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從自己的手包裏掏出一張照片,趙玉盤看過去,倒正是她身邊這隨從的保鏢。
江俊熙接過來,遞給了陳羽。
董若菲說:“這是我的保鏢的照片,你們可以拿着去到醫院跟那受傷的人對質,如果他說就是這個人,希望你們真的能夠相信我。另外,酒店打人事件發生的時候,他有不在現場的證據,你們也可以派警方來進行調查。”
“好的。”江俊熙點頭道,拉着趙玉盤從沙發上站了一起來,“張蓓,你去送送董小姐吧。”
趙玉盤看張蓓送着董若菲和那個保鏢走了出去,手裏溼搭搭全是汗,趕緊偷偷向自己裙子上蹭蹭,江俊熙低頭問她:“你還這麼虛弱啊,手心都是冷汗,我送你回家吧。”
趙玉盤趕緊搖頭道:“我沒事,我真沒事。”
“真沒事”
“嗯。”
江俊熙看她這樣,就拉緊她的手,對陳羽說道:“跟我回辦公室。”
三個人重新回了江俊熙辦公室,趙玉盤還沒從這場驚天逆轉中徹底甦醒回來,張蓓已經送完了董若菲重新敲門進來。
四個人圍坐在沙發上,開始了討論。
陳羽一句極爲稱讚的話,再次讓趙玉盤驚掉了下巴。
陳羽豎起大拇指對江俊熙說道:“所以說,咱們張小姐的聰明智慧簡直可以媲美諸葛孔明”
趙玉盤心想,我不是諸葛孔明,我是猛張飛還差不多動手打人那纔是我的強項
張蓓聽陳羽誇讚張又靈,心中不樂意,說道:“你倒是說說,她怎麼有那麼大的能耐剛纔董若菲那些話,我們到底是信還是不信啊是真的嗎”
江俊熙笑而不語,看了眼陳羽,又看了眼自己的未婚妻,只說:“是啊,陳羽,我看你自從和張又靈認識以來,好像自以爲是了許多,那你不妨說給我聽聽,反正酒店打人這事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沒對我進行過正式的彙報呢,今天就當着我們幾個的面,做個階段性總結吧。”
陳羽一聽來了勁兒,開始滔滔不絕:“當初,張小姐提醒我,說酒店打人的真兇很可能不是馬林宏的仇家,便是跟咱們江總有過隙的人了,我這階段以來,便認認真真查了一番,結果怎麼樣果真,這裏面就有董家”
江俊熙和張蓓都在認真聽,張蓓尤其是驚訝,一見陳羽停下了,趕緊好奇地問道:“真的到底怎麼回事,你快接着說啊”
江俊熙倒是耐得住性子,只見陳羽覺得抻得差不多了,繼續說道:“當初,伯納德太太本來不打算在咱們酒店辦時裝秀的,你們知道這事吧”
張蓓一聽捂起嘴巴,似乎明白了,驚問道:“難不成,是董家當初我們積極地想接洽伯納德太太,她卻是百般推脫,不肯見我們,而且說已經找好了合作方,難道那時候開始,董家就已經將我們視作競爭對手了”
趙玉盤心想,還有這樣巧的事
“即使這樣,他們這手段也太陰狠了”陳羽一拍沙發,怒髮衝冠的樣子,說道:“我們那是正當的競爭手段,他們這是違法的”
趙玉盤閉上眼,她這樣聽下去,簡直是一場天大的笑話。這事兒好像越搞越複雜了。
明明是她惹的禍,可是21世紀的人們哪個會相信,憑空從天而降一個大宋公主趙玉盤到了國悅凱撒酒店,還把客人給打傷了,製造出這種種不可思議的後續來。
而他們幾個,還在這裏正兒八經地進行各種猜測,種種陰謀論簡直可以媲美古代軍師了心道,陳羽,你真的纔是諸葛孔明纔對能無中生有搞出這麼多彎彎繞來
“所以說,董若菲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呢”張蓓好像腦子轉不過來了。
陳羽神祕地答道:“一半真一半假”
張蓓絞盡腦汁似的跟着分析:“也就是說,就是她的保鏢打了馬林宏也是她的保鏢打了現在醫院的那個傷者而且這兩次必定是同一個人,但卻不是她今天帶來的那個人可如果真那樣的話,她不怕現在醫院裏躺着的那個傷者指證嗎”
“張祕書,你知道憑董家的勢力,搞定現在醫院的那個傷者,做個假證詞是太簡單的事情了。她既然今天敢來,就是早就打理好了,那個人,他們董家早給了封口費了。”
趙玉盤心道,依陳羽這意思,現在那個惡棍也不敢說是她了
而這一切,都是董若菲所做,她這樣做,就是爲了救自己嗎
江俊熙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次董若菲夜路遇上危險的事情完全在他們家的意料之外,所以當時他們家的保鏢沒時間多想,就直接將那流氓打傷了,可我們卻從中發現了端倪,於是他們趕緊派人將醫院的傷者封口,然後再到我們酒店來一番解釋,這樣打人事件就依然是沒有線索了。而且,今天她帶來的那個保鏢顯然不是真兇,她只是找了一個能有不在場證據的保鏢,而真兇已經不知道被他們藏到哪裏了。”
趙玉盤已經徹底懶得聽了,總之一切都是胡謅,全部的全部都是他們在亂猜,真兇真兇是近在眼前啊,這羣人都不知道她本來也想着被他們抓着算了,可又跑出個董若菲,將一切都隱瞞過去,只是事情越來越複雜。
她倒擔心另一件事,於是問江俊熙:“那馬林宏現在怎麼樣了”
江俊熙答道:“好久沒見他了,聽說最近都沒有在酒店住,不過竟然也沒有退房。”
陳羽說道:“你想想,馬林宏被打得都毀容了,哪兒還能經常拋頭露面”
趙玉盤一聽到毀容,心裏一陣扭痛,毀容了嗎蒲、魯、虎
她想到他的面容,原來,這一世,他竟然被她打得那樣慘,這算是報了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