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這兩天您就好好準備準備,老奴先行告退了。”
蕭婉起身手裏握着明黃的聖旨衝王順點了點頭道:“大監慢走。”
王順道了聲“不敢”便退出了鳳儀宮。
王順走後,蕭婉把聖旨打開仔仔細細又瞧了瞧,的確是白紙黑字,上面還有皇帝的璽印。
紫娟在一邊笑彎了眼道:“公主,看來皇上還是沒有忘了您的,這次的秋獵還想着帶上您呢”
“是啊是啊,看來要不了多久,公主殿下就能恢復自由之身了”花和草在一旁附和着,也同樣高興得很。
蕭婉只愣愣地出神,手裏的聖旨像是有千斤重一般。若是放在以前她該好好慶賀一番,可她卻忽然提不起一點兒興趣。已有整整三年,自母妃故去後,已有整整三年她再未能有機會跟隨蕭桓出宮了。怎麼如今她以待罪之身被軟禁鳳儀宮卻無端生出這樣的機會能隨駕怎麼想這事都處處透着些古怪。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蕭婉漠然道。
紫娟和花草還在興奮地商議着秋獵要帶的一些物什,卻猛然被蕭婉的話打斷了。
紫娟擡頭,發現蕭婉的神情並沒有半點高興的樣子,她擔憂地喚了一聲:“公主”
蕭婉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繼續道:“紫娟,你跟花草都下去收拾去吧,自己也帶上些衣物。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一會兒,墨瞳也下去準備一下吧。”
花和草應了聲“是”便退下了。倒是紫娟和墨瞳還待在原地沒有動。
紫娟上前幾步,道:“公主想休息,奴婢留下來伺候您吧。”
蕭婉擺擺手,“不用,你下去做事吧,無需擔憂我。”
紫娟見蕭婉態度堅決便也不好再堅持,只得無奈地福了福身,退下了。
蕭婉回頭見墨瞳還沒有走,思索了半晌道:“墨瞳,你功夫好,一會兒幫我去探聽一下這次的秋獵,那位新晉封的良人在不在隨行的嬪妃裏。”
“殿下害怕她會有什麼不測”墨瞳擡眼,問道。
蕭婉的眉深深地蹙了起來,她說不清心裏是一種什麼感覺,只是有一個念頭在她的腦子裏一閃而過,她有些憂心。
“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遭遇什麼不測,總之你先去探聽一下,晚點把你知道的消息來告訴我。”
入夜,蕭婉在寢殿內來回踱步,她擡眼看看刻漏,這纔剛過戌時,可她卻總覺得墨瞳出去都好一會兒功夫了。
“公主,您要不要坐下休息一會兒,奴婢爲您砌了杯茶。”紫鵑見蕭婉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忍不住道。
蕭婉煩躁地接過茶杯,遞到嘴邊後終是又匆匆放下了,她對紫娟道:“紫娟,你不用在這兒伺候我,你去外面守着看看,看墨瞳回來了沒有。”
紫娟重新端起被放到桌上的茶杯,擱到了蕭婉的手裏,這段日子以來,她感覺的到,公主似乎對墨瞳的依賴越來越強,墨瞳是個有本事的,處處能爲公主分憂,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依賴對公主來說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公主少安毋躁,先喝杯茶,奴婢這就去外面看看。”
蕭婉胡亂把手裏的茶水灌進了自己的喉嚨,催促道:“水我已經喝了,你趕緊現在出去看看。”
紫娟離開沒多久,就和墨瞳一起從外面走了進來。
“怎麼樣可有探聽到什麼消息”
墨瞳一襲黑衣上帶了些秋夜裏屋外的寒氣,連帶着他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