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熙的脾氣衆人都多多少少有了解,記仇的很,更別說訂親宴上放鴿子這種事,換成脾氣好的男人也絕難容忍,可這張又靈就是打破了這規矩,似乎想跑就能跑,想回來就能回來。她回來之後乾的那一系列事情更加是驚天動地,替江俊熙捱打,替江俊熙拿下馬家那片島,衆人們談馬家,又看看坐在遠處的馬林宏,國悅凱撒酒店最近傳着,馬林宏也喜歡張又靈,還說要搶過去,衆人心說,今天馬林宏還來了,好像根本不拿這訂婚宴當回事似的,看着他這樣,真是江俊熙和張又靈結婚以後他也不打算放手。
這些都算是那張又靈的本事吧,能把兩個如此出色的公子哥玩弄於掌心之上的姑娘,他們今天一定要好好見識見識。
想到這裏,時間已經到了,可是宴會廳裏仍沒有江俊熙和張又靈的影子。
客人們有點兒等不及,卻也不好意思開口問,只得繼續閒聊,江楚雄和張家父親聊了大半天,此時歇一會,周圍服務員穿梭不停,給客人們端飲品和餐前點,江俊益仍忙裏忙外,路過江楚雄身邊,江楚雄叫住他,“他們兩個還沒到嗎”
江俊益倒是說:“他們倆還沒到啊,我以爲早來了呢。”
江楚雄道:“這小子,竟然開始不守時。”
江俊益急忙道:“我給他打電話吧”
江楚雄一揮手:“不要給他打,這麼大的人了,這種事情還用人催嗎,等他自己過來,要壞也是壞他自己的事,我們不用跟着着急。”
“是。”江俊益看他父親不高興,也不敢再多言,便走出去到後廚看菜品準備如何。
江楚雄站起來說:“我出去一下。”
張家三口很覺沒面子,他們家的張又靈也沒來,此時倒真有些急,因爲張又靈有過一次錯在先,他們都覺得她今天遲到更加不好,讓這麼多客人等着她,而且還是給她過生日。
張家父親使個眼色,張子越靠近過去,張家父親低聲說:“你給雷敬發短信,問問怎麼回事。”
“好。”
張子越知道此時打電話讓別人聽見笑話,所以只能發短信,他發完短信,很快就得到回覆。
張子越湊到他父親耳邊:“雷敬雷賀說又靈就是跟江俊熙一起走的,他們倆還提前了很長時間。”
張家母親也低聲道:“跟江俊熙一起走的,他們親眼看見的”
“是親眼看見,而且江俊熙還在她房間裏等她都收拾妥當,兩人一起走的。”
張子越勸道:“既然和江俊熙在一起,應該沒事,也許江俊熙臨時有事忙,她在等他也說不定。”
張家父母輕輕點頭,其實這時候心裏倒是有點沒底,只能快點兒見到她來才能放下心。
張蓓、唐景、渠月月、嚴紅、董若菲、馬林宏,這幾個人此時在一桌,唐景她們三個本以爲只和張蓓一桌,哪知竟還有兩人不認識,此時宴會廳裏唯他們這一桌最安靜,她們三個都不知道坐對面的那個男人是誰,那張臉到底是怎麼弄成那樣的,看一眼便再不敢仔細看,也不好當面問張蓓,心說,既然坐在這裏,想必是又靈的朋友,又靈一向膽小,怎麼交了這麼個朋友
董若菲本不愛說話,此時最安靜,馬林宏和一羣女人坐一起,再加上他這樣子,真是各種不自在。
張蓓調笑道:“你坐這桌也是江俊益安排的嗎”
馬林宏清清嗓子:“他哪裏敢管我,不看看我是誰,他一見我就說,給我最上座,要讓我坐江楚雄旁邊,是我自己放低姿態,你們纔有機會跟我坐一起的。”
這裏人聽這話不覺都被他逗笑,馬林宏卻對張蓓說:“因爲坐在這一桌,你都忘了我的貴賓身份了嗎還是對我說話客氣點,小心我到江俊熙面前投訴你。”
張蓓一笑:“您請息怒,我的超級貴賓,我可不想被扣工資。”
唐景她們正好奇這男人到底是誰,張蓓手機“嘀”的一聲響,她低頭看手機,看完就起身。
她從廳裏側往外走,出了自動門,外面空蕩蕩,只有李葉紅一個,李葉紅將張蓓拉到靠邊僻靜處,焦急道:“我剛纔去樓下,沒見到伯納德太太。”
張蓓擡手看時間,“伯母別急,我通知伯納德太太晚些來。”
李葉紅道:“可不要出什麼叉子。”
張蓓道:“不會,本來伯納德太太這次會談就是我來安排,一方是伯納德太太,一方是我們酒店公關宣傳部的人,宣傳部的人就是正常安排,他們對我們要做什麼完全不知情,唯一做了手腳的也只有那翻譯一個人。”
李葉紅點頭道:“我現在倒是突然有點兒擔心,張又靈那丫頭不會沒有忘記法語吧”
張蓓笑道:“伯母想想,她連車子都不會開,還能記得法語布里斯先生那事她之所以會犯錯,現在回想起來,就是因爲她不會法語,根本看不懂標籤。”
李葉紅像是鬆口氣:“也對,再說,呂醫生也那麼說,估計她不經過治療是不會好的。”
“是啊,所以伯母安心坐着就行,伯納德太太不知道我們正在上面給張又靈辦生日宴,一會兒她們要談事情的時候,我找的翻譯來不了,她是一定會給我打電話問怎麼辦,到時候我就要把他們領到這一層來,給張又靈一個顯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