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BOSS很高冷:宋朝公主要抱抱 >第一百九十六章 捅破窗紙
    這裏是靠近大海的居民區,街路兩邊盡是些不太高的住宅樓,樓下是一家挨着一家的海鮮餐館,可能因爲此時是淡季,周圍遊人甚少,來來往往的倒好像都是當地的百姓,更是讓趙玉盤有一種融入此地的感覺。

    從這條路一直走,便可以到達海邊,路面不是那麼十分平整,有一個微微向下的坡度,江俊熙於是將行李箱放到地上,拽出拉桿拖着走,行李箱的輪子在斜坡上輕輕顛簸着,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遠處的大海沙沙地歌唱着,這輪子的顛簸聲倒是像給那海浪的歌聲伴奏一般,美妙動聽。

    二人在路上慢慢走着,兩顆心都被海水的氣息浸得綿綿軟軟的,趙玉盤的長髮被海風吹得飛揚起來,絲絲縷縷撩過江俊熙的臉龐,她將長髮挽到左邊,右側的視野更加敞闊,她轉過臉去看,江俊熙此時就在身邊,她這樣和他並排走在一起,再看着遠方,就突然間想到了一個詞,天涯海角,她心頭一動,手便慢慢扶上江俊熙的胳膊,甜蜜地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想起楚珩這個名字的”

    心想,或許是在夢中一閃而過的前世記憶那便真是上天在幫她了。

    江俊熙本來在眺望着藍天大海,已經將那些煩惱的事情暫時拋諸腦後了,聽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真是,煞風景得很

    腳下的步子再也邁不動了,擡頭看看天,似乎不如剛纔那麼藍了,遠處的海浪聲傳來,也變得那麼吵,聽了讓人心亂,江俊熙的雙眼由明亮轉爲深沉,終於轉過臉來看她,漆黑的眸光逼進她的眼底,趙玉盤此時還在一臉甜蜜地仰望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俊熙將手中的行李箱又“哐當”一聲扔到了路面上,那行李箱在微微下坡的路上顛了一下,倒是很知趣兒地自己站穩了。

    “你剛纔問什麼再說一遍。”江俊熙面無表情,心裏卻是火冒三丈。

    趙玉盤見他冷臉早已經成習慣了,此時根本沒在意。

    “楚、珩。”她將這名字美滋滋地在自己口中重複一遍,還故意把這兩個字說得特別甜,其實自己知道,她巴不得就這樣喚他的名字。

    “楚珩”江俊熙微眯着眼看着她,也將這名字慢慢重複了一遍。

    “嗯,對啊,”趙玉盤眨巴着眼睛,繼續美滋滋跟着說道,“我剛纔就是問你,這名字,你是怎麼想起來的”

    “呵呵”江俊熙冷笑,“你問我是怎麼想起來的”

    “是啊你快說”趙玉盤心裏真是迫不及待。

    “你還好意思問我是怎麼想起來的”江俊熙的臉上連冷笑都沒有了,頓時大吼道,“我倒想問問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的當着自己的未婚夫,一口一聲別的男人的名字,你真當我是空氣嗎”

    “你你你等等”趙玉盤的臉頓時僵住了,此時也笑不出來了,拉住情緒激動的江俊熙,“你你說什麼別的男人的名字”

    江俊熙一咬牙:“廢話,不是別的男人的名字,難道是你的男人的名字嗎”

    趙玉盤吞了下口水,兩眼眨個不停,心想,是我的男人的名字,這麼說也沒錯。但絕對不是別的男人的名字

    可她平時伶牙俐齒,這時候嘴上卻結巴了,因爲這事必須得江俊熙自己想起來,不然她怎麼可能主動去解釋說李楚珩是他的前世那他肯定也以爲她瘋了

    所以此時是完全抵不過江俊熙的吼,只是想,這是什麼狀況,到底怎麼回事他難道不知道楚珩是他的前世嗎趙玉盤急得直敲自己的腦袋瓜兒,那他是怎麼知道這名字的難道,除了她趙玉盤,還有人也從大宋來到了21世紀他從那人口中得知的

    她一想到這兒瞬間嚇得暈暈乎乎的。

    趙玉盤是把這問題越想越複雜,左思右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停地倒騰着步子,在江俊熙身邊一會兒打量打量他,一會兒又原地轉圈,一會兒敲敲自己腦袋,一會兒又一頭霧水擡頭看江俊熙。

    江俊熙盯她半天,更加生氣,一把拉住在原地打轉轉的她,怒道:“你別在這發神經了,要生氣也該是我纔對,你在這抽什麼風”

    趙玉盤見他這樣,更急了,索性問道:“我問你是怎麼知道這名字的,你快回答我啊”

    江俊熙甩開她,怒道:“當然是你自己說的”

    啊趙玉盤一捂嘴巴,就聽江俊熙噼裏啪啦話語連珠開始對她發起了攻擊:“你,在我酒店住的第一天晚上,你在睡夢中就叫了這個男人的名字,我當時就聽見了,還好意思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怎麼想起來的,你說說,你晚上睡覺時喊的男人的名字,那男人和你能是一般的關係嗎”

    江俊熙說到這兒臉都憋得通紅,可他說完又後悔了,他覺得這層窗戶紙不捅破倒還好,他可以裝作不知道,一直心安理得下去,而且,他總可以安慰自己說,他和她不過是一場商業聯姻,他自己也很酷地說過,讓她不要和他玩兒那些普通男女之間的愛情遊戲,可他現在把這話說出來了,是暫時發泄了怒氣,可是很快就更加覺得擡不起頭來了,他何時變得如此卑微既然知道她心裏有別的男人,爲什麼還不取消婚約

    此時的江俊熙已經沒有了平日裏寵辱不驚的風度,他覺得自己像一個苦苦向對方索愛的可憐蟲,這種感覺讓他備受煎熬,他垂下頭,有些手足無措地暗自掙扎了一會兒,便拎起地上的行李箱,大步流星地朝前面走去。

    趙玉盤失落地站着,心中原本的希冀全部燃成了灰燼,原來,是她自己在睡夢中親口說出的,被他聽到了,他竟然還以爲她心中有別的男人,他這麼長時間以來一定很生氣吧,可是,他哪裏知道,那個她夢中呼喚的人,正是他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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