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你記恨着,也不能做傷害他人的事。”多遠也覺得無奈,她怎麼就非得走這麼極端的事呢。

    這又是什麼藥會起什麼作用

    苦哈哈的用另一個空着的手敲了敲眉心,心裏頭煩躁不已,幸好他今天有跟着來,她也沒忌諱讓他知道這事。

    “你還惦念着她是吧捨不得了吧”早知如此,她就不該自以爲是的認爲他已被她收爲所用。

    “不管是不是她,我都會阻止你做這種事的。”手中的拳頭已被她又是抓又是揪的,弄得傷痕累累。

    實在沒勁再握了,不得已,站了起來,就是不能給她搶回去。

    兩人就這樣在廳中糾纏,扭扯着,像一對打架的夫妻,男的不斷讓着,女的變本加厲,非得鬥個你死我活。

    伍月走出來就看到這種場面,眼眉挑了又挑,不知那兩人在耍什麼花樣,但是,在她的窩裏鬧,她就有必要提醒一下,要打出去打個夠。

    本還在努力搶東西的人,眼睛瞥到一旁的身影,眸光閃爍。搶得更起勁了,動作也變得很誇大。

    剛想開口喊他們別鬧,伍月就嚇得要退回去。只見那本還隔了一段距離的人,突然的像扭到腳一般,往她身上倒。

    不好啊,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眼見那人要摔下來,她已條件反射的伸出了雙手要將那人推開。

    可惜,那重力像特意的離不開那個地心,就是要往她這裏倒,非得貼地不可。

    砰砰,兩聲,兩個女人都倒在了地上。上面的人整個人都撲到了下面的人身上,還能看到一隻手肘卡在了下面的人的肚子上。

    只是一瞬間的事,快得人措手不及。

    “痛,好痛,你快起來。”這種痛楚讓伍月覺得好熟悉,熟悉得她不願再想起,也痛得她忘了剛剛有個人一手肘撞了上來。

    聽到這種淒厲的叫聲,多遠忙上前扶起壓着她的人,這是他始料不及的,瞥了一眼乾了壞事的人,懊惱不已,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同一時間,聽到叫喊的林液也衝了出來,只見伍月躺倒在地上,臉上直冒冷汗,痛苦不堪。

    僅僅只是一會兒,剛還好好的人,一出來就突發事故,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另兩人。

    趕緊的抱起了伍月,焦切的問:“怎麼樣了”

    “我要上醫院,快”她已不想去想那人是否是故意的,幾乎是吼叫的,“我好痛,痛死我了。”

    “好。”林液看都不看那兩人,直接衝了出去,往車場而去。

    “爲什麼要這樣做”還愣在房子裏的多遠,凌厲的瞧着沒表情,沒悔悟的蘇變變。對於已活過一世的他而言,剛剛沒猜錯的話,伍月剛那痛苦的樣子,似乎是和肚子有關,像電視裏常出現的鏡頭,是流產

    “因爲我討厭她,嫉妒她能得到我得不到的東西。”她冷冷的,解恨的說着,囂張的撇了下嘴,仰起頭,蹬着高跟鞋離去,似乎,她並沒做過任何事。

    “忍一忍,馬上就到。”他也慌了神,一邊開車一邊安慰着已痛得要發瘋的人兒。

    她凌亂的坐在副駕駛座上,一雙手用力的掐住肚子,咬牙強忍,不讓自己大聲的痛呼。

    想到肚子裏的小東西可能又要離她而去,想到曾經也是發生過這種事,她好恨好恨,爲什麼同樣苦逼的事要重複發生。

    難道上一世發生過的苦難,這一世也難免

    肚子痛,心更痛。越是想,喉嚨越是哽咽,淚崩潰而出,澀澀的,非常不是滋味兒。

    躺在病牀上,當她知道事情已無可免回時,要死的心都有。

    即使醫生再三強調,她只要養好身體,想要孩子,隨時都可以要。還安慰說本來年齡就小,太早生孩子也不太適宜。

    話都是這樣說,但是她還是怕重複着上一世的事,想當個媽媽真的好難。再且,本來很期待着腹中的寶寶出來,卻突然的失去,任誰也笑不出來。

    瞧着蒼白的面孔上那雙空洞無焦距的大眼睛,林液驀地覺得眼熟,心狠狠的抽痛起來,熟悉的一幕幕全涌進了腦海,像影片快播一樣。

    “你說,你嫂爲什麼要給我喫寒涼的東西”她悲痛欲絕的質問着他,讓他心痛得只能擁着她肩安慰,“養好身體,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我不要生女兒,女兒是爸爸的小情人,我要生兒子,多個小情人疼我。”她笑着對他說。

    “好,都聽你的。”他眼中都是寵溺與愛惜。

    “林液,我愛你,愛你,不許多看一眼別的女人哦”

    “老公,我想你了。”

    這些記憶,有上一世的,有這一世的,所有,所有的一切,痛得他窒息起來,喘着氣,重重的呼吸着。

    眼前,深愛的女人,又再一次受到了傷害,而自己,還是沒能保護好她。

    想到這裏,他突然的覺得恐懼,不會再像上一世一樣吧

    “老婆,別離開我”又急又重,摟緊了她,像要將她揉搓進自己的身體裏。

    害怕又將會失去她,這種痛苦的心情,顯易而見。

    “對不起我纔想起來,讓你受罪了。”撫着她的秀髮,他在爲這一段日子的不盡責而愧疚。

    聽到再熟悉不過的老婆二字,伍月再是傷心難過,也怔了怔,訥訥的說:“老公,抱痛我了。”

    他回來了嗎那,他還記得這一輩子裏的事嗎

    這十多年來的所有,怎麼可以隨便忘記呢。

    “嗯”他放開她,讓她正視自己,“你再喊一次”多麼熟悉又真實的感覺,非常好,好得他怕是幻想。

    “那你先告訴我,你那天做了什麼,爲什麼會失憶了還是你把他的記憶全洗掉了”既然都想起來了,就好辦多了,她還是很在意,這一世裏的林液,她想要他的全部啊。

    “呵,傻瓜。”林液脣角揚得高高的,將她擁在懷裏,才溫言輕語的道:“我都記得,所有的所有,我都記在心裏面。這樣你放心了吧。”

    親了一口,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道:“我託人找了個道行高深的道士,然後他幫我算了算,給了我一個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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