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咬了咬脣,“奴婢看大人自從公主去毓秀宮之後就站在這裏,所以擔心纔來問問。”
墨瞳微愣,原來從她走後他就一直在這裏了,時間都這樣久了,他居然渾然不知。蕭婉今日的舉動和話語的確讓他現在六神無主,心裏就像是打算了五味瓶一般複雜。但這件事是他和蕭婉之間的事,與其他任何人都是無關的。於是他冷漠地回身說道:“姑娘今日這樣空閒嗎我並無任何心事,姑娘多慮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轉過身邁着步子離去了。
小草看着那個頎長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她委屈地絞着手絹在原地跺了一下腳。難不成真的只有在面對公主殿下的時候他纔會多說幾句話嗎她還記得自己曾經問過他是否對公主殿下有意,但他那時否認了,既然否認了就說明她是有機會的,可是每一次她嘗試着想要接近卻都被冷漠地隔絕開了。這個男人似乎對除了公主殿下的任何人都沒有什麼關心。
“小草,你怎麼在這裏啊我可找了你好半天了”小花小跑着過來,還沒到她跟前就先抱怨開了,“你最近這是怎麼了總是神出鬼沒半天不見人影的。公主殿下那麼大的書房都交由我一個人打掃了,我現在都累得腰痠背痛的,趕緊的跟我走,我留了一塊位置沒打掃,你去打掃了吧。”
小草點了點頭,她最近的確不太正常了。於是甩甩頭,打算暫時不想了,她抱歉地看了一眼小花跑得微紅的臉說道:“對不起啊,讓你一個人受累了,那接下來的事就都由我來做吧。”
她說着走在了小花前面往前院書房的方向走去。
“大人,這是韓將軍的書信,您請過目之後照老規矩焚燬。另外將軍要奴才帶句口信給您,您交代要贖身的那位姑娘現在人已經在將軍府了。她很安全您可以放心,至於宮裏的事,大人還需多費心,因爲宮外那些人已經開始要求採取行動了。”
居然還會有這種事派去跟蹤北祁探子的幾個人反過來被殺,屍首還被丟進了定北將軍府,做得這樣神不知鬼不覺,足可見對方實力之強。顯然如今北祁探子已然知曉了他們正着手調查的這件事,反客爲主,先下手爲強地給了他們措不及防的一個下馬威。打心理戰術,心思縝密,果然高明。現在他們在暗,而我們在明,這樣一來就更摸不清他們的底細,這場不是真刀真槍的仗還真的不好打。
“告訴韓將軍,今夜我就會採取措施,若有任何確切消息,我定會第一時間通傳。”墨瞳面色凝重地說道。
那小太監點點頭,拱手行了個禮身法詭異地消失了,就像是這個僻靜的角落從來沒有來過人一樣。
毓秀宮裏,蕭婉正細心地捻着繡花針一針一線地滿滿地繡着,這一回,每一次落針她都仔仔細細地詢問好沈惠落針的地方是否正確,每一回行鍼提線她都格外小心,生怕把線拉得太緊整個秀面都會繃住。
“這裏用黃色的繡線會好一些。”沈惠自己給肚子裏未出生的孩子繡着一件大紅色的小肚兜。她最近只要一得了空就會拿起針線給自己的孩子做一些小衣服小褲子。並且只要不是太累一天下來就能差不多把一件肚兜繡完一半。因爲不知道自己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兩種都做了一些,到時候等孩子落地就能馬上用到。
蕭婉聞言擡頭,從繡框裏挑出幾根黃色的繡線。她分着繡線看了看沈惠手裏繡着的東西,不禁有些好奇,“是不是女人有了孩子之後都會變得這樣溫柔母妃曾經也是這樣,我現在還模糊有些記憶,她也是這樣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