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聚到了一起。

    林液瞥了一眼站在房門外的那個金髮碧眼的年輕男人,轉而看向伍月的眼裏升起了熊熊烈火眼眯了眯,手一鬆,輕哧一聲:“該死”推開她,打開門大步離去

    伍月愣愣的靠在牆上,手腳冷冰,心裏壓抑得喘不過氣來,這次誤會大發了。

    “小月月,他是誰好n哦”屋裏的另一人用怪腔怪調的普通話問着。雙手合十輕拍,桃花形的眼睛巴眨閃着烈光,像剛不久前纔看到了一頭美味的獵物。

    “不知道”她淡淡的應着,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來。說他是她的男人,好像現在沒那資格吧。

    “不知道那他喫你豆腐你不叫”他誇張的捂面,那肢體語言也伴着誇張的羞澀,“不過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叫的”被那麼出色的男人抱住又親又吻應該很不錯的說。

    伍月無語,狠瞪了眼這個出來得不合時宜的人,小手揮舞着揪過他的耳朵,“姐姐我都沒叫,你來湊什麼熱鬧。”

    “哎喲喲,姑奶奶快放手”他不就是擔心他家的舒老弟喫虧嘛。“不放,誰讓你壞我好事。”她兇暴的說道,手上的力度隨着她鬱悶的程度加深着。

    晚上睡不着,伍月換上了曾經那個電話號碼,撥打着爛熟於心的號碼,一會便嘟嘟通了。

    他竟一直沒換號

    只是,一會便響起了忙音。他拒接了,這還不是誤會嗎

    城市裏的另一個地方,林液同樣的躺在牀上,難以入眠。看着曾被他打過無數次,都是關機中的號碼,毫無停滯的按下了拒絕。

    接了能說什麼,質問她爲何拋棄他

    他就說她有讓男人迷戀的潛質,一個二個的,沒省過心。現在更是,有他還不夠,濫情到和誰都住在一起。

    而他居然還是不可自拔的被她迷得暈頭暈腦,在見到她和別的男人一起時,更是失去了理智,恨不得一手把她掐死。

    可他又捨不得,怎麼辦

    她曾說過:“我要愛上了別人,你就把我殺了。”

    他不接電話,伍月很無奈,又發了個信息:“你看到的外國人是個小妞,他喜歡你這種全身散發男人味的男人,而不是我這樣沒品沒味的小女生。”

    這樣解釋夠了吧,她知道他一直很小氣的。

    那邊的林液看了這條信息,確實脣角微勾,心下里問:“你喜歡我這樣的男人嗎”

    但他還不想回她信息,至少,她得和他解釋解釋這兩年裏對他的不聞不問,至少得讓他解解恨。

    又過了半小時,還是沒收到信息

    一個在等他回,一個在等她繼續哄他兩個南轅北轍的心理,就造了只能乾等。

    最終,伍月扛不住,睡了過去。

    第二天,舒維從家中回來,並帶給伍月一個大大的驚喜一條小金毛狗。

    小狗狗估計才三四個月大,金黃色的毛軟軟的,毛茸茸的小耳朵耷拉着,大大的乾淨明亮的眼睛黑溜溜的亂轉。

    一會兒看看伍月,一會兒看看舒維,一點也不怕生,反而用它那像有靈性的小眼神討着主人的歡心。

    “抱抱看”舒維小心翼翼的把小狗放到伍月的懷裏,瞧着伍月那表情,就知道把它抱回來是對的。

    “這是我家老金毛產下的崽崽,想着你會喜歡,就抱了一個回來。”他朝着她溫柔一笑,這兩年的相處不是沒有收穫,至少現在,他們就像親人一樣。

    感情深厚,不可或缺。

    “太喜歡了,可愛得讓人捨不得放手。”伍月小手摸着那柔順的金毛,而它似乎也享受這種服務,乖巧的趴在她的腿上,時不時的舔兩下她的衣服。

    “我叫它小六,你如果不喜歡可以改了。”他會告訴她,是因爲她叫小伍,才把狗改名小六的嗎

    “行啊,我是小伍,它就是小六。只是它是公的母的”這問題很重要。

    “母的”開玩笑,她還嫌她身邊公的少嗎

    “小六,以後就跟着我喫香喝辣了,然後你快長大,給我拉拉風。”她抱起它,對着舒維道:“它平常都喫什麼我們要不去買點他愛喫的”

    “好”他拿起車鑰匙,帶着一人一狗,開開心心的下樓。

    而某人正遠遠的站在一角,看着那溫馨愉悅的一幕,眯了眯眼,等着心痛的感覺緩解,扶着牆的手卻冒着青筋。

    “我說過,你只能是我的”他呢喃着,真後悔自己神差鬼使的來到這裏。心卻嫉妒得要瘋:她這兩年都是和這個道貌岸然的老師在一起嗎

    有哪個老師會這樣對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學生

    那兩人一狗已上車離去,他卻還是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還有追上去的必要嗎,追上去又是以什麼身份。

    可他還是卑微得不要不要的,第二天又出現在了她樓下。

    就在他躊躇着要不要直接上樓找人時,樓下就出現了一個熟悉得令人討厭的身影。

    身材高瘦的男生,紅色t恤穿在他身上顯得更文質彬彬,正拿着手機打着電話,邊擡頭往上看。

    林液隱約能聽到那人說:“快下來,請你去喫草包。”

    真是可笑,每次都會半路殺出個男人。他見一次,她身邊就換一個男人。

    不多一會,穿了件藍色娃娃裙的人笑意盈盈的跑了下來,一頭長髮很隨意的夾着。

    他自嘲的一笑,轉身坐回車子裏。

    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她爲了什麼,爲了他們曾經的諾言嗎

    車並沒發動,漂亮的雙眼卻再次的冒着火星兒,她在做什麼要活活把他氣死的節奏。

    伍月把頭埋在了杜文的肩上,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兩年沒見,你又長帥了。告訴我,追你的女生排滿商大校道沒”

    “我轉學醫了,在你走後。”其實他一直想當個醫生,只是一直爲伴着她,才把自己喜愛的東西埋了起來。

    “啊這樣說,我還是個罪人,把人才埋沒了。”伍月站直身子,打趣道,她怎麼忘了上一世,杜文就是個醫生。

    雖然他們一直沒聯繫,可有一次卻聽到誰說過,他已是g市有名的內科醫生。

    “知道就好,怎麼補償我”眼鏡後的眼睛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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