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心假意什麼一輩子這樣
她哪有假意一輩子這樣又是哪兒樣啊
這人真是多疑猜忌,整天心裏不知道裝些什麼。
江俊熙已經恢復冷靜,靜靜地坐回辦公桌前,將張蓓遞過來的文件打開,似是在翻看。
趙玉盤不想就此了事,心想今天索性問個明白多好,不能放任他們二人這樣下去了。
“我問你,你和張蓓你們兩個”趙玉盤知道自己這樣很沒風度,但還是忍不住,“你們兩個到什麼程度了”
她越說聲音越小,底氣也不太足,說完倒好像是她自己做錯事了似的,低下了頭。
江俊熙啪的一聲將文件夾合上,直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趙玉盤聽着這動靜,火氣沒剛纔那麼大了,反而有些害怕,頭越發地低下了,緊盯着自己的腳尖,心中安慰着自己,她是有權過問的啊難道他還要發脾氣不成嗎那樣也太過分了吧
不過他要是發脾氣,她可要怎麼哄他纔好呢
一想到這兒倒有些後悔了,心裏也罵自己沒出息。
閉上眼睛胡思亂想一陣兒,再睜開眼時,眼皮子底下,江俊熙的腳尖已經頂上了她的腳尖,她嚇得向後一仰,江俊熙兩隻手上來就將她肩膀摟住,趙玉盤就像個不倒翁似的在他手中一前一後晃來晃去,惱道:“你放手”
她這話說得一點兒力度也沒有,江俊熙反而笑了,一把就將她摟進懷裏,說道:“我和張蓓到什麼程度,取決於你和我到什麼程度”
趙玉盤聽着江俊熙的心跳,撲通撲通
她貼在他胸膛上的臉發起燒來,自己拿手背試一下,還真是很燙
竟然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忘了自己剛纔爲什麼事生氣了,反而一雙手順勢撫上他寬闊的後背,將江俊熙輕輕抱住。
嘴裏癡傻着說道:“你那是什麼意思呢”
哪知耳邊一陣熱氣襲來,江俊熙嘴脣貼上她的耳朵,壞壞地說:“要不,我們兩個先到那種程度,如何”
她耳邊癢癢的,心裏更是癢癢的,突然想到李葉紅說的沒結婚就和結婚後一個樣兒,也想到了張家母親叮囑她要把住分寸,不覺更加面紅耳赤,不斷告誡自己要有自制力纔行。
於是一下子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背過身體,對後面說了句:“你以後不要亂說話了”
說着擡起手抿了下自己的耳朵,卻發現耳朵也是滾燙的。
江俊熙看她這樣,一步上前,從後面抱住了她,他的臉對着她的側臉,趙玉盤扭頭一看,他眼角脣邊盡是笑,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笑,有些壞,有些嘲弄,但也有一點溫厚的感覺。
“你笑什麼笑我傻嗎”她紅着臉眨巴着眼睛,這一次沒有避開他的視線,反倒是仔細打量着。
“不是。”他輕輕回了句。
“那你笑什麼”她忍不住追問。
“笑你膽小。”
趙玉盤氣得又一把推開他,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裙,一邊對他說:“你少糊弄我了。”
趙玉盤想着他是不高興了,可她哪裏能答應他那些要求卻也不敢再和他較真下去,只好一個人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發呆。
眼盯着手機上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怎麼那個陳羽還不來呢趙玉盤的姿勢從坐着,變成靠着,再後來,乾脆就胳膊肘支着沙發扶手,掌心託着腮,迷迷糊糊睡着了。
耳邊有說話的聲音,將她吵醒,睜眼一看,張蓓正在屋裏,趙玉盤馬上一個翻身起來,看看江俊熙,還在辦公桌前坐着。
趙玉盤心想自己打個盹的工夫,這倆人怎麼又在一起了,趕緊起來問道:“你又來幹什麼”
張蓓笑道:“我是俊熙的祕書,只要我還在酒店工作一天,我自然隨時都可以進來,倒是你,來這裏就是打擾他辦公的。”
“我來也是幹正事的好不好”趙玉盤氣着說道。
倆人天生冤家,見面就吵架,江俊熙無奈地站起來,走過來拉住趙玉盤,說道:“她是來找你的,別生氣了。”
張蓓聽這句“別生氣了”簡直氣得要捶自己,該生氣的人是她張又靈嗎
“找我”趙玉盤搞不懂。
江俊熙拉着她的手,輕拈她的手指,說了句:“那中午就不一起喫飯了,你跟張蓓去吧。”
說着鬆了她的手,一個人出了辦公室。
趙玉盤不明白,問道:“你找我幹什麼”
“不是我找你,”張蓓傲慢地說,“咱們幾個同學正在附近,給我打電話說要見面,而且一個勁兒地向我打聽你,我跟她們說你就在這兒,大傢伙一聽都說讓我拉你過去,她們在商場呢,你也一起去吧,逛商場挑衣服,你不是最在行嗎”
同學趙玉盤心想,憑空又冒出這麼多同學一個張蓓還不夠,竟然又拉上一羣,她都叫不上名字可怎麼辦
“我”趙玉盤拼命想找個藉口推掉。
“她們幾個都等着呢,我跟江俊熙打好招呼了,他已經同意讓你過去,你不去豈不是太不給同學們面子了大家都會以爲你要當上豪門的少奶奶架子變大了呢。”
張蓓說得條條是道,趙玉盤真恨不得使出武功廢了她,總是給她找事兒。
可也找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來,想了半天,只好答應下來。
張蓓趙玉盤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酒店,一路上二人氣場不和,沒說一句話也感覺硝煙四起。
張蓓帶着她進了國悅凱撒酒店西側路對面的一家商場,趙玉盤怕誤了正事,終於開口問道:“今天來的有幾個人都是誰啊”
張蓓瞟了她一眼,慢悠悠答道:“嚴紅、唐景、渠月月,就她們三個。”
“哦,”趙玉盤動起腦筋來,突然手捂着小腹,慌張說道,“我肚子突然有點痛,你等下哈,我去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