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只有七秒記憶犯規

    魚澀低頭,親了他一下。

    然後便把他穩妥地放下。

    邰笛雙臉懵逼:“就這樣”

    就算沒有船,怎麼他翹首以盼的法式舌吻也沒了雙脣就這麼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還不夠他回味一秒鐘的。

    魚澀彎下腰,溫柔地撫摸着他的臉,道:“親太久,我怕容易走火入魔。”

    “”

    邰笛說:“我不管,我要再親一次。”說着,他便再一次踮起腳尖,湊近魚澀薄薄的嘴脣,又輕輕地吻了一下。

    親完,邰笛傻兮兮地看着魚澀笑。

    魚澀握住他的腰不讓他逃,低聲說道:“你犯規。”

    你才犯規

    先是抱起來,又是分開腿的,結果隨隨便便地親一下就不準備負責了。有你這樣的嗎

    系統點破真相:“他也不想抱你的吧,是你太矮了,這樣玩親親,他會感到腰痠的。”

    媽的雞。

    作爲一個合格的攻,這點腰力都沒有,趁早踢了算了。

    還有什麼叫他太矮了。這相差二十多的身高差,難道不應該是當下流行的最萌身高差嗎

    系統不想理他,敷衍地應聲說:“是啊,小嬌妻。”

    邰笛氣得火冒三丈。

    魚澀卻突然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板着臉說:“你又走神。”

    邰笛心虛地乾笑了幾聲。

    魚澀說:“我總是看到你走神。”

    “沒沒吧。”嘴上這麼說,邰笛卻在心裏埋怨系統。

    都是系統的錯,每天找藉口找他聊天,害得他沉默的時間太長,被魚澀看出了端倪。

    系統呵呵道:“也不知是誰,成天叫我係統寶寶,讓我回答這兒,回答那兒的,我又不是度娘,很多東西還是不知道緣由的,你問我也白問。”

    究竟是問它也白問,還是系統藏着掖着不告訴他。

    邰笛其實門清兒,心裏早有了一番計較。

    魚澀笑着嘆了口氣,道:“有時候,我就在想,你這腦袋裏是不是裝了另一個人,天天和你吵架,否則怎麼走神的時候,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撇嘴的。”

    好像真相了。

    魚澀還真挺厲害的,這麼多任攻略對象都沒探出究竟的高科技,竟然讓魚澀這個生活在連智能機器都沒有的世界裏的土著吸血鬼,看出了一些門道。

    邰笛被戳破事實,略有些慌亂。

    他掩飾性地嘻嘻哈哈道:“哎,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魚澀說:“所以裝在你腦子裏的小人,應該算是我的情敵吧,它總是能吸走你的許多目光。”

    “”

    我的魚澀大人啊。

    你這番推論千萬別被系統聽到,否則它要嘚瑟死的。

    系統傲嬌地說了一句:“我早就聽到了。”

    邰笛覺得這樣下去,氣氛會更加不妙。於是他舔了舔幾欲乾裂的嘴脣,對魚澀說:“我們別聊這個吧,沒意思。”

    “好。”魚澀答應得倒是爽快。

    他頓了頓,問:“那聊什麼”

    邰笛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個挺重要的話題。

    “對了,魚澀,有件事我忘記跟你說了。”

    他們兩人站在暗處,邰笛心驚肉跳地往外看了一眼,繼母哭完後再次不知所蹤,他舒了口氣,一邊說一邊把魚澀往屋裏帶。

    他顧前不顧後,自然沒有注意到魚澀的臉色在暗處陰沉了一秒。

    進了屋,邰笛懸着的心才落了下來,他低聲說:“今天過後,我恐怕就不能天天待在這裏了。”

    魚澀問:“爲什麼”

    “我答應我繼母,要去村口修路的那個地方乾點體力活。”邰笛如實說道,“得早出晚歸,不過我儘量會中午回來,給你準備你愛喝的胡蘿蔔汁的。”

    必須得準備胡蘿蔔汁當代餐,否則魚澀一不小心沒忍住,就在小鎮裏隨便抓個陌生人當食物就不好了。

    “我沒關係,胡蘿蔔汁什麼的都無所謂。”魚澀說,“可是你不要去那裏工作,它不適合你。”

    歷來都是人適應工作,哪有工作適應人的。

    邰笛心道,沒有過往記憶的魚澀果然缺少了一顆理解人情世故的心。

    他故意問道:“這份工作哪裏不適合我了”

    魚澀看了看他,沉穩地說道:“你太嬌小了。”

    “”

    嬌小

    邰笛特別心累,他抽了抽嘴角,已經不想和魚澀說任何話了。

    他說:“嬌小不是那麼用的,女孩子才能用嬌小。”

    魚澀回憶了片刻那幾分鐘前的手感,微笑道:“你跟女孩子也差不多,腰那麼細。”

    “”

    邰笛怒道:“你摸過女孩子的腰了”

    魚澀啞口無言,立刻用兩個字“沒有”來以表忠心。

    邰笛獲得了想要的答案,洋洋得意地說道:“那不就得了。沒摸過女孩子的腰,你就別說我的和她們的差不多。我告訴你,是差很多的”

    魚澀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來,你是感受過她們的腰了”

    “那當然。”邰笛說到興頭上,完全管不住口,也不知道看人臉色說話,“說起來,女孩子的腰和男人的腰真的不一樣,她們的比較軟,男人的腰就比較結實一點”

    邰笛越說越沒譜,依據他那點黑歷史,總結出來“女性和男性腰的區別”這一奇怪的論題。

    而魚澀的臉色顯然越來越不好看。

    邰笛好不容易察覺到了這點,他怏怏地止住口,道:“你要相信我,我都是瞎扯的,我纔多大啊,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你別當真啊。”

    魚澀低頭看他:“要是我當真了怎麼辦”

    “千萬別當真”邰笛忙着洗乾淨自己的清白,辯解道,“那些都是我瞎扯的。

    魚澀當做完全沒聽見他的那些辯解。

    他微笑着問:“你不僅摸過女人的,還有男人的”

    這笑容,簡直了

    堪稱皮笑肉不笑的經典,魚澀看起來沒生氣,可他那灼熱的眼神,分分鐘能殺死他上千遍。

    邰笛不敢再說話了,縮着脖子,當縮頭烏龜。

    魚澀嘆了口氣,收回他有意釋放的一點力量,揉了揉喜歡的人的腦袋。

    他說:“我沒想多,你別緊張。”

    邰笛纔不信呢。

    魚澀說:“就算你摸過無數人的腰又怎麼樣遇到我,以後就只能摸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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