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末世麼麼噠13

    好感度跳躍得這麼快,邰笛已經非常滿足了,暫且不想要把他和徐慳的關係更上一層樓。

    系統幽幽地說出真相:“你是在思考根據徐慳的身體狀況,解鎖什麼樣的姿勢吧”

    一下子就被系統說中了心思。

    邰笛也不矯情,他猶豫地說道:“徐慳他的情況比較特殊。”

    系統道:“騎乘。”

    “”

    “哦。”

    夜色漫漫,月光朦朧。

    他們牽着手躺在帳篷裏頭,竟然什麼也沒做,蓋棉被純聊天。

    邰笛的確是想做什麼的,可先不計較徐慳的身體狀況,單單看眼下這種地理位置和惡劣的睡眠條件,他就默默把這種可恥的思想給收了回去。

    徐慳直直地躺着,他也直直地躺着。

    兩人並肩而躺。

    靜默的氣氛縈繞在周圍,邰笛先忍不住了,他微微側過身,空出一隻手拖着腮問:“哎,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我的”

    系統背地裏嫌棄宿主不要臉。

    徐慳道:“就五分鐘前。”

    “”

    徐慳道:“我不確定什麼時候喜歡你的,就是那五分鐘前,你這張令人煩躁的臉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晃得我頭疼”也不知怎的,就親上去了,想想還有點莫名其妙。

    後半句話徐慳沒說出聲來,系統卻把原話照搬給了宿主聽。

    邰笛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他陰陽怪氣地問:“你是不是後悔了”

    徐慳淡聲問道:“後悔什麼”

    “後悔被我掰彎了啊。”邰笛的語氣有些衝。

    徐慳搖了搖頭。

    他低頭看了眼兩人十指相扣的手,笑了笑,道:“不。我從未感到如此滿足。”

    “”誰說徐慳是第一次談戀愛的

    正常人第一次談戀愛都那麼老司機的嗎情話說得一溜一溜的,害得他心跳都比平常快了一些頻率。

    徐慳的黑眸在夜色中特別亮,像不染一絲煙塵氣。

    他直勾勾地盯着邰笛的眼睛,嘴角向上彎了彎,道:“說真的,我很謝謝你。自從二十歲出意外,沒了一雙腿以後,我再也沒那麼充實的感覺過。”

    就好像只想讓時光停滯在這一剎那。即便發生了什麼很糟心的事情,只要想到這一瞬間,他的心情都會好起來。

    這種滿足感,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邰笛沉默片刻,忽然道:“你可以和我講講你前二十年的事情嗎”

    徐慳看了他一眼,果斷拒絕道:“不想。”

    邰笛突然抱住他,用頭髮蹭了蹭徐慳的敏感的脖頸。

    這類似於撒嬌的舉動,果然輕而易舉地討好到了徐慳。

    徐慳順勢摟住邰笛,挑眉道:“那是人生贏家的二十年,你想被虐”

    “”邰笛不服氣,悶悶地說道,“好歹我也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成功商人好嗎”

    徐慳恍然道,“差點忘了你是個土豪了。”

    有男友說戀人是土豪的嗎

    邰笛有些生氣。

    系統無情地指出來:“彆氣,他還不是你男朋友。”

    “哦。”

    邰笛此刻呈現面無表情狀態。

    徐慳收起了笑意,嘆了口氣,這一聲嘆氣中竟意外包含了些寵溺的味道。

    “真的會很無聊的。”

    邰笛搖頭如搗蒜,道:“沒事,看你現在過得太慘了。我想”

    他頓了頓,眼眸閃爍,接下去說:“想看你很平很順的頭二十年。”

    比起如今仍然掙扎着的苦難歲月,邰笛更像參與徐慳那段一帆風順的日子。那時候他鋒芒畢露,所有人都對他唯命是從,一分棱角都未被磨平,輪廓間帶着少年人獨有的意氣和囂張。

    他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沒人能折煞他的骨氣。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殘留着最後的自尊,仍然挺直着背脊,默默舔舐着心口的傷痕,骨子裏卻是殫精竭慮的。

    是自卑的。

    徐慳略微一怔,意味深長地看他,道:“你真想聽”

    “嗯。”

    徐慳想了想說:“時間過太久了,我有點忘了,就挑還記得的講給你聽吧。”

    “好。”

    就這樣,徐慳果真把一段崢嶸歲月講得十分乾巴巴,沒講幾句,就把邰笛聽睡着了。

    等邰笛醒來,卻已經是第二天了。本該有睡着徐慳的牀位,早已沒了蹤影。

    邰笛把手往牀鋪上一碰。

    還溫着。

    沒走多久。

    邰笛不怕徐慳走遠。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問系統,道:“他人呢”

    系統道:“你出去看看。”

    邰笛披上擋風外套,拉開帳篷的拉鍊,往外一瞧,果然找到了徐慳的身影。

    他慣常地坐在輪椅上,腿上蓋着厚重毛毯,擡頭仰望着天空。

    “”

    說實話,徐慳這副舉動要是出現在晚上,邰笛倒覺得沒什麼,畢竟他和歷任男友,都習慣用參觀夜色來增進感情。

    可肉眼盯着日頭看。

    還真不像什麼正常人做得出來的。

    邰笛站在帳篷外,抱着胸,喊了徐慳一聲,道:“嗨,大兄弟,你在幹哈呢。”

    “”

    他原本是想模仿着說些徐慳習慣聽的東北家鄉話,把這大清早略顯冷淡的氣氛搞得熱乎點。雖然他邰笛從小生活在南方,沒怎麼接觸過北方人,但沒喫過豬肉,不等於沒見過豬跑。

    邰笛自認爲他學得還是很像的。

    沒想到徐慳卻不買賬。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坐在輪椅上孤芳自賞的徐慳就緩緩地轉過頭來睨了他一眼。

    這一眼差點把邰笛嚇得毛骨悚然。

    那是何等冷漠的眼神。彷彿真正的地獄修羅才擁有的,冷冷的,比冬日的寒風更加砭人肌骨,比看陌生人還不如。

    有一秒,邰笛想起了上輩子的魚澀。

    他甚至懷疑這個世界走了一樣的套路,徐慳失憶了,不記得他了。

    但下一秒,邰笛就自我推翻了這一猜測。

    原因是他眨眼的瞬間,徐慳就恢復瞭如常。

    他嫌棄地盯着邰笛,道:“褲子。”

    “啊”

    邰笛顯然沒反應過來,他還沉浸在徐慳之前的判若兩人之中。

    “你沒穿好褲子就出來了。”徐慳的眼眸轉深,盯着他慢吞吞地說道,“是想讓我在這荒郊野外,對你做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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