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見,發現她不只是如上種種,就連容貌也是上等中的上等,而且待人接物如此落落大方,這讓董事們倒是都有點兒爲之一驚。
江俊熙在旁邊也是有點兒驚訝,怎麼感覺她不像是以前張家所說的那樣。
從前江俊熙和張又靈第一次見面之前,江楚雄李葉紅,以及張子越,都對他介紹了一下又靈的情況,愛讀書、愛美、膽小,社交一點兒也不廣泛,除了和幾個要好的女同學偶爾聯絡外,對其他事情一律漠不關心,家裏的事情也不愛操心。
可是今天見了,似乎更加覺得完全不是那樣。
他看着她和那些董事們點頭致笑,很自然地像是融成一片,他倒有些感覺自己像是個陪襯了,這女人,江俊熙心道,難道專喜歡遮着掩着不露鋒芒,不過他又暗自想笑,這樣也好,這樣便不會適應不了江家的生活,這樣他會更放心一些。
江俊熙在一旁看着董事們和他的未婚妻熱聊,秦昌澤跑了過來。
“二少爺,董事長讓你過去呢。”秦昌澤趴他耳邊低聲說道。
江俊熙一擡頭,靠最裏面一張桌子,江楚雄正擺着手讓他過去,他心中笑一下。
“你去忙吧,我這就過去。”他對秦昌澤說。
秦昌澤便趕緊到別處張羅去了。
江俊熙這邊剛過去,才發現江楚雄身邊現在倒是沒什麼人了。
他在江楚雄身邊坐下,看看桌上,也沒有咖啡,家裏的人也都忙着招呼客人,準備上飯菜,哪有什麼人給他煮咖啡,於是自己倒了杯茶。
江楚雄眉眼威嚴,質問道:“你們兩個回來了,是不是應該先過來跟我打招呼,怎麼站在門口都走不動了”
江俊熙笑道:“您也看見了,董事們圍着她走不動。”
江楚雄冷哼一聲:“別以我不知道你回來幹什麼的,你,回來可不是爲了給我祝壽的。”
江俊熙倒是笑:“您又不是七十歲八十歲,別說祝壽那麼難聽。”
“你小子”
江楚雄正待訓上幾句,卻看江俊益和李葉紅走了過來。
二人往這邊一坐,江俊益看着門口笑道:“弟妹現在成了紅人,我看董事們都和她聊不夠呢。”
李葉紅道:“我們老幺反倒沒人理了。”
江俊熙一笑說:“我不在乎那個。”
江俊益笑道:“弟妹確實了不起,大家喜歡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邊正說着,趙玉盤終於跟那些董事們中抽身出來,向這桌走來。
江俊熙見她遠遠過來,便站起身來去迎她。
江俊益看見,便笑說:“看不出來,我弟弟沒準結婚後會對妻子唯命是從呢。”
李葉紅冷哼一句:“你看不出來我早看出來了。”
江楚雄倒像沒聽見似的低頭喝茶,李葉紅瞟他一眼,又看看遠處的張蓓,正在和秦昌澤一起張羅着。
李葉紅意味深長地說:“唉,張蓓還真是能幹,就算是到了這裏,也仍要幫着忙。”
趙玉盤和江俊熙此時走了過來,江俊熙往下一坐,趙玉盤對江楚雄打招呼道:“伯父。”
“嗯,嗯,嗯,快坐吧。”江楚雄連聲應道,指了指江俊熙身邊的位子,示意趙玉盤坐下。
趙玉盤笑說:“今天才聽俊熙說是伯父生日,都是我不細心,下次便記得了。”
沒等江楚雄說話,江俊熙先笑說:“沒事,反正你也帶了禮物來,茶葉和紅酒,紅酒要是父親不喜歡,可以轉贈給我。”
江俊熙說完笑看趙玉盤,趙玉盤咬牙瞪着他。
江楚雄從嗓子裏擠出幾聲輕咳:“沒事,我都收下,畢竟是你的一片心意。”
說完,白了江俊熙一眼。
“好的,您收下我最高興了。”趙玉盤笑道。
那邊秦管家帶着人已經開始往各桌上菜,足足二十來桌。
江楚雄站起來走到臺前,下面本來人聲嘈雜,見江楚雄要說話了,便都噤了聲。
“感謝這麼多人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本來,剛纔我的小兒子還在下面嘲笑我也不是七十歲八十歲,不要這麼大搞生日宴”
江楚雄說到這兒,底下譁然一陣笑聲。
江楚雄竟也笑起來說道:“其實我倒不是爲了擺排場,只是爲了藉此機會,讓大家都能聚一聚,在座的各位中,多數是我多年的老朋友、老客戶,要不就是我的得力下屬,平時工作繁忙,藉此機會不如大家都消遣消遣,放鬆一下而已,那麼我話不多說了,大家趕緊就餐吧。”
江楚雄說完,氣氛更加輕鬆,底下的人也確實都是多年熟識,於是觥籌交錯,不亦樂乎。
吃了大約有一陣,各桌的人便有來江楚雄這一桌的,紛紛前來敬酒。
每個來敬酒的,敬完了都免不了將目光放在這場宴會的真正主角趙玉盤身上,趙玉盤倒真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來的人大都是長輩年齡的人,她便也只好站起來。
“快坐下,坐下,別這麼客氣。”
“董事長,什麼時候俊熙大婚,可別忘了通知我們啊。”
大家都紛紛這麼說,李葉紅臉上更是沒了喜色。
遠遠看過去,張蓓在秦管家那一桌坐着,她便走了過去。
張蓓一見是李葉紅來,趕緊站了起來。
“張祕書,你怎麼坐在這裏了趕緊去到我們那一桌去,以你的身份,怎麼也不該坐在這裏的。”
“伯母,您還要忙着招呼客人,不必介意我,就是因爲是近人,更不會在乎座席的。”
李葉紅知道張蓓巴不得坐過去呢,於是走近了硬是拉起來往江楚雄那一桌走。
江俊益正坐在江俊熙身邊,李葉紅拉了張蓓來,對江俊益笑道:“俊益,你坐到那邊去。”
她目光點了點江楚雄身邊的空位,這一桌本就沒坐滿,剛剛是江楚雄左邊坐了李葉紅,李葉紅左邊便是趙玉盤,趙玉盤左邊又依次是江俊熙和江俊益,此時可倒好,李葉紅讓江俊益挪出個位子給張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