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一出,走個幾十米就有個公交車站,站牌上站了不少人,各種姿勢各種表情都有。

    特別是在這個只有一點點陽光的冬日裏,就是穿上了大衣,伍月還是後知後覺的縮了縮脖子。

    凍的。

    原來店裏有幾個烤爐在運作,暖到了極致,這一出來,明顯的溫差過大。

    除了剛剛跑得匆忙沒感覺,這一停下來,着實冷了一把。

    人這麼多,一會不要沒位置吧

    她不想站十幾站路程,四十多分鐘,想想都覺得很悲催。如果人多不上,等到有位,估計又要喫一頓寒風。

    一直在糾結着座位的人並沒注意到,她的身後正有一雙嗜血的眼睛在盯着她,像要把她當成美味的點心一口吃了一般。

    她等的車停到了她的面前,上車的人並不多,原來,那些都不是這一班的乘客吶。

    丟了兩個鋼幣,找了箇中間靠窗的位置坐好,頭一直往窗外看,只是略感覺旁邊坐下了一名男士。

    “外面風景再好也沒有美女你好看吧”男子輕挑的話語響起,在車子開動後。

    “你”聽到這把令人惡寒的聲音,伍月猛然回頭,就看到自己旁邊正坐着她反感得躲之不及的人。

    那人眸子閃着灼熱的光茫,但再仔細看,你會發現,他的髮梢有點凌亂,鬍子渣渣未刮,整個人都顯得頹廢不已。

    瞧着她驀的發白的面色,他笑了,嘴角微微勾起,壞壞的說道:“怎麼,怕我”她那天不是很囂張的嗎大聲的投訴他騷擾了她。

    沒有男人在身邊了吧,知道怕了吧。

    不枉他花不少錢挖了她出來,可他卻不是隻爲了看她嚇得色變。

    伍月雖是被他突然的出現嚇得亂了陣腳,但是一想這車上人多,也不怕他能幹出點什麼來。

    “爲什麼要怕你”不斷告訴自己要鎮定,強裝着面上冷冷淡淡的與他對視片刻。

    這人莫不是跟蹤她了

    “你和你那個男人做了什麼虧心事,自己最清楚了。”他見她立即就變了的面色,打定主意認爲她也有份破壞他的好事,搞得他現在土頭土面,狼狽不堪。

    本以爲既然都來了g城,怎着也要搞一番事業出來。而他所謂的事業不過是開ktv,酒吧等等。

    只是,他不是那種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搭上了幾個豬朋狗友,瞎搞瞎搞的,當然就想做那些能快速賺錢的傢伙。

    沒想到,投了大把錢,還沒來個盡興,就一夜間被人搗了個清光。錢財沒了事少,他現在還因此在衙門裏留了案底。

    想東山再起,那是難上加難。

    再加之他投的錢全是在老子那求來的,費了不少口舌不說,他還拍着胸口說不闖個名堂出來就不回去。

    現在錢都化爲了水,都怪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

    不就是挑逗了幾句嗎,他們倒好,居然將他逼得這麼絕,根本混不下去。要不是有人通風報信,估計現在還不能來找她算帳。

    初初他們都以爲是自己運氣衰,碰上掃蕩,結果卻聽到了另一種說法。

    據說是有人報料,還是個大有來頭的人報料。兄弟幾人不甘心,找人搜刮了好幾天,都不了了之。

    於是乎,他想了又想,最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的那位裝清高的男人了,一看那人就不爽到了極點。

    雖然他還是不知道那人是在這裏做什麼生意,但是在這個城市裏除了那人他稍稍的得罪過,再想不出有人了。

    且,他沒忘記那天那人走時那個涼透心徹的冷眼。

    “不知道你說什麼”伍月聽得莫名其妙,轉過身,拿出了手機玩了起來。

    “不知道沒關係,”他料了她會裝不明白,“但你今天別想就這樣回去。”大掌不由分的掐上她的肩膀,將她扳到自己面前,讓她正視着。

    “嘖,”她厭惡的拍開他的手,很不耐的說:“你什麼意思”尼瑪的,跑了一個萬曉禮又來一個梁古。都是變態中的變態。

    再次掉轉身時,卻不着痕跡的打開了信息面,快速的摁了幾字給林液:有變態,公車站等。

    “自然是讓你那位拿錢來贖你了他不是很在意你的嗎”他要將瞟了水的錢都向那人要回來,才甘心回去。

    陰冷着說這話的同時,一把本應是明晃晃的小刀被一手套掩住,已捱到了她細緻白皙的脖子上。

    如果不是脖子上感覺到刺骨的冰凍,她也不知道他敢在公共場所中對她下手。

    果然是變態中的變態,不是我等凡人能理解和猜透。

    “有話好好說,”無奈,她還是放軟了語氣,還真怕他癲狂起來一刀插過來。

    他和他的那個混混妻子一個樣,瘋起來不顧後果。

    “我真的不知道你爲什麼突然會這般,也聽不懂你說的我們做了什麼虧心事”她最近可是一直呆在牀上,連門都沒出過。

    這一出來,就碰上瘟神,有夠衰的。

    說話的同時,大眼還很真誠的與他相對,以表示她絕沒做什麼虧心事。自從與這人再次相見,第一次敢這般與他直視,還是在這種逼死人的情況下。

    唉,默哀下,她也是個虛情假意的人,怎麼着,和這人也曾是說不得的情人關係。

    “我開的ktv一夜之間給搗了,現在我拿什麼回家見我老父這都是你那男人乾的好事。我不拿你來開刀,拿誰呢”他壓低着聲音,又冷又狠的在她耳邊說着。

    沒有恨纔怪,他覺得自己當初看上這女人就是給了面子了。僅僅一個輕挑的問侯,都會落得個一無所有。

    招誰惹誰不好,偏偏他就碰到個衰神。

    “瞎扯什麼啊你有什麼證據”伍月算聽懂了,記得前世這個人就是做那些亂七八糟的行當,只是,自己死了也沒能看到他敗下陣來,沒能看到他這種壞人給收了。

    即便他現在被人收了,可也不能把髒水往自家男人身上潑啊,更不能用她的性命來腰脅人吧。

    “這還需要證據嗎,一會問問不就得了。”有她在手,那人會不肉痛嗎

    “給他打電話,讓他出來。”今天不弄一筆錢回家,他梁古的名字,以後就倒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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