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累壞了,睡得昏天暗地的,他走的時候連眼睛都睜不開,他怎麼忍心讓她起來送他去機場,而且她回來的時候他還得擔心她的安全。
坐在通往機場的地鐵上他的嘴巴都合不攏了,來北京收穫很大,不僅成功偷到她的頭髮,還他喜滋滋得笑了攖。
旁邊兩個小姑娘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這個大叔不會腦子有問題吧看着穿的還挺有模有樣的,怎麼一個勁兒得在那傻乎乎得笑呢償
仍然陷入剛剛那場之歡無可自拔的景非然自然注意不到這些,此刻在他的腦子裏和眼睛,全都是粉色的桃心。
幾乎連自己是什麼時候上的飛機,怎麼就莫名其妙到家的都記不太清楚了,他一打開家門,把小米給嚇壞了。
“先生是加薪了嗎”小米可從來沒見過景非然這麼開心的樣子,正如陸千夏所說的,她一直以爲景非然是處事不驚,少言寡語的人。
景非然搖了搖頭,加薪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他衝到景如初的房間抱起她歡呼雀躍,景如初小臉茫然得看着景非然,“爸爸,如初害怕”
景非然這才驚覺,他方纔將如初高高舉到頭頂,他緊忙將如初放到地上,然後蹲下身用力得抱緊她,“爸爸好開心啊”
“爸爸,我想媽媽了”如初小嘴兒撅得老高,不開心得說。
景非然的情緒瞬間被拉了下來,他摸了摸如初的頭,“媽媽也想如初了,讓爸爸帶幾根如初的頭髮去如初願意嗎”
“像上次那樣嗎”景如初想起了上次爸爸也用這個理由拔了她好幾根頭髮。
“是的如初願意嗎”景非然尷尬得問。
“那爸爸輕一點。”景如初捧着臉坐在了榻榻米上乖乖不動。
景非然拔了頭髮只好哄着她,“那等下週爸爸有空了帶你去看媽媽怎麼樣”
景如初開心的擡起頭,眼眸泛着光,“真的嗎”
“真的爸爸從來不騙你”景非然握着她肉乎乎的小手晃來晃去。
景如初掙脫雙手,說:“那如初乖乖去睡覺了”
景非然驚愕得看着景如初扭着小屁股走到牀邊,然後費力的往上爬,沒過幾秒鐘,她便上了牀,自己給自己蓋上被子,“爸爸也去睡覺吧”
“好的,我的乖女兒”景非然起身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小米從沙發上坐起來,問:“如初睡了嗎”
景非然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如初的臥室,小聲說:“衣服還沒脫”然後朝自己的臥室走去,“我先睡了。”
小米比了個ok的手勢進了如初的房門。
第二天上班一大早何雲珊就拎着一個包進了銷售部的大廳,她這麼頻繁得往銷售部跑,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大家只能心照不宣,因爲人家是.ben的人,沒有他們說話的份兒。
景非然眼睜睜得看着她從辦公室走了進來,然後她竟然當着外面那麼多同事的面兒把他的門關上了,還拉下了百葉窗。
整個銷售部都沸騰了,前段時間關於景非然結婚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這位新來的企劃總監是要幹什麼臉都不要了嗎搞辦公室戀情沒人敢坑聲就算了,怎麼還要破壞別人家庭嗎
“你幹什麼”景非然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火冒三丈得跳到何雲珊的面前,“到底有沒有認真看過員工手冊白紙黑字寫着男女同事同處一室時不可拉窗簾你非要挑釁別人的底線嗎”
他說完話,伸手毫不留情得將窗簾拉開,玻璃窗外頓時出現一張張目瞪口呆的臉。
何雲珊咬着下脣,將手裏的包放到景非然的辦公桌前,委屈得說:“你生病了,我給你燉了雞湯。”
景非然坐回辦公椅,揉了揉眼窩,“我不需要,請你帶走”
