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遠一身大紅喜服還來不及換下也趕來了,整個承乾宮內殿算是前所未有的熱鬧,幾乎裏裏外外都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公主殿下。”幾個嬪妃看蕭婉進來就要行禮立刻就被打斷了。
“什麼時候了,也不必多禮了。父皇怎麼樣”
“御醫正瞧着呢,具體情況現在也不曉得。據說皇上被送進來的時候據說臉色煞白已經昏迷不醒了,臣妾看御醫進去許久了,也不知道皇上究竟如何,真真是急死人”
“別瞎說,沒有親眼看到的怎麼好隨口亂說皇上乃真龍天子,自是吉人天相定然不會有事的。”魏婕妤冷冽的眸光掃過來,逼得剛纔說話的嬪妃馬上閉上了嘴。
蕭婉不語,眼看着魏婕妤衝着她的方向福了福身給了一個安慰的笑。
蕭婉目光掃視了一圈,人羣中突兀地還站着一個人,她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拉住了那人的手,“你怎麼有着身孕還到處亂跑若是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
沈惠見蕭婉焦急的樣子笑了笑說道:“沒有這樣嬌氣,皇上出了這樣大的事身爲嬪妾的自當是要上心的。不說是我,公主殿下大病初癒不也過來了”
“我怎麼能一樣”蕭婉握着她的手,只感覺她的手竟比自己的還要涼上幾分,於是就吩咐憐兒道,“趕緊送你們家主子回去,這裏這許多人陪着也不差這一個,若是到時候父皇問起自有我擔着。”
沈惠的樣子仍然是有些猶豫,她有着身孕已經差不多七個月了,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行動也確實不便,站得久了更是腰痠背痛,可是不來又不行,就怕旁人知道了說閒話,尤其被有心人知道更是要拿着這件事做文章。
沈惠還想再退卻一下,蕭婉已經不由分說地喚來了一邊的宮女太監囑咐着送她回去了。
等到沈惠離去,蕭婉暗自鬆了一口氣後回頭,一抹豔麗的紅色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想不到公主殿下也能和宮裏的嬪妃相處得這樣愉快融洽,看樣子末將對公主的瞭解還真是不那麼夠。”
蕭婉瞥了趙明遠一眼冷笑,“趙將軍新婚燕爾不好好去了解了解自己的新婚妻子到要來了解我做甚本公主與何人相處,相處得如何有關將軍何事”
趙明遠劍眉微挑,對蕭婉明顯語氣不善的話非但沒有動怒反倒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公主殿下提及末將的妻子這樣生氣,莫不是喫味兒了”
蕭婉惱怒,“你說本公主喫味兒誰給你的膽子說這句話父皇是在去你府上時受的傷,你現在不擔心父皇的安危反倒口出狂言言語羞辱本公主,信不信本公主立刻就能讓你人頭落地”
“哈哈”趙明遠壓低聲音笑了起來,他湊近蕭婉幾步低頭道,“公主殿下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這話說出來怕是您身後的小宮女都不見得會相信。”
“你”蕭婉後退幾步,因爲原本就站在偏遠的角落裏,這下只是向後走了沒幾步就退無可退,她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和騷亂,於是就咬着牙壓低嗓音說道,“敢問趙將軍,究竟意欲何爲”
趙明遠仗着這裏偏僻肆無忌憚地又靠近了一些,他閉上了眼輕嗅了一下蕭婉頸間的一縷幽香輕聲說道:“末將並不想如何,至少現在也還不能把公主殿下如何,不過就是許久不曾見到公主了,所以想着跟公主親近親近。幾日不見,公主像是清瘦了許多,不過也愈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