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溪風塵僕僕而來,出了一身汗,既然打算在邰笛家住宿,就順便借用了他家浴室洗澡。

    水流聲嘩嘩地響,氣氛分外旖旎。

    邰笛坐在沙發上,柯南也不看了,手機也不玩了,直挺挺地發呆,全程腦補那磨砂玻璃裏的美色。

    顧清溪露在外面的皮膚那麼白,又溫溫熱熱的,觸感就像一塊極好的暖玉,令人愛不釋手。他平常就穿白襯衫或者風衣,不能算是禁慾,也沒刻意保持高冷,就是給人很舒服、愜意的感覺。

    據邰笛觀察,顧清溪早上都有跑圈的習慣,也喜歡去健身房健身,看着顯瘦,也不知剝開那礙事的衣物,會是如何令人垂涎的光景。

    不是他俗,在他眼裏,顧清溪就是九天玄女,就是男版的金庸小龍女,氣質跟不食人間煙火似的。他沒料到顧清溪會親他,更沒料到顧清溪會答應他們一張牀的提議。

    想着想着,邰笛欲.火攻心,下身起了反應。

    等等,如果說顧清溪是小龍女,他不就是玷污人家的尹志平

    “”

    邰笛又驚又嚇,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他也就是想想,不僅巴掌沒打,下面也沒軟,與之前相比還更硬。

    不久,顧清溪從浴室出來。

    他那件黑色真絲睡衣是邰笛的,明顯不合身,偏小了。但顧清溪膚白貌美,穿黑色很襯膚色,頭髮也沾了水,軟軟地垂下來,莫名多出了些任君多采擷的感覺。

    邰笛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他不想再故弄玄虛,走迂迴戰術,對着顧清溪擡了擡下頜,挑釁又輕佻地拋了個辣的媚眼。

    “”顧清怔了怔,笑道,“別玩了,先去睡吧。”

    邰笛以爲這是暗示,興奮得不行。

    顧清溪才陪着他走進臥室,還沒合上門,邰笛就把衣服扒了個精光,像泰迪犬似的,眼巴巴地盯着主人英俊的面孔,等待他的誇獎。他的身材其實很不錯,沒有糾結的肌肉,但也沒有一絲贅肉,腰腹線條流暢且漂亮。人高,腿也長,還很直。腰又細又軟,很適合在牀上擺出各種姿勢。

    雖說是在室內,但空氣的溫度的確不高。邰笛胸前兩粒小紅點受到涼意,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像極了冬日凌霜綻放的紅梅。

    一個男人站在另一個男人面前。

    前者一.絲.不.掛,就穿了條平角內褲,而內褲裏鼓鼓囊囊,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後者穿得齊整,筆挺地站着,彷彿一塵不染。

    他細心地察覺到顧清溪皺了皺眉,深沉的眸光中,流露出些許驚訝。

    邰笛瞬間懂了。

    顧清溪的“一張牀”和他的“一起睡”並不是同一個意思。

    人家正人君子,知曉他被人威脅,難免會感到害怕。

    顧清溪留下來夜宿,只不過想,陪着他“蓋被子純聊天”。

    而他,心思不單純,竟然想和認識幾天的顧清溪睡了。

    也不知顧清溪會怎麼想他。

    想他就是個想他飢渴難耐,沒有男人就不行

    這次,邰笛是真想扇自己幾個巴掌,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他羞恥得要死,沒有衣物對的遮擋,更覺得渾身難受。邰笛背對着顧清溪蹲下身,想要撿起掉落在地板上的衣物。

    而肩膀兩處卻控制不住地顫抖。

    顧清溪忽然走向他,聲音沙啞:“怎麼了”

    邰笛用力捏着褲子的布料,力道過猛,指尖泛白。

    “沒事。”

    由於姿勢問題,他肉呼呼的腰臀完全袒露在顧清溪的視野裏,擋也擋不住。他想到這茬,更覺面紅耳赤,想要立刻站起身,重新穿上衣褲,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可他剛起身,就被顧清溪按住肩膀,重重地壓了回去。

    只聽那人在他耳邊吐息,溫潤的手指撫摸過他泛起疙瘩的皮膚,流連於腰臀。

    “怎麼了不做了嗎”

    邰笛心頭一跳,不知是喜是驚,扭頭看他。

    顧清溪就此咬住他的嘴脣,兩人脣舌交纏。閉塞的臥室裏,靜謐異常,只有令人臉紅心跳的水漬聲無盡蔓延。

    第二天。

    嵐山中學的高中部,三年二班。

    早自修的下課鈴響,筱雨轉過頭和方顏聊天,她愛豆最近接了一部偶像劇,天天和某小花炒緋聞,筱雨打死不信,一個勁和方顏吐槽某小花的黑料。什麼花瓶沒演技啊,雙眼皮是割的啊,情商低沒學歷啊,什麼料勁爆來什麼。

    筱雨越說越氣憤,恨恨道:“你說我愛豆是不是眼瞎啊,怎麼能看上她”

    方顏是語文課代表。

    她邊收作業,邊應付地說道:“你愛豆的確眼瞎,他就應該看上你。在粉絲羣中一眼瞧出你的美貌,至此之後,你們像公主和王子一樣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

    筱雨瞪了方顏一眼,道:“有你這麼挖苦我的嗎還是朋友嗎”

    “先別說這些了。”方顏視線飄向最後一桌的空位,皺眉道,“我跟你說件正經事,關於盧同學的。”

    筱雨道:“你是說那個怪人”

    “嗯。”方顏點了點頭,“前幾天,我去找他收作業,他竟然主動叫住我,還問我一般人喜歡收到什麼禮物。”

    筱雨咦了一聲,來了興致,道:“他該不是要送給女孩子的吧”

    “當時我也是那麼想的。”方顏道,“就告訴他可以試着送玩偶。”

    “方顏啊,不是我說你。”筱雨嫌棄道,“你就是讀書讀傻了,讀成了土著人。現在哪兒還有妹子稀罕什麼破玩偶的。就算是帥哥送我這種東西,我也不想要,更不用提那種怪人了。”

    方顏忙解釋道:“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結果盧巍當真了。我看見他的課桌肚裏有針線和布料,還有棉花啊之類的。”

    筱雨奇道,不自覺提高聲調:“你是說,他在手工做玩偶一個男生”

    方顏點點頭。

    筱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的斜對桌在寫作業,不滿地斜了她一眼。

    筱雨以牙還牙地瞪了她斜對桌一眼,回頭她努力憋住笑意,向方顏追問後續:“可以啊,有這心思。那他這玩偶做得怎麼樣”

    方顏曾經偷看過未成品,想起那鬼東西,不禁縮了下脖子。

    她緩緩搖頭,表情不言而喻。

    語氣稍頓,方顏憐憫地說:“他真不會手工活,做玩偶還弄傷了手,流了挺多血的。”

    筱雨奇道:“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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