何雲珊雙瞳剪水,鼻尖泛紅,“愛喝不喝,不喝你扔掉”何雲珊說完話,負氣轉身就走,卻聽見身後有什麼動靜,她轉身一看,一雙眼睛死死得盯着地上的垃圾桶,他竟然連包一起扔了進去
景非然淡淡的聲音響起,“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他握着鋼筆低頭蒼勁有力得寫着字,根本無視她的存在。不顧別人感受是自私她依舊是那個自私的何雲珊
他竟然當着衆人的面讓她顏面掃地何雲珊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馬上就要爆炸的高壓鍋一樣
“送你一句話,需要你去委曲求全的感情都該趁早了斷”他說罷擡起頭微微一笑。
何雲珊眉毛怒氣衝衝地向上挑着,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可最終還是握緊拳頭走出了辦公室。
景非然冷哼了一聲,繼續工作不在理會。而外面辦公廳的人激動的控制不住想要鼓掌的心情。
景非然心裏太清楚了,何雲珊越是這樣低眉順眼得來討好他,越是證明她心懷鬼胎心高氣傲的她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個男人這樣低三下四,忍氣吞聲呢
不出意外,她還是會再來的,下次又是一副諂媚的樣子,真的看了就讓他反胃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當然也能驗證很多事情
這世間不可直視的除了太陽就是人心了你想看到人性的厚度,但到最後只能看到人性的淺薄
“叮”的一聲,手機有一條短信息過來,原來是那位攝影師將照片發給了他,景非然看着照片裏的他們,兩片薄薄的嘴脣在笑,長長的眼睛在笑他看了很久很久,纔將照片一一保存好,給那位攝影師回了句謝謝。
中午帶着陸千夏和景如初的頭髮去了鑑定中心,可當醫生聽到景如初只有三歲時,搖頭說:“這個不行,三歲孩子的頭髮比較稀疏,且頭髮中的dna含量少,不適宜用頭髮做dna鑑定。”
景非然看着醫生一臉茫然,“可是我之前用她的頭髮做過dna鑑定啊”
“既然做過了爲什麼又做呢”醫生反問。
景非然回答:“上次是拿孩子的頭髮與他父親做的親子鑑定。”
“親子鑑定還是勉強可以,但是這種親屬關係最好用孩子的血液或者口腔黏膜來,準確率更高一些。”
“好,我知道了。”景非然悻悻而歸。
可憐的如初還被他無辜拔了幾根頭髮唉只好晚上再行動了
他剛進家門小米慌張得跟他說:“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怎麼了”他一邊換鞋一邊問。
“是我沒看好如初,她削鉛筆把手割破了。”小米緊張得面色慘白。
“嚴重嗎”他退了外套,這時如初跑了出來,手裏高高舉起貼着創可貼的指頭“爸爸,我想把這個去掉,好難受。”
小米一臉愧疚,“雖然只是割破了皮,但是還是流了很多血。”
“見骨頭了嗎”景非然一臉淡定得問。
“啊”小米愣住了,然後慌忙搖頭說:“沒有,沒有。”
“那沒事,小孩子麼”景非然彎腰將景如初抱起來,“走,爸爸幫你取下來,好不好”
“這樣不太好吧”小米擔心的跟在身後。
“沒什麼,你去拿棉籤和碘酒,再拿一個新的創可貼來。”
“哦哦,好好”小米又折回客廳開始翻箱倒櫃得找東西,“奇怪,放哪裏了,明明在這裏的。”
景非然瞅了一眼手忙腳亂的小米,搖了搖頭,看她多在乎如初,否則怎麼能被嚇得手足無措呢
小米找到以後急匆匆得跑過來,“先生,給你給你”
“好,你去忙吧,別擔心了,小事。”景非然是想把小米支開,然後用棉籤取如初的血拿去做鑑定。
等小米出去後,景非然小心翼翼得拿下創可貼,然後用棉籤擦了滲出來的學,拿紙巾包起來,然後重新給如初貼上創可貼。
第二天一早他迫不及待得將兩個樣本送去了鑑定中心,接下來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