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在馬路上飛馳着掠過,就像楚天的心情一樣,既心猿意馬,又忽上忽下。

    他也喝了不少酒,被車內的暖氣一烘腦子也有點迷糊,尤其是心裏清楚的知道自己朝朝暮暮想着的人就在旁邊坐着的時候,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開始感到一陣燥熱。

    想開車窗透透氣,又怕把張聲給吹感冒了,於是楚天只能吩咐前面的司機說:“暖風開小點吧。”

    然而口乾舌燥的感覺卻絲毫都沒有減少。

    好不容易到了張聲家樓下,見老流氓一點反應都沒有,楚天這才確定他是真睡着了。心裏有點後悔自己怎麼沒多佔點便宜,他已經擡手不由自主地拍了拍張聲:“到地方了,回家再睡。”

    幾乎是他一拍張聲就醒了過來,他隨即抹了把臉,又摩挲着把安全帶解開了,自己下了車。

    楚天是在另一側下的車,還沒來得及囑咐司機些什麼,就見下車以後的張聲腿一軟,直接四腳着地地倒在了地上。

    楚天登時心疼地跑了過去,把人扶起來以後二話沒說就彎身抄起了他的雙腿,將張聲整個人都打橫抱了起來。

    除卻一丁點還是兒時的模糊記憶,張聲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凌空抱起過。

    他叫了一聲,不安地動了又動,換來的只是禁錮住他的那雙手臂的越收越緊。

    張聲說:“別抱我,頭暈。”

    楚天不爲所動地說:“別亂動就不暈了。”

    說完就抱着張聲直接向公寓樓的電梯走去。

    張聲沒力氣掙扎,依言將腦袋靠在楚天的肩膀上不動,覺得果然就好點兒了。

    就那麼被帶着上了電梯,楚天將他放了下來,手卻還在他腰上環着將他緊緊扣在自己的懷裏,然而喝醉酒以後的張聲對此並沒有什麼強烈的感覺。

    他打了個哈欠後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不忘跟楚天開玩笑:“楚總你在外面就不能注意點兒,被別人看見了又得挖苦我。”

    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慵懶地將他自己整個身體都靠在楚天的身上,任由對方分擔着自己絕大多數的體重,併爲了自己不用那麼花費力氣獨自站立而暗自竊喜。

    “誰挖苦你”楚天低頭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毛腦袋,語氣堪稱寵溺地問道。

    “”張聲想半天也沒想起來是誰在挖苦他,於是就不吱聲了。

    楚天有點無奈,也不清楚老流氓想要說的究竟是什麼,等到電梯到了指定樓層以後乾脆再次彎下了腰,將張聲又重新抄了起來。

    鬧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樣狀況的張聲再次試圖掙扎起來,卻在聽見楚天說:“這麼晚琳琳都睡了,小點聲別吵醒她”後驟然安靜下來,歇了聲息。

    被張聲忽然變得很乖巧的變化刺激了一下,楚天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張聲張開朦朦朧朧的眼睛,從他現在的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楚天英俊無暇的側顏和那些潛藏在笑意裏的極致的溫柔。

    這要是換了他清醒的時候,張聲一準兒會萬分嫉妒地感慨對方抱起他這麼高個的男人也一點都不顫的臂彎是假的,是不科學的,但腦子已經多處短路的張聲卻不會再想那麼多。

    他只是本能地覺得正抱着他的手臂是堅強有力的,他自己靠着的胸膛是硬朗而寬闊的。長這麼大,張聲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他恍惚想起以前自個兒生病的時候似乎也是這麼躺在老太太的臂彎裏的,但她的手臂是那樣纖瘦,又微微有些顫動着,與現在抱着自己的這一雙手有很大的不同。

    可唯一相同的是它們無疑都很溫暖,帶着令人安心的味道和溫度,引得他在這樣的臂彎裏沉睡並沉淪着。

    張聲舒服得緩緩閉上了眼睛,就聽楚天輕聲說道:“先別睡,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牛奶和蜂蜜解解酒,要不明天起來會頭疼。”

    張聲能感覺到楚天已經把門打開,他這是回家了。

    頓時覺得更加安心,他悶笑了一聲,骨子裏惡劣的脾性經由酒精發酵而沸騰着噴涌出來,張聲說:“你對我太好了。”

    楚天嗯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張聲說:“你別對我太好啊,他們還都等着我失寵看我笑話呢,你現在對我越好,以後我這臉面越沒地方放。”

