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關你事,我問的是她。”萬曉禮瞥過林液,視線緊盯着伍月不放。

    而伍月被人拉着還要被人冷眼警告着閉嘴,真是憋屈。

    這可把在場的幾位老傢伙急得不知所措,眼前的兩個年輕人都不是好說話的,現在還因爲一個女人,在這鬥起來。

    氣場太強大,他們卻連插進去打圓場都不敢。

    然後他們都把目光定在了壽星公身上,意思是,你請的人,你搞定。

    被抱以希望的人,硬着頭皮,又是上前打哈哈,“大家都別愣站着,進去坐着好好談。在這多累啊”

    只是,下一刻,被兩雙冷視線彈得縮了回去。

    眼看氣壓低得喘不過氣,林液突然的低頭對伍月說:“咱們回家。”

    “好”這個好,伍月不停的點頭,都忘了剛纔還氣勢洶洶的要殺人的模樣。

    瞧着她又變成小女人那乖乖樣,萬曉禮有一股要上去掐死她的衝動,心底最最邊的一角又涌上了無邊的哀傷,她除了沒好氣的對他,還是沒好氣的對他。

    走也沒和人打招呼,拉着伍月就走,似乎他帶她來就是爲了演一出鬧劇。

    上了車,他也不說話。

    伍月好想說,她好憋氣,但一看他專心開車,連眼角都不捨得給她時,又把話吞了回去。

    回到他們的小窩已是深夜,連貪玩的小六都睡得呼呼直響。

    而那個一直不哼聲的人徑直回了房間,慢了幾步的伍月想再去洗個澡,又想到可能會尷尬,只得放棄。

    躊躇了一會,還是掉轉身滾回客房。

    “走錯了,”衣服被人拎住往後拉,正是回房後沒看到她人影的林液,他只得又回頭找她。

    “沒錯,我東西都搬過來了。”不明他是什麼意思,她提防了起來。一走一頓的被他拖着走,最後乾脆蹲到了地上,不願再踏進那個房間。

    “不是你要我回家的,既然回了,你是否要伺候一下我。”他沉聲說,像在提醒她,剛纔是誰破壞了他的好事,是誰不給那些女人接近他的

    其實他不爽的不是因爲她阻止了那些女人向他獻殷勤,而是那個關心她的男人。

    他非常的喫味,不是才認識一兩天的女人就能令他着魔,而是他心底已清楚的知道,他腦子裏肯定是少了一塊記憶,關於眼前的女人。

    “誰要伺候你,你不是喜歡人家餵你喫東西嗎,你不是享受着嗎,你好惡心。”她吧拉吧拉的訴說着他的不對,腦子裏又浮起他喫那塊西瓜的樣子。

    該死的男人,都是天生的風流,再癡情都是假的。

    她不但不走,還蹲着說過沒完,他不耐了,一雙手使勁用力,將她扛到了肩上。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等她說完,他已把她丟到了牀上。

    “你要幹嘛別過來。”她忙爬了起來,瞪着他說:“我討厭你。”他都不記得,除了當她是那種女人,哪裏還有愛的存在。

    她一邊叫他不要過來,他卻和她逆着來,呢喃細語:“你不想我快點記起一切聽說做一做熟悉的事,有助恢復。”他覺得他現在就像在哄小女孩。

    可恥嗎,他不覺。

    伍月愣了愣,在他的溫言輕語中迷失,半響才道:“真的麼”最主要是,他承認他不記得她,而不是根本不認識她。

    還要求得到恢復,這是進步,不是嗎

    於是乎,她傻傻的眯上了眼睛。

    只是,他只是碰了碰,突然笑了出聲,“噗哧,傻丫頭。”

    這一刻,他也忽然的明白,寫那些信的他,爲什麼會對她愛得那麼濃烈。

    就是個傻得無語的人。

    果然是他的菜,就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他還是會被她吸引。

    “你笑什麼”因爲是自己主動,臉開始躁熱,且人家居然不喫這一套。

    好丟臉。

    “沒,去洗個澡休息吧。”他下牀穿上鞋,打算出去吹吹風,冷靜冷靜。

    被掠到一邊的伍月頓覺怔忡,他這是什麼意思嫌她了不是他自己說要的嗎。

    抑鬱中的人只好滾回了客房,獨自悶悶的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人打開,挺拔的身影被燈光拉長,再拉長

    第二天醒來,身邊就多了一條緊摟着她的手臂。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是在主房裏,還是和他睡在了一起。

    “我夢遊了嗎”輕聲自語,見着那人還在睡覺,忙要偷偷的下牀,免得一會見着尷尬。

    可惜,那手臂像上了鎖一樣,她越用力越箍緊。

    “別動,再睡一會。”昨晚沒睡好,現在困得不行,連班都不想上了。

    好像就想和她粘在一起,這才幾天的功夫,就被她誘成這樣。

    不是失憶了,還真找不到是什麼原因。

    “嗯”睡就睡吧,反正還早着。

    最主要是,是他自願要和她一起的,不是她勾搭的啊,這個要強調強調再強調。

    非常的重要。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某人還是沒將曾經的過往憶起,卻是變本加厲的要求她多做些有助於他記憶的事。

    就像偷腥的貓兒,越來越讒。

    而覺得吃了啞巴虧的人卻越來越沒精神,天天只想睡覺,喫飯的動力也沒有。

    這一切,她都把它歸結爲某人的好精力,遲早會把她喫得渣都不剩。

    “哪不舒服”從公司回來的人,一走進來就看到怏了的她。明顯的是沒起過牀,半天沒喫東西。最近她都是這個狀態,頗讓人擔心。

    人未挨近,大掌先探到了她的額頭上,“還好吧,實在難受,去看看醫生”涼涼的,並沒有發燒的跡像。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越來越習慣對她溫柔,對她好,非常的順其自然。

    “不要”最討厭看醫生了,且她並不覺得自己生病,而是被人折磨出來的。那個怨,沒處發。

    那個罪魁禍首就是眼前貓哭老鼠的男人。

    “這麼任性呢,不看也得起來喫點東西吧。”他蹙眉,心裏無奈於她這麼孩子氣,不懂照顧自己。

    遲早會把胃搞壞了。

    “喫什麼”喫龍肉都沒胃口,她在心裏暗暗加了句,人繼續趴着,連瞥他一眼都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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