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時師傅見着這個可愛的小女孩,馬上揚起了笑臉,“這個還沒加工,中間有沒夾心,好感會差一點。”

    “沒事,這樣也行。”伍月記得她以前上班很喜歡偷喫點心,哈哈,並不是說她有小偷小摸的習慣,而是大家都這樣做,喫的就是一種感覺。

    “你會做嗎”想到她剛直接報出了點心的名字,時師傅很喫驚,這個點心在國外有,但國內知道的人甚少。

    “知道怎麼做,做不好。”伍月邊喫邊如實說,做這個技術非常重要,那個蛋白稍沒打好,做出來的馬卡龍連裙邊都沒有,非常醜。

    她喫得歡心,說得愉快,旁邊的人卻陰沉得像馬上要下暴風雨。

    “喫也吃了,看也看了,可以走沒”林液捏了捏額角,沉聲問道,也在預示着他的不爽。

    如果她還不識趣的話,估計他會直接把她扛着上車,然後回家。

    時師傅一直都知道這個老闆冷漠,不愛和人太接近。此時聽到他不耐的話語,再一看面色。

    千萬別波及自己纔好。

    “可以”伍月弱弱的回答他,真不知道他老人家又鬧哪樣。

    她這纔來看,就要她走。

    兩天的試營業結束,生意如舒維說的那樣,如果這還不轟動,他的廣告白做了。

    馬上就要開張,可東西都清空得一個不剩,不夠賣,做不及已是事實。

    不得已,個個都留下加班,爲明天開張作準備。

    當街上店裏的燈一個個都熄滅的時候,夜月圓店裏的燈火通明,與路燈一樣徹夜未眠。

    這一天,小受,杜文和潭愛,宋南和許海雅這些要好的朋友都來了,包括她的哥哥伍楓。

    而萬曉禮不知從哪聽說的,給她送來了厚重的賀禮。

    看着進進出出來買麪包蛋糕的人,看着他們讚賞的目光,聽着他們邊喫邊讚美味的話語,伍月覺得特別的開心,她終於又開了一間麪包坊。

    她的緣分,她現在走的一切,皆因麪包坊而起。

    “伍月”痞痞的聲音將她喚回了現實,杜文高瘦的身影捱了過來,然後,那痞痞的笑消了下去,和她咬起了耳朵。

    “去看看他吧,他非常的想見你。”扶了扶眼鏡,他正色的對她說,“明天怎樣我陪你去。”

    “好”伍月愣愣的回道,一時還消化不了這個消息。今天本該是個喜慶的日子,卻因爲這個,讓她微抑鬱了好一回。

    “草包兄真討厭,選這麼好的一個日子來告訴我”白了他一眼,頗有埋怨的意味。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且我還考慮了一晚上的好嘛。”杜文無辜的聳肩,想到昨天在那個病房門口聽到的話。

    “我想見她一面,可又不想她見到我現在這樣。”非常矛盾的話,對杜文這個醫生來說卻能體會到他的感受,能理解他的意思。

    坐在病牀前的那個溫柔的女孩咬了咬脣,才幽幽的道:“我幫你找她來吧。”

    牀上躺着的人,沉默了半刻,還是嘆息着說:“算了。”然後,閉上眼休息,沒再說話。

    “月月,”林液走了過來,瞥了一眼杜文,摟上了伍月的腰,喧示着主權,“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遠遠的,他就看到有人趁他不在,和她在咬耳朵。

    一如他第一次見他們的時候,也同樣的當着他的面在咬耳朵。

    再是知道那人沒以前那麼重的心思,可是,他還是受不了他們太過接近。

    “能說什麼,他問我們一會去哪喫大餐。”俏皮的對林液一笑,扯開話題,現在,還不是說那個的時候。

    “喫草包怎樣”林液淡聲道,他們不是最喜歡喫那種東西嗎。

    聽到他打趣的話,兩人灑笑。

    晚上,窩在林液的懷裏,伍月想着怎麼的跟他說,她白天從杜文哪聽來的話。

    “林液,我明天去醫院看望一個朋友,可以嗎”她並沒有詢問他的意思,這只是一個陳述句。

    “嗯誰”輕捏着她的臉蛋,慵懶的問道,心思都沒在她的問話裏,似乎她的小臉蛋更讓他着迷。

    “傅涵,記得嗎”那個高大壯實的軍人,那個穿着軍裝特別帥,拿起吉他特別情深款款的男子。

    在她面前總是憨厚的笑着的大男孩。

    卻爲什麼突然的就病倒了呢,她難以接受。

    上一世,她高中的一個生物老師,生得白白淨淨,平時看健康得很,卻是有一天,當着他們的面,拿着教科書直直的倒在了講臺上。

    再然後,就聽到說他患了白血病,再然後,就沒然後了。生物課上換了一個老師,而當時的她還很沒良心的,覺得換了更好,因爲現在的老師講得更生動,更搞笑。

    而傅涵也是得了白血病,他不會有事吧她覺得怕怕的。對於不認識的人來說,可能沒感覺,但是認識的人有事,她就怎麼也不開心。

    “嗯”那些對她有心思的人,他都記得。

    只是,“他怎麼了”只是小小的病痛,不用她去看望他吧

    “白血病,能治好嗎”伍月對這些不懂,也不想去查看,凡是關於疾病的東西,她都不敢太過於關注,更別說專門的查找了。

    “看情況的吧。”林液對這個也不懂,所以他也沒法回答,“你明天去看看,問問就知道了。”

    知道不可能阻止她去看望那人的決心,他乾脆爽快的答應,且,對那人,並沒過多的隔陔。

    “嗯嗯。”她不能做什麼,但去看一看還是可以做得到。

    第二天,林液開車把她送到了軍區醫院的大門前,才柔聲的交待她,看完了打他電話,他來接她。

    站在醫院正大門前,伍月卻不敢一個人直接去找那人,她撥通了杜文的電話,要他出來和她一起。

    “杜文,他會沒事的對麼”一見着杜文,她就急切的問着這個她想了一晚上的話。

    “嗯,應該不會有事。”杜文答得也中肯,聽說,那人的家人曾在他出生的時候留了肚臍血。

    這個,在國內還沒有先例,也只是在書中看過,國外才會有。

    且,保存這個肚臍血就要花費很高的費用,並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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