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的時候還是在屋外的迴廊下,紫鵑初一眼看到墨瞳也在的時候眼底閃過了一絲驚訝,她有些沒好氣地瞪了墨瞳一眼,緊接着別過了臉。
“也算是便宜她了,過年過節的興師動衆弄出這樣一樁事情來,父皇也只是罰她禁足半月,果然對趙家的忍耐力還不是一般的強。”蕭婉沒注意紫鵑的表情,只是自顧自說了一句。
紫鵑接話,“奴婢跟香蘭殿的一個小太監打聽了一下,說是皇上走了之後蘭貴妃娘娘發了好大的脾氣,可見就算是隻罰了禁足半月蘭貴妃娘娘也是氣得夠嗆。上午在羅閻殿,蘭貴妃娘娘在單公公那裏也沒討到什麼好處,晚上太極宮的晚宴,皇上也沒有宣娘娘前來。”
蕭婉回想了一下,的確今日晚宴上並沒有看到趙芯蘭的身影,就連許久未出門懷着身孕的沈慧都出現了,而她一個貴妃卻沒有出現,着實也是諷刺。
“其實徐美人雖罪犯偷盜,但也罪不至死,趙芯蘭在年節裏小題大做如果還讓她出現在晚宴上豈不是顯得南陵後宮毫無章法”
紫鵑點點頭喃喃自語,“其實這個徐美人也着實是可憐,大過年的母家在朗州突遭變故需要一大筆銀兩,而她在宮裏並不得皇上喜愛,每月的月俸也就只有那麼一點,這才動起了打宮裏東西的主意。伺候過徐美人的宮人說,其實那一日徐美人是在一堆放了雜物的雜物間裏尋到這個瑪瑙琉璃盞的,看着是個寶貝於是就拿了回來,哪知道是司禮監庫房裏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清點存取物品的時候把某些貴重物跟雜物搞混了,才弄出今天這檔子事來。”
“好了,夜深了我也累了,今日這個除夕過得也算是跟往年不同了,左右也無事還是早點休息的好。”蕭婉吩咐着,從迴廊處的長椅上站了起來,轉過身就要往屋裏走,經過墨瞳身邊的時候她微停了一下腳步,但她沒有擡頭去看他,隨即只是垂着眸子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紫鵑看蕭婉仍舊是不怎麼理會墨瞳的樣子,料想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仍然是存在的,於是她也沒有說話,只是轉身要去後院爲蕭婉準備洗漱用的熱水。走出幾步她就突然想起了剛纔有一件事還沒有稟報給蕭婉知道,但轉念一想覺得應該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大事,於是她只是隨口奇怪地低聲道:“也不知道這件事和茹昭儀娘娘有什麼關係,小六子總說蘭貴妃在宮裏叫囂着不會放過她之類。”
她說着甩甩頭走遠了,想着大概就是後宮嬪妃之間相互喫醋爭寵所致,也算不得什麼新奇事。
趙芯蘭公孫茹紫鵑走遠之後,墨瞳仍舊是站在原地,他在濃重的夜色下眯起了雙眼,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精光,原本這種後宮女人爭風喫醋的戲碼他是毫無想要知曉的興趣,但是公孫茹插進了這件事當中,他下意識地就覺得這件看似簡單地事情背後也許就並不簡單。
第二日是年初一,昨日除夕出了一場鬧劇之後連年初一的整個氛圍都受到了影響。不過蕭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