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蓓喝了口咖啡,卻突然對趙玉盤說道:“我今天聽布里斯先生和伯納德太太在江俊熙辦公室裏,好像在邀請你去他的時裝秀。”
張蓓這話剛說完,趙玉盤沒等給出反應,那邊三個竟然一下子擁過來
“天啊,是真的”
“張蓓,你也會去嗎”
張蓓搖頭淡淡地說:“可不一定有我的份兒。”
嚴紅便笑嘻嘻湊向趙玉盤道:“那我們就只有指望你了”
“什麼呀”趙玉盤搖頭表示不明白。
“帶我們去時裝秀啊,你去求江俊熙,讓他跟那位時尚大師說一說唄。”
趙玉盤撓耳朵,尷尬着說:“我也不一定去啊,你們去那幹嘛”
她這話卻立刻引來衆人反對。
渠月月道:“你不去是行啊,不覺得可惜,反正你進去也是爲了看衣服。”
趙玉盤納悶道:“你們不看衣服啊,那進去看什麼”
唐景笑道:“還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我們都恨嫁呢,聽說這時裝秀邀請了很多國內優秀的年輕設計師,我們有你這樣的好閨蜜,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可一定要把我們帶進去。”
“原來這樣啊”
21世紀的女人們對戀愛婚姻的大方程度還真是讓趙玉盤有些咋舌了,不過若真是都要主動尋找,她確實應該給她們提供捷徑。
“那我問問江俊熙,如果可以,明天我們一起去。”
“這還差不多。”
趙玉盤卻看張蓓正在那自顧自地喝着咖啡,她臉色疲倦,甚至讓人感覺有些憔悴和蒼老,她本來就有些瘦,此時端着咖啡杯的手上倒像是看得見下面青細的血管。
“你,不想進去嗎”趙玉盤輕聲問張蓓。
記得剛纔聽張蓓說布里斯先生邀請的人裏不一定有她,但趙玉盤看得出來,張蓓好像並不怎麼想去,根本不像嚴紅她們三個恨嫁的心態,張蓓和她說冰釋前嫌,可是,張蓓真的對江俊熙斷情了嗎爲什麼說出那樣的話趙玉盤看張蓓,仍然打扮搶眼,說話做事也是一貫的利落風格,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覺得她好像心情很不好似的。
趙玉盤剛剛這一問,嚴紅她們三個聽起來都覺得很尋常,張蓓自然和她們感覺不一樣。
“對呀,我們三個都能進去,那一定把張蓓也帶進去。”
“張蓓你看,又靈主動提出帶你去,單單對你這麼好,我們要喫醋了”
張蓓卻看了眼趙玉盤,笑道:“我去哪兒都沒人要吧,明天你們好好去玩,我還是在酒店等着,布里斯先生和助手回來我還要安排送行的事。”
趙玉盤從張蓓眼神裏也看得出來,張蓓,她並沒有放下江俊熙。可是,此時她這樣憔悴的樣子,倒是爲什麼呢這讓趙玉盤感覺還不如之前風風火火跟她搶愛人來得痛快。
爲了打破這尷尬氣氛,趙玉盤趕緊耍寶起來。
“來來來,我給你們看我們家的大黃二黃”
渠月月一邊湊到趙玉盤身邊,一邊對張蓓說道:“你沒聽她說快過來一起看大油葫蘆,我們要想當上豪門媳婦,就要先學會豪門媳婦的生活方式,你看看”
“喏喏,給你們看”趙玉盤揚起手機,幾個人都過來了。
張蓓因爲好奇,也湊了過來,“到底是什麼”
趙玉盤笑道:“我點開你就知道了。”
趙玉盤將播放鍵一按,視頻剛一放,張蓓看見那油黃油黃的兩個東西,嚇得一拍胸口,大叫着“哎呀”一聲
“這是什麼東西啊,蟑螂好惡心”
張蓓說着已經跑開了,趕緊回到桌子對面自己剛剛的座位上,端起咖啡來猛喝。
嚴紅她們三個看張蓓這樣子都哈哈笑起來。
“什麼噁心啊你真是不懂欣賞”趙玉盤笑着怪道,幸虧此時只是放的視頻,要是大黃二黃它們親耳聽見有人說它們噁心,該有多傷心這個張蓓也真是,少見多怪多可愛的油葫蘆,她竟然不喜歡。
“這就是你說的什麼大黃二黃”張蓓不可思議的用手指着趙玉盤的手機屏幕。
“嗯,當然啊”趙玉盤依舊覺得這是她的好寶貝,被人嫌棄她真是很不服氣。
唐景笑道:“怎麼樣你沒想到吧美女抱着狗啊貓啊什麼的都不足以奪眼球了,我們又靈要開個先例,名媛們一定會紛紛效仿”
“對呀,對呀,我們的張大美女,你是不是真要這麼做”
這三人嘰嘰喳喳,張蓓突然聽視頻裏清晰的傳出來,“噓噓噓噓”
這聲音張蓓一點兒都不陌生,這不就是上次她在酒店趴桌子睡覺時聽見的蟋蟀叫聲嗎
原來,油葫蘆就是蟋蟀。那麼,這一定就是江楚雄送張又靈的了看來,李葉紅告訴她的果然是真的。
張蓓看着趙玉盤在屏幕上左右划着那些蟋蟀的照片給嚴紅她們看,一邊還津津樂道如何鬥蟋蟀,如何養蟋蟀,蟋蟀最愛喫的是什麼
張蓓心中寥落,拿起咖啡勺在咖啡杯裏攪來攪去,根本沒注意到杯子裏面的咖啡已經被她喝光了,此時勺子只是輕輕颳着杯底,可這叮叮噹噹的聲音她卻聽不到,只是聽到對面的說笑聲不停傳來。
張蓓看着三個女人圍擁着的張又靈,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美,可她卻又好像和以前有很多不一樣,比起從前,她有了太多壞女人的特徵,就像這樣貪玩,而且,貪玩得如此讓人豔羨,貪玩得讓未來公公都由着她,像張又靈這樣能一邊玩兒一邊還讓夫家滿意的女人真不多吧
如果是換成她張蓓這樣,想不出來江俊熙會怎樣對待她,一定以爲她瘋了。
張蓓想到這兒,覺得這個問題以後再也不用考慮,江俊熙不愛她是永遠不可改變的事實。
布里斯先生和伯納德太太回客房又聊了一陣子,因爲布里斯先生白天要補晚上的覺,伯納德太太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