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琢磨什麼”他倚在窗邊嘴角勾起一絲笑。
“哦哪有我哪有琢磨什麼”趙玉盤假裝糊塗地說道,心想着是得裝一下,不然他是不是該發現她的變化了
“你最近,好像和從前不大一樣了”
啊
“怎麼會呢”趙玉盤吱吱唔唔地,心中有些緊張,果真被他看出端倪了,但心想,任江俊熙再怎麼懷疑,也不會認爲她不是張又靈,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的人都無法猜測得到的,心中給自己壯壯膽子,安慰自己,沒什麼好怕的。
“如果這一次你沒命了,你認爲我會怎麼樣”他問道。
“我我當時哪想得到那麼多,”趙玉盤吞吞吐吐,“再說,我怎麼會沒命呢。”
她衝他傻笑,裝得真是沒心沒肺。
“哦沒想那麼多”江俊熙淡淡地看着她,“那麼說,你真的是爲了我而奮不顧身了”
趙玉盤聽他這樣問,不知該怎麼回答纔好,這個男人真是頭腦反應迅速,隨便哪句話,他都能找個漏洞窮追不捨,再逼問下去,她又要被他嘲諷了。
“哎喲,我的頭好疼。”趙玉盤心想,還是趁着有傷,躲過這追問纔好。
“不舒服嗎用不用叫醫生”他走到她牀邊坐下。
“嗯不用的”她看着他,他眼中的關切卻是毫無掩飾。
如此這樣,忽冷忽熱,她的心臟快承受不住了。
“一會兒,我們的人就到了,會一直守着你,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可能要離開一會兒。”
趙玉盤也捕捉到兩個字,我們
這話說得好像他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似的這個男人真是
竟然還說他要離開一會兒,這是在報告行蹤嗎,她什麼時候有這個權力竟然能管得了他去哪裏
莫不是這一次捱打真的沒有白受
這個男人已經心動了
她也只敢在心裏這樣想想,嘴裏哪敢說出來
“好的,你去忙吧,正好我休息一會兒。”
趙玉盤靜靜閉上雙眼,江俊熙仍然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扭過頭去,假裝睡着。
也許真的是身體元氣大傷,這樣迷迷糊糊假寐着,沒多大工夫就真的睡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江俊熙已經不在身邊,病房裏空靜得沒有一個人影兒,只有飄蕩的花香,趙玉盤突然想去方便一下,這纔想起來,躺在病牀上這麼長時間,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正納悶着,門開了,一箇中年女子推門進來。
“姑娘醒了”她興沖沖地跑到牀邊來看着她,“要方便一下嗎”
啊
“你是誰”趙玉盤看着這陌生的女子。
“我是護工啊,這幾天一直是我照顧你的,江總吩咐我一定要照顧得仔細,讓你早點兒好起來。”
趙玉盤放心了,原來江俊熙早安排了人照顧她,只見這護工手腳利索,拿了東西幫她方便。
“有啊”護工開心地答道,“他們幾個來了,江總才走的,你就放心吧,都是可靠的人,功夫可不一般呢。”
趙玉盤一聽說功夫不一般,更加好奇了。
“一會兒,你幫我收拾好了,叫他們幾個進來,我要見見。”
“好,那可別聊太久了,話說多了也傷體力的,江總特別囑咐的。”護工嘮叨着。
“放心吧,我有分寸。”
護工又給她用清水擦擦臉和手腳,一邊心疼地說:“臉上都傷了,還好,沒有傷口,可不要留下疤痕破了相啊,這麼好的相貌。”
趙玉盤忍着痛,笑笑說道:“相貌哪有什麼重要的。”
護工又幫她整理好頭髮,掩好被子,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便出去了。
緊跟着從門外走進來十個男子,十分訓練有素地到屋中排成一排,齊齊向她問好。
“小姐,您好些了嗎”
一個男子輕輕走到牀前,恭敬地問道。
趙玉盤打量着他,這男子相貌敦厚,身材魁梧,從他的外形也可看出,是個十分出色的保鏢。
“我好多了,現在說話都覺得有力氣了,”趙玉盤笑道,看着他,“怎麼稱呼你”
“在下陳羽,是江總的貼身保鏢。”陳羽答道。
趙玉盤記下這名字,心想此時江俊熙不在,正好和這人聊聊,瞭解一些情況。
“你們幾個出去吧,我有事問他就可以。”趙玉盤吩咐其餘九個人。
“是。”
見那九個人都已走出病房之外,門也關好了。
陳羽十分疑惑,這張家小姐是有何事要向他打聽呢
“那天馬家的人來的時候,你們在哪裏”趙玉盤問道。
這話立刻讓陳羽愧疚萬分,一想到那天,他作爲江俊熙的貼身保鏢竟然沒有守在江俊熙的身邊,心中就像刀刮一般疼痛。
“我我在外面”陳羽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這樣的質問。
“哦”趙玉盤看他臉色十分痛苦,心中想着可能是這話刺激到他了,馬上露出笑容,“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責怪於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正在外面忙的是什麼事一定是十分要緊的事吧不然也不會全體在外,沒有留一個人守在他身邊。”
陳羽見張家小姐說話如此體貼寬宏,心下放鬆了許多:“江總沒有告訴您嗎”
“是的,”趙玉盤迅速地想着,馬上說道,“我醒來的時候傷重,沒說幾句話,所以此時問問你。”
陳羽是個憨厚的人,哪有什麼心機,只有一副直腸子,心想着這張家小姐且不說將來能不能與江俊熙成夫妻,但既然能在危急關頭連性命都不顧保護他,一定是好意的,告訴她也無妨。
“我們在抓一個人,”陳羽走近牀邊,將聲音壓低,“小姐別對其他人講,我們酒店有功夫的人這次全出動了,一定要抓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