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了後呢他們不走怎辦”林液淡聲問道,深邃的眸子一刻不離那小刀所到之處。
同時也敏感的發現旁邊的萬曉禮有所行動的意思。
他在跟伍月使眼色,是要她躲閃嗎
林液有點不認同,他怕,怕一個不小心,就傷着了怎麼辦
一點不好的意外,他都不想看到。
“他們不走,你們也別想走”狠話說到這,梁古握着刀的手做了個比劃,似乎真的想一刀在這漂亮的脖子上刻上記號。
就是這個比劃,讓伍月向後縮了縮脖子,眼睛撇了撇拿着木棍的人,心暗想:別拿我性命開玩笑啊
這動作卻讓林液暗暗捏了一把汗,同時的奔了上前。
萬曉禮已一個木棍敲了上去,本想打掉那人手中的刀,卻不料那人用肩膀擋了一下,只是悶哼一聲。
手中的刀沒掉,卻歪向了一邊,直指旁邊的伍月,眼看那刀就要落下她可人的臉蛋上,萬曉禮突時面色煞白,心直跳直跳。
“嗯”一聲悶哼,只見早奔上前的林液用他修長的大掌接住了那把小刀,鋒利的刀尖因着慣力刺破了皮肉,黑紅色的血滲了出來。
見着此,萬曉禮反應迅速的上前就是鎖住了梁古的手腕,打開了門。
外面的人一下涌了進來,見着的就是梁古傷人的畫面。
“林液,你的手”眼睜睜的看着他幫自己擋了一刀,傻了的伍月忙上前抓過他的手,心痛的直接用衣袖爲他擦了擦邊上的血跡。
“一點傷,過兩天就能好。”用沒受傷的手摟過她的肩膀,安慰着內疚的人兒,“要不,你幫我包紮”
“好”瞧着梁古被警察扣走,伍月那顆煩躁的心才稍稍的好了一點。
“額,那個,剛纔有點失策。”萬曉禮摸着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的上前和兩人道歉,差一點就因爲他而讓伍月毀容。
如果真的發生,他不會原諒自己。
望了望林液,伍月才轉而看向他,輕聲說:“沒事,還是得謝謝你,要不,我也許還會給人一刀抹了。”笑了笑,小手放到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脛的動作。
“嘿嘿”被她可愛的動作逗樂,也知道她這是在善意的讓自己別想多了。
她這還是第一次沒對自己惡言惡語,他表示他心裏冒着一絲絲快樂。
因爲手受了一點傷,林液這幾天都像小孩一樣賴着伍月照顧,更別說去上班了。
“我要喫菜心,”某人非常大牌的用左手指了指桌上那碟綠得髮油的青菜,很是享受這種感覺。
“嗯,”伍月一邊應着,一邊挑了一根長了花的水靈靈的菜心夾了起來。
“老婆,我不喫有花的。”某人又嘴刁的出聲阻止她塞這根菜給他喫。
“啊爲嘛”夾着的菜被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一時沒了主見,她最愛喫的就是長了花的菜心,清甜清甜的。
林液瞧着她這糊塗樣,很是無奈,他都忘了這是第幾次告訴她了,“菜花上不乾淨也許你給我喫的就有蟲子在裏面躲着睡大覺呢。”
“真乖”他揚起了滿意的笑容,心裏還暗暗想,這手別那麼快恢復。
“我一直都很乖吶。”癟了癟嘴,伍月不服了,“你覺得我以前不乖麼”
好吧,她玻璃心了。
“乖啊,只是,現在更乖了。”他可不會說,她以前就沒乖過,特別是上一世,很欠揍。
飯還沒喫到一半,林液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這幾天一直沒停過找他的林哥。
能有什麼事,不是要錢就是爲着那個梁古的事。因着那人來g市還多半是周梅慫恿着而來,這纔沒多久的事,人就直接進了警局喝大茶藥去了。
人家可是滿心的把人交她手上,她還拍着胸口說:“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表弟的,不會讓他在外瞎搞個啥子。”
“哥,我這幾天都沒空,有什麼事等我忙完再說。”吞下一口飯,林液還是拒絕那個一直非要見他一面的人。
對於放過那個梁古這件事,沒得商量,就是把老頭子叫來求情也沒情面給。
開玩笑,那人在他心裏可是一根刺,讓他進衙門喝喝茶已是最大的開恩了。
“液子,你就當幫幫哥哥了,你嫂子天天跟我吵,吵得心煩,生意都幾天冒做了。”電話那邊的人聲音有點崩潰。
“這事已定,誰也沒法改變。”林液的語氣也強硬了起來。
脣抿得緊緊的,心裏多少有點怨這個哥哥,他可是被那人刺受傷了呢,怎麼沒聽他問一句有沒事。
一點關心的意思都沒有。
估計他們還不知在背後怎樣的在責怪伍月呢,卻不會想被人用刀威脅着的是誰。
“只要你們跟警局的人說是誤會,這事不就完了”那邊很快的否定了林液所說的沒法改變,卻不知他的話是他決心已定,誰都不能動搖。
“就這樣簡單你是說別人拿我們的性命開玩笑,然後一句誤會就算了”林液冷哼了起來,那一天看着自己心愛的人被刀反覆指着,心只差沒碎掉。
“那還不是因爲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嫂子早就看出來她就是個害人精。和你說過幾次了。我和你嫂子都不喜這個人,你非得糾纏於一個女人,以你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不好的,娶回來不是氣老頭子嘛”
林哥自然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本就對伍月不滿,這一找到機會,他不全把不快吐了出來。
這邊說得倒是舒暢,那邊聽着的人臉色黑得發沉,然後直接把通話結束了。
說一次就夠了,還要一直的說,這讓他很反感。他選的女人,再是不好也不用別人來管。
且他的女人他愛啊,愛了一世又一世,都不厭,別人不喜與他何關。
“你哥啊又是要你放過那人對嗎”伍月夾了根菜花到嘴裏,趁着那人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