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先行,侄兒還有些瑣事要處理。”
出了太極殿,陸清明對靜和公主說道。
靜和公主對適才宴席上陸清明獻禮的愚蠢只感到無比氣憤。此刻也是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左右明日要走,你能有何要事這一趟可算白來,早知如此還不如就待在隴川推說身體不適不便前來的好。”
她說着瞪了陸清明一眼,“早和你說了,就算說不動皇上,也該去打打四公主的主意沒有朝廷的一官半職,光靠你叔叔留下的侯爵虛名,在隴川還有誰會買賬”
陸清明笑着,面對數落也是一句沒有回嘴。
“嬸嬸息怒,是侄兒思慮不周。”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這大好機會不把握,白費我一番苦心”靜和公主一甩長袖,憤恨地走了。
等靜和公主走遠,就連她身後跟着的宮女都看不見身影了,陸清明的神色才變了變,他迅速收斂了笑,轉頭對一邊提着燈爲他照路的宮女說道:“風雨燈且給我,你自下去吧。”
宮裏當值的最是會看臉色,適才在一邊聽着靜和公主數落陸清明,小宮女料想這陸大人怕是此刻心情煩悶,於是也乖覺地只福了福身就把手裏的風雨燈交到了陸清明手裏。
“陸大人,奴婢告退。”
陸清明點點頭,目送小宮女一步離開。
手裏的風雨燈晃盪了一下,他迅速將裏頭的燭火吹滅。
周圍一下子暗下來,晶亮的眸子四下看了看,一閃身繞道假山後。
“這次沒有讓靜和公主得償所願,我想你這一路上可有的要被唸叨了。”
一個人影隱在山石樹叢之後,陸清明自黑暗中看過去。
“韓叔也會挖苦人。”
“適才你在宴席上一番試探可有感覺到什麼”
“呵,那女人好生厲害,任何出路都被她找好了。若不是我心裏早有定論怕是也要被矇騙過去。”
“嗯。如果她就是子期所說的那個細作,那一切就都解釋得通。”
陸清明面色凝重,“可現下並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即便揭穿皇上也斷然不會相信,還會就此打草驚蛇。我明日即啓程返回,京中現下情況這樣兇險,真叫人擔憂。”
韓朝歌同樣也是一臉深沉,片刻後他才說道:“你且先安心回去,莫忘了你回去還須得再往陳洲一探。眼下宮裏還有子期在,我想該暫時不會出什麼事。”
陸清明遲疑點頭,不安的心倒是有些放了下來。
“四公主殿下留步。”
蕭婉正往鳳儀宮走着,就被人出生喊住了。
“公主”紫娟聽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有些擔心地輕呼。
蕭婉不動聲色,停下了腳步,“不知趙將軍有何事指教”
“呵呵”趙明遠身子晃盪着逼近,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蕭婉皺起眉後退一步。
“公主殿下別躲着我啊,我可不喫人。”趙明遠嘴角掛着意味不明的笑,又逼近了一步。
眼看着胸膛就要貼上來,蕭婉下意識擡手抵住,心底裏異常慌亂,但面上仍舊是保持着威嚴。
“將軍醉了,還請自重。”
提燈的宮女自趙明遠來便沒敢擡眼,雖說此時這樣的行爲不妥,可她得罪不起趙明遠,也只好低着頭靜立在一側。
“嗯,公主殿下說得沒錯,我是醉了。”趙明遠說着湊近了幾乎將鼻翼貼到了蕭婉的髮絲,他輕輕嗅了嗅,輕笑道,“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