    “誰說你會失寵了”一腳將張聲臥房的門踢開,楚天大跨步地走進屋裏,將他丟在了牀上。

    張聲的牀鋪很柔軟,他渾身沒有絲毫力氣地現在其中,掙扎了半天也只能保持着半坐不坐的姿勢,用兩隻手臂勉強支撐着身體。

    但好歹是把自己的身形給穩定住了,張聲嘿嘿笑着說:“你丟我的時候,用那麼大力氣幹嘛”

    楚天這回是真有點生氣了,他伸手一挑張聲的下顎,逼迫他揚起頭來與自己對視。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誰在背後說你了”

    張聲擺了擺手,吐字含糊地說:“在背後說我的人肯定不少吧我火的這麼快,遭人嫉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楚天:“”

    “不過他們都覺得我現在的名氣是來源於你的緣故這點也沒什麼,畢竟是事實。”

    張聲說着就又笑了起來,他再次扭了扭脖子試圖擺脫開楚天的手指,未果,只能略微生氣地讓他鬆手。

    楚天果然就將擡着他下顎的手指收回來了。

    張聲懶得再保持坐着的姿勢,乾脆往旁邊一倒,又嘿嘿嘿地笑了起來:“但是我也不能總打着你的名號在圈裏混呀,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可等你以後成家了那成什麼事兒了”

    楚天聽得更加心頭火起:“誰說我要成家了就算要成家,那也得是跟你成”

    “別胡鬧唔”

    隨意的又嘟囔了幾句,張聲忽然覺得一陣憋悶他的頭被固定住了,嘴巴也被人封住,兩片柔軟的脣抵在了他的脣上,溼滑的舌頭長驅直入,在他口中不住翻攪着,連牙齒都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張聲恍惚間明白這是在接吻,但被動和窒息感卻讓他覺得極度不適,不禁猛烈地掙扎了起來。

    然而他的掙扎卻沒有半分效果,那之前扳住他的頭的兩隻手反而有一隻一路向下,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用鼻子呼吸。”低沉的男聲在耳畔處響起,那隻作惡的手卻沒有停住,長驅直入地摸到了他的要害處。

    “嗯”張聲一面惱着,一面恍惚想到:“自己的小情人裏竟然還有這麼熱情和主動的是哪個這技術也太他媽好了”

    他剛要張開眼睛去看,就忽然覺得胸膛上一涼,自己像被人剝糉子一樣,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被剝了個精光。

    那隻作亂的手讓張聲呼吸越發急促起來,他仰面躺在那裏,露出痛苦又享受的表情。此刻,他不甚靈光的大腦已經想不起來自己上一回放縱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然而就在他即將攀上巔峯的時候又忽然被人從牀上拎了起來。

    他聽見有人在叫他:“看着我,張聲,看着我。”

    被迫被人擡起了上身,兩隻手臂也完全被禁錮住不能動,張聲下意識地扭了扭身子卻得不到迴應,他不得不張開眼睛,遵從對方的指示,看着他。

    那人滿意了,問他道:“我是誰”

    視線還跟朦朧,光是將瞳孔對上焦距就花費了不少時間,但他下面此刻還是金槍獨立,這讓張聲越發着急。

    他胡亂又隨意地說了幾個名字,身邊越來越的空氣卻在告訴他他叫錯人了。

    胸前的一點也忽然被襲擊了,只差一步就可以釋放的難受感覺讓張聲渾身打了個機靈,他猛然眨了眨眼,終於看清楚那個一直都在自己身上作祟的人是誰。

    那人語氣不善地問道:“我是誰”

    “楚天”

    “嗯,乖。”楚天半跪在牀上,彎腰躬身地親了親他的嘴角,隨後又將他重新按回在牀上。

    張聲這才發現自己現在的形象挺尷尬的,上半身已經完全不着寸縷,下半身的褲子連帶內褲也被人褪到大腿根處,自己那玩意就那麼支愣在半空中,已經硬的不行。

    他眼睛登時就直了:“你在幹嘛”

    楚天果斷地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並說道:“跟我試試吧,你不是覺得很爽嗎”

    “鬆手”

    楚天當然不能鬆手。不僅沒鬆手,他手上的動作反而加快不少。

    “唔”張聲這回徹底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和膽量,畢竟在他看來象徵尊嚴的某個地方還握在別人手上,他也只能不解氣地在嘴裏罵上一句:“小兔崽子”

    楚天順理成章地回他一句:“老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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