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包坊裏的泡芙,小凍點等有奶油的蛋糕是她的最愛。特別是那些有愛情故事的小蛋糕,像提拉米蘇,黑森林。
像她這種小女人就愛夢幻,終日想着白馬王子騎着黑馬從天而降,只是馬屎都沒飛一坨下來。既然愛情沒她事,看看人家的愛情,喫喫人家愛情的經典遺物也不錯。
她不單愛喫還愛自己動手做,每逢節假日總要到麪包坊diy蛋糕。雖然做得入不了自己的眼,可她就愛這種調調。
週末,她又如常來到麪包坊,這一次指導她的不再是那位柔弱的小美女,而是一名超級陽光的小夥子。
說真的,男孩穿着這套白色工作服,比那位小美女可是有氣質多了,更像個糕點師。
“小師傅,之前那位小美女師傅呢”她還是習慣了那位美女的指導方式,不喜歡一位男生在她的旁邊,看着她做出不像樣的東西。
她會不好意思的好嘛
小師傅這個叫朗的師傅有點汗顏,他只是長得嫩了點,可實際年齡都二十三四了。
瞧着這位文靜秀氣,似乎還有點營養不良的女子,很難想像她總喫蛋糕卻還是瘦得不行的樣子。
“我們店從不招女生,那美女是老闆娘一親戚,來玩了段時間罷了。這裱花職位也本來就是我的。”像樂器般清脆的聲音,非常的好聽。
“噢,這樣啊。那,那我自己在這琢磨着做就行了,你可以去忙別的。”她實在不敢在個男生前表現,做得也實在見不得光。
“呵呵,你怕我嘲笑你”他一針見血的指出她的窘迫感。
頓了下,又說:“我的任務就是要教你做好這個蛋糕,所以,你不用怕。”
“額,我纔不怕”遙死要面子的嚷了起來,那人真是的啊,說話那麼直接,要命。
朗眯起眼,睨了她一小會,這女孩兒怎麼這麼要面子,他只是實話實說,用得着這麼激動嗎。
“不怕最好了,我告訴你啊,刀沒拿直,抹出來的蛋糕自然不圓。”他邊轉着轉盤,邊指出她那個蛋糕的缺點,頭直搖。
這是他見過最醜的蛋糕
遙氣鼓鼓的,拿着抹刀就是說不出一句話,她這業餘的如何和他專業的比較
那人又轉了圈轉盤,繼續說道:“奶油都抹得發老了,蛋糕坯的渣子也颳了出來。你抹蛋糕時只要拿直刀,讓轉盤動,手不需要動,幾圈下來就該抹好。且奶油厚度要適中,而不是像你那樣,颳了又刮。”
“你抹我看”遙把抹刀丟給他,再不願自己動手,免得出醜,又要給人不留情面的評論。
朗拿起抹刀,對她說:“看好了,一會到你來試試。”說完,那轉盤已飛速的轉動着,沒一會,那蛋糕被抹得很圓,很漂亮,和剛纔那個是沒法比較的。
“吶,到你了。”朗把抹刀遞給她,要她重來抹一次。
“不玩了,沒意思。”遙把抹刀一丟,不幹了,她就是來娛樂下的,不是來當蛋糕大師的。
“你去哪”朗抓住她的手,不給她走。心想,這人真是臉皮薄,不就是看不慣她糟蹋蛋糕,纔多說了兩句。
還跟他倔起來了,這女孩脾氣真不行。
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當然是回家了,你這也管”遙倔倔的反問,大眼狠瞪了他一眼。
“噢,好吧”朗鬆開手,他似乎是過於激動了,不像平日裏的他。下次她再來,她愛怎麼弄就怎麼弄,他不管了。
遙甩了甩手,跺着腳走了。
好幾天,遙也沒去麪包坊買東西喫,她不想見到那倒胃口的人,莫名其妙的會影響她的心情。
啊啊啊不是嫌他倒胃口嗎,爲什麼還是彆扭的老想起那張陽光的臉,那不僥人的嘴巴。
哼哼,下次,她一定會抹好那個蛋糕的,一定不會給人看扁的。
朗看着面前的小男孩在抹着蛋糕,心卻沒放在那裏,他在想那個怪脾氣的女孩,那個被他說了一通後,再沒來過的女孩。
不就是說了那麼兩句嗎真小家子氣。大小姐類的,都受不起氣了吧
下次,再來,他決定閉嘴。
又是一個週末,遙忍不住,又再次跑了來麪包坊。還是那個陽光的男孩接待的她,只是沒了上次那種牙尖嘴利,顯得很安靜,很沉默。
這樣的他,她一時還無法適應,在她天天的想像裏,他不都是一直在說這不好,那不好的嗎
朗見着她再次來,心裏頭有點雀躍,可他告訴自己得忍,少說話,儘量的安靜。
顧客就是天,就是地,不能得罪
於是,遙在很認真的抹着蛋糕,生怕他再次嘲笑自己。
朗靜靜的看着她做,默不作聲,生怕打破這溫馨的一刻。
如此,很好
就在他們都專注的想着時,門外走了一個人進來,愣了愣,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就怕破壞裏面的美好。
她很聰明,她看到了那兩人不一樣的磁場,在互相吸引。
“老婆,拿到刀沒有”一名英氣逼人的男子走了過來,眼裏有化不開的柔情,寵溺的問着在那發呆的人。
“噢,沒呢老公,我們不喫西瓜了,回家做芝士蛋糕你喫怎麼樣”伍月挽上林液的手臂,提着意見。她也有一段時間沒給她家男人做好喫的了,想想便覺得自己不對,不夠溫柔。
瞧,剛那對年輕人,多浪漫她做芝士蛋糕時,自家男人也會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有時還會偷偷的親幾口。
“好你做的東西,我最愛吃了。”他捏了捏她光滑的臉蛋,捏了這麼多年還是感覺不夠,想一直一直的捏下去。
回家好啊,他最喜歡呆在家裏了,有美食喫,還有老婆喫
話說,最近忙,他都好幾天沒得吃了,他家的小包子何時才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