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是霍家子孫,無論遇到什麼都必須要堅強地活下去。待有朝一日可替爲父沉冤得雪。”
誰誰在說話墨瞳朝四周看了看,黑暗中似乎有個人正在對他說着話,他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幾步,眼前的黑霧漂浮着,他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卻什麼也沒有碰到。
“怎麼會你父親怎麼會謀反這是陰謀這是污衊子期子期我們霍家不能就這樣完了”
母親這是母親墨瞳猛地回頭,他眨眨眼卻仍舊什麼也沒看到。
“子期,子期你快走,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纔有希望。”
“兄長,是兄長的聲音”墨瞳蹲下身,痛苦地抱住了頭,黑暗中無數人在說着話,有笑聲,有哭聲,一遍一遍從他腦海中掠過。
周圍太黑太黑,他陷入了無盡的惶恐,錯亂的回憶幾乎將他撕裂。
“墨瞳墨瞳你在嗎”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這時響起。他從雙手中擡起頭,誰這又是誰在說話
“墨瞳你瞧,你送我的盆栽長大了一些呢。”
“墨瞳,本公主想喫桂花糯米藕。”
“墨瞳,我心裏有你,你的心裏可曾有過我”
“墨瞳墨瞳”
“殿下殿下”周圍一下子亮了起來,他低喃着望着面前出現的女子站起身來。
“墨瞳,你來啊。御花園的秋海棠開了,你陪我過去看看可好”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點了點頭,朝着她的方向伸出手去。
“殿下,殿下”
小草在一邊絞着手巾,銅盆裏的水已經被染成血紅色,她時不時看向躺在牀上此刻已經昏迷不醒的男人。
在她把他搬到這裏之後,查看了傷勢幾乎是震驚的,胸前包紮着的繃帶整個都被鮮血染透,她把繃帶解開,瞬間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周邊還有一些縱橫交錯着的舊傷疤,小草並未來得及細看便匆忙地開始幫墨瞳處理傷口。
“殿下”墨瞳在夢中囈語,小草走過去用手巾擦試着他的傷口,手卻在一瞬間都頓住了沒有動作。
剛纔那一聲“殿下”實在是太清晰,讓她沒有辦法忽視。
“殿下。”墨瞳隨即又囈語着,像是沉入一個夢境。
“大人,您還說不喜歡公主嗎”小草心中一片酸澀,手上繼續幫他擦試着虛汗和血水。
傷口必須要馬上上藥,否則再這樣下去只會要人命的。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若是請司藥房的大監過來必然不是個明智之舉,看這個傷口的樣子顯然是被利器所傷,她現在都不知道墨瞳是爲何受了這樣重的傷,但潛意識裏她告訴自己,這件事絕對不能鬧大傳開。
“公主,您回來了啊,可是要奴婢爲您準備熱水沐浴更衣”
蕭婉快步踏進鳳儀宮的宮門,小花正提着一桶水擦試着大殿外的迴廊欄杆。
她擡眼看到蕭婉進來,連忙把手裏的抹布放好,恭恭敬敬地行禮。
蕭婉沒有回答卻是反問道:“小花,這事兒先不忙,我問你,你可有見過墨瞳回來”
“公主是說大人”小花皺起眉思索了一番,隨後搖搖頭,“奴婢沒見着大人,大人不是跟着公主一道出去了嗎”
蕭婉看着小花一臉迷糊樣也知道問不出些什麼來,於是她也不指望了,只好自己往後院去看看。也許墨瞳已經回來,但這丫頭沒有看到也是說不準的。
走到後院墨瞳的住處,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