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乍看之下的確不起眼,怎麼看也就只是個官家姐,來這紫玉軒的基本也就是這些姐夫人,所以掌櫃的對這些人也是見慣不怪並不覺得有什麼特殊,但是這一次他卻擡起了櫃檯上的木板子親自出來招待。
“這位姐是第一次來店,可需要在下給姐介紹介紹”
蕭婉聽到聲音回頭,透過朦朧的輕紗看了掌櫃的一眼道:“店家如何知道我是第一次來這店裏人來人往的,店家難道每個人都記得清”
蕭婉的聲音其實很好聽,出谷黃鸝輕聲低響,只是她偶爾會端起自己身份的架子,話語間就總是透露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掌櫃的掛着得體的笑說道:“世間之人千千萬,如果在下真的有見到過如姐這般風姿卓然之人,想必定然是不會忘記的。”
會說話又不會讓人覺得反感,蕭婉笑了笑問道:“風姿卓然店家並沒有見過我的樣貌,萬一我這面紗之下是一張無比醜陋的臉,店家還會覺得風姿卓然嗎”
掌櫃的搖搖頭,“姐這話錯了,外貌皮囊美麗者不勝枚舉,而被外貌吸引的人也無法計數。難的是可以透過外貌看到人內裏。”
蕭婉掩嘴笑意更濃,“還沒見過人這樣誇自己的,愚昧之人千千萬,可店家獨樹一幟,可以透過外貌看到內裏。”
“姐謬讚了。”掌櫃的做了個揖便把蕭婉往櫃檯上引。
蕭婉跟着走了過去,雖然是個商人,但也不見多少唯利是圖的樣子,她只覺得這個掌櫃的相處起來並不讓人覺得難受,於是也欣然聽起了他對這家紫玉軒各種玉器的介紹。
“嗯這是什麼”蕭婉的目光突然觸到了放在櫃檯檯面上的一個錦盒上。
錦盒的蓋子打開着,裏面靜靜地躺着兩塊玉佩。
“這是一對荷葉雙魚佩,只不過用料上乘,是難得一見的千年血玉。”
“血玉”蕭婉視線停留在這對玉佩血色的紋理上。
“相傳血玉是需要將玉器置於已死之人的棺槨內,經過幾百年的光景,血肉滲入玉器之中方能成爲一塊血玉。這塊血玉色澤上品,歷經千年之久,說是價值千金也不爲過。”掌櫃的適時插了一句嘴。
血玉的形成過程卻讓紫娟嚇了一跳,“啊這玩意兒是放在死人邊上的啊那不是很不吉利”
那掌櫃的看了一眼一臉震驚的紫娟說道:“看人怎麼想吧,血玉這東西在世人眼中總有些別樣的作用。比如這一對荷葉雙魚佩,傳說能使得擁有它的一對男女傾心相戀,至死不渝。”
“還有這種說法”蕭婉一下子來了興致,她拿起錦盒來仔細瞧了瞧,越看越喜歡。
“店家,這對玉佩你說價值千金,那我給你萬金,這對玉佩便賣於我吧。”
“這”聽到有人肯出高價買這對玉佩照理來說掌櫃的應該顯得很高興纔是,但是這會兒他卻顯得有點爲難。
“怎麼了是怕我家姐付不起你金銀嗎”紫娟看掌櫃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不悅道。
掌櫃的拱了拱手,“姑娘誤會,非是在下不願意售賣這對玉佩,而是這對玉佩並非在下所有。”
“胡說,這店裏的東西怎麼還有不是你的道理”紫娟不依不饒地說道。
“在下從不說瞎話,這對玉佩是前兩天一位公子送來這裏的,說是讓在下幫着在玉佩下配上一對穗子。今日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