼迫何家當初做的選擇。
西朝是忌諱一胎雙子,曆法上除規定雙子之人不得舉薦做官外,並沒有其他的限制。
何家把幼子放在農戶家寄養,不過是爲了既保全幼子,長子也可當官。
阮蘊安沒有說出口的話,何寬何嘗不知道是家族貪了。
他阿孃不忍斷母子之間的親情,時不時地去探望。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無疑是給人把柄,還造就了阿弟的不甘。
終於在有心人的利用下,阿弟取代他去赴任,沒有足夠的學識擔不起大任,沒有開闊的眼界抵抗不了誘惑。
結果便是禍及滿門。
要不是他自己抓住生機,潛逃在外,怕是早已是化作一捧泥土了。
“你是想要楊家步你何家的後塵嗎”阮蘊安不怒自威地詰問,上輩子楊家已經跟着何家陪葬了,這輩子有她,休想再牽連她外祖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