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伍月表示頭大。小臉皺了起來,語氣不善的說:“你一個已婚大叔跑學校來幹嘛”

    “已婚大叔”那人微一愣,邪魅的笑了起來,肩膀不停的抖動着,腹肌都要笑出來了。

    要不是這裏學生都在晚自習,他約莫會大笑出聲。

    伍月瞥了他一眼,心裏嘰咕着:瘋子跑來學校找她準沒好事,莫不是上次給林液打傷腦袋了

    “誰告訴你我已婚”雖說比她稍大了點,但不至於很老吧,也就二十有三。

    “那天誰叫你老公來着。”她沒好氣的應着,佩服自己居然能心平氣和的跟他在這嚼沫沫。

    “哈哈,叫我老公的女人多着。”他是悶着笑,“哪天你也可以這樣叫。”說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下她嬌俏的臉龐。

    還意猶未盡的,“挺可口的。”

    “你”伍月惱羞成怒的想刮他一巴掌,結果被他大手緊握住,小臉憋得通紅,大眼死死的瞪着他,“你個變態。”

    “別吵,如果你想成爲焦點的話,我成全你如果被你那位知道我當衆親你,他是把你甩了,還是來剁了我”他似笑非笑的威脅着,瞧着她不爽的臉,心情舒暢。

    他就看不得他們好,看不得他們恩愛的樣子。想到他妹妹每天苦着張臉,他的心裏就扭曲着。

    今天本是順路來看看妹妹萬曉賢,卻沒想出來時碰到這小丫頭,鬼使神差的他便跟着她,看着她一個人悠哉悠哉的走進這裏。

    她倒生活得不錯

    伍月瞪着他的眼睛升起了熊熊烈火,恨不得把他那張囂張的臉撕下來,然後狠狠的踩進泥巴里,這才解心裏頭那股不快。

    抽回自己的手,使勁的擦拭着被他親過的地方,快噁心死她了。似覺得不夠,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用桌上放着的裝水浸溼,又往臉上擦了擦。

    “嘖嘖,給我裝清高,我聽說你都和那位同居了,能純潔到哪去。”見她這般嫌棄自己,他非常的不悅,別人倒貼他都不稀罕呢。

    伍月低頭繼續看書,不打算理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整一個瘋子。讓他嘴賤一會過把癮算了,要不討不到好處的終歸是她。

    她突然的理智起來,也沒了剛纔那鬥雞般的氣勢,萬曉禮頓覺沒意思,湊近和她耳語:“記得,我會讓你叫我老公的。”

    他妹妹一天過得不好,他就不會讓他們好過。

    然後邪氣地笑着起身,緩緩往外走。

    似乎從沒來過般。

    伍月看着的書一倒,再沒心思裝模作樣。剛那人走前的話字字入耳,讓她爲以後日子擔擾,不知道他要搞什麼花樣。

    他就是個神經病,全家都是神經病

    入冬後的天氣,晚上特別的凍。晚自習結束,伍月捂了捂灰色的厚毛衣開衫,垂頭喪氣的走下樓梯。

    心裏開始變得隱隱不安,事情爲何變得越來越多,多到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神祕的箭手,瘋子類的萬家兄妹,還有一直虎視耽耽的蘇變變,把這碗水攪得渾濁不堪。她不是足智多謀的人,無法和人鬥智鬥勇。如果她腦袋稍靈光一點,上一世也不會過得那麼失敗。

    “月月”林液一見着她,就興奮的喊了起來,並拉起她就跑,“來,帶你去個地方。”似乎心情很愉快。

    伍月被大手緊拉着,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瞧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黯然,這般耀眼的人,如何不叫人虎視耽耽,想佔爲已有呢

    一身裁剪合體的黑色休閒西裝,沒扣上鈕的衣角隨風飄揚,露出一件白色t恤,將他修長挺拔的身材表露無遺。

    即使沒看到他出色的臉龐,那霸氣逼人的氣質就令人神往,舉手投足間都是迷人的風采。

    “噝”伍月被突如其來的肉牆撞了個正着,捂住鼻子輕呼。

    “想什麼呢”林液停下來,摟住直直撞入他懷裏的人兒,捏着神遊太空的某人那張可愛的臉蛋。

    “嗯,好像長肉肉了,捏着更舒服。”

    “天天捏會變型”冬天冷,喫得就多,再長肉估計成包子臉了。

    “不會”他又捏了捏,“你有心事”頭低下來,直視着她的小臉,想從那裏尋找點信息。

    “你辣麼帥,辣麼好,我又辣麼黑,辣麼醜,糾結配不上你唄。”她直話直說,但不敢告訴他,萬曉禮來過。

    “噗哧,你要真是醜得沒人要就好咯,我就不用天天提心吊膽的。”她身邊那幾個男的,沒一個是省心的。

    原來他們二人,都對自己沒信心吶。

    “你剛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的”伍月環視了一下四周,全是停放着的小車子,這是一個臨時停車場吧。

    他想在這人少的地方躲着談情說愛嗎,林液什麼時候變得辣麼重口了

    “來”,他走到最近的一輛黑色汽車前,打開了前面的車門,要伍月坐進去。

    伍月怔了怔,望着這嶄新,閃閃發亮的車子,半響才擡腳坐進去,訥訥的道:“你買的”想他們上一世,結婚三四年後纔買得起這種車子。

    “嗯,想給你個驚喜,沒提前跟你說。”她喜歡他陪她出去玩,出去鬧。所以,有個車子,就可以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了。

    車子緩緩的駛出了學校,上了高速。

    “額,你還辣麼有米了,叫我這個小女人如何高攀”她還沒回過神來,林液已徹底的不再是曾經那個林液。

    “我的就是你的,但你的,卻不確定是我的。”在她面前,他總有種抓不住的感覺,明明一直在他身邊,卻像哪天就會消失般。

    “這就對了,我就要你的全部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呢,還是我的。嘿嘿”她打哈哈的說着,掩飾着被他感染的不安情緒,如果輪迴重演,她該如何好。

    那和尚大師不是說:“放下從前,堅持自己的信念,一路堅守,莫再丟棄了。”

    對的,她不能丟棄,她要愛林液一輩子或永永遠遠。

    林液沒說話,心泛着苦澀。

    車停在了江河邊,兩人相偎着站在岸上,沐浴着舒爽的江風,把剛不快的情緒吹散開來。

    這江可謂是g市的母親河,晚上兩岸燈光璀璨,五彩十色,閃爍不定或交織,或並列。不時江中駛過一遊船,揚起粼粼的水波,飄過陣陣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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