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韓朝歌你大概是不知道韓朝歌每一次派去與你接頭的人究竟是誰的人。”
墨瞳漆黑的瞳仁緊盯着眼前單鈺的一舉一動,他開始回想起那個跟他接頭傳遞消息的人來,是個太監打扮,莫非
“你猜的沒有錯,那是咱家的人,他是咱家培養出來的探子。在整個皇宮裏,咱家有最全的情報檔案,所以你是誰,何時進的宮,只要咱家想查,就沒有查不到的。”
“那公公究竟是敵是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藏着掖着也沒有任何意義,墨瞳看着單鈺問道。
單鈺閉了閉眼,“咱家同韓朝歌也是好友,否則如何會給你們傳遞消息那你說咱家是敵是友”
他說着緊接着惱怒地跟了一句,“哼,韓朝歌那個老狐狸,自己知道你的身份卻不告訴咱家,還得浪費咱家的時間去調查你的底細,真真是氣煞人”
墨瞳不知道怎麼接話,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單鈺是友而非敵,並且正在跟他們一起做一件同樣的事情,那也沒什麼好再交談的,更何況這裏是御花園,隨時可能有人來,謹慎起見的話還是趕緊離開爲妙。
他這麼想着,就邁開步子準備離開。
“哎,彆着急走啊”單鈺出聲叫着了他。
墨瞳停下腳步回頭,“公公還有何事吩咐”
“這麼急着走做什麼四公主殿下那兒晚去一會兒也不會怎麼樣,再說咱家瞧你剛纔還躲着公主,這會兒倒着急了”
墨瞳不適應單鈺的調侃,他皺了皺眉並不打算多做糾纏。
“行,咱家也不跟你多廢話。少將軍是不是與韓朝歌在密謀商量着要於四公主殿下及笄離宮之前將茹昭儀暗殺”
墨瞳聞言四下警惕地掃視了一圈,“公公知曉此事,那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墨瞳不得不承認單鈺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現在形式已然危急起來,宮外傳遞進來的消息足夠讓他膽戰心驚,恐怕他們還沒等到把隱藏在宮裏的北祁細作全部揪出來,整個皇城就要危在旦夕了。
“殿下及笄之後將要搬離皇宮,關於這一點公公不會不知。如若殿下搬離這裏,那麼我必然也無法再待在後宮之中,到時不除掉茹昭儀,只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單鈺仍舊是搖着頭,他的眸光堅定異常,“其實咱家不只是顧慮這個而已。想必少將軍已經去試探過茹昭儀,結果如何少將軍自己心裏也該清楚。現在不是咱家自滅威風,這個茹昭儀很不簡單,咱們暫時是絕對沒辦法動她的。如果能抓到她的把柄那就另當別論,而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進行追捕,只怕躲在暗處想要下手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墨瞳眼眸中竄上一股強大的攝人魄力來,“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以”
墨瞳回到鳳儀宮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他跨進門檻的時候,正好看到蕭婉正坐在前院的石凳上擺弄着他送給她的那一盆小盆栽。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邁開步子走上前去。
“殿下。”
蕭婉察覺到了動靜擡起頭對上了他漆黑的眸子。
“你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這兩月以來難得的如同曾經一樣的對話,墨瞳的聲音裏透着溫柔,一點都不似平日裏那樣冷漠。
蕭婉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讓他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