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本以爲自己做了個夢,但是臉上傳來的疼痛感,讓我知道剛纔的一切發生的都是真的。
“小徒頑劣,施主莫怪。”
一個響亮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我被嚇了一跳,急忙轉身。
發現那個小道童和一箇中年道士就站在我身後,那道士還衝着我行了個禮。
這中年道士長相一般,丟到人羣中就找不出來的那種,只是那雙手出奇的大,而且手裏拿着個大葫蘆,和八仙過海里鐵柺李背的那個一樣。
我心中卻有點不爽。
他剛纔那句話絲毫沒有一絲歉意,反倒是有點威脅的味道。
不過我還是雙手合十回了個禮。
“小烈,給這位施主道歉。”
中年道士伸手將小道士從身邊推了出來。
“對不起,得罪了。”
小道士邊說邊衝我惡狠狠的瞪了急眼,大有一副會找我秋後算賬的樣子。
“沒事沒事,都是誤會。”
我向後退了幾步,這小道童的身手我可是領教過的,按理說我一個能打七八個,可是到了他手底下,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我可不想再被他一拳ko。
“施主,這條上山的路是我祖師爺留下的,常人不曉得其中奧妙是上不去的,不過你卻上去了,想必你已經受過那天雷的洗禮,可以說已經脫胎換骨了,有沒有興趣入我門下,跟我修行啊”
中年道士的話讓我有點懵逼,轉頭看了看四周,沒發現攝像機啊,這他孃的不是拍電影啊。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修行
“那個我就是走錯路了,沒事我就回去了。”
我擡頭看了看天,太陽都快落山了,晚上還要拍照呢。
“小夥子,你別先拒絕。我道號真陽子,你以後要是遇到什麼難事可以報我的名號,也可以來找我。”
中年道士說完就朝着我丟了個東西,我急忙去接,接到手中發現是一串菩提子的手串。
我擡頭想要道謝,順帶說句再見,然後回去,結果發現早就沒有了二人的蹤影。
我轉身就朝着酒店走去,心裏有點感慨,今天下午經歷的事情還真是奇怪。
我邊走邊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頭髮也沒有焦,衣服也完好無損,一點被雷劈的痕跡都沒有。
看來王茉莉說的沒錯,這山上確實有古怪。
不過那道士送我的菩提子手串倒是不錯,握在手裏感覺有一絲絲溫潤。
我直接帶到了自己的手腕子上。
“範哥,你昨天去哪了”
朱茵上來用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滿臉焦急的問道,她緊接着又開口了。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看着她滿臉焦急的樣子,看來確實有點兒擔心我了,不過她剛纔問我昨天去哪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昨天一天都和你在一起,晚上你喝多了我們就各自房間睡覺,這些你都知道了我臉上的傷是剛纔出去不小心摔的。”
我伸手將朱茵抓在我胳膊上的手拿開。
朱茵點起腳尖,伸手在我額頭上摸了下。
“這也沒有發燒啊”
“別鬧了,我肚子有點餓了。我回房間去拿設備,我們去喫晚飯吧。”
我將朱茵的手輕輕的推開。
“範先生,你是不是去西面的山上了”
王茉莉滿臉嚴肅的看着我,我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沒去,就是在外面轉了一圈,在海邊睡着了”
我話還沒說完,朱茵就抓住了我的手,衝我使了個眼神讓我別說了。
“範先生,你從昨天下午就不見了,我們派了很多人找你,除了西面的山上,我們都找遍了,就是沒找到你,今天白天又找了你一個白天,你再不出現,我們就要報警”
“等一下。”
我直接出言打斷了王茉莉的話。
昨天下午,今天一天
我不就是出去一下午嗎
“你別和我開玩笑,我確實去西面山上了,但是就走了一段距離就下來了,怎麼可能那麼久”
“範哥,我們確實找了你兩天了。”
朱茵的話讓我不得不相信了。
那道士說的話是真的我真的走了什麼天雷路
“範先生,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有車送你們去機場。”
王茉莉說完就直接離開了,朱茵則是拉着我走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範哥,那山上有啥好玩的沒,快和我說說。”
我白了朱茵一眼,這小丫頭,什麼時候還八卦。
“我不在,誰拍的照”
這纔是我目前擔心的事,要是回去交不出照片的話,可真的就有煩了。
鬼見愁正愁沒理由整我呢。
“還能有誰,只能我自己拍唄。對了,他們景區給我們單位打電話了,你失蹤的事,鬼見愁已經知道了”
聽了朱茵的前半句話,我剛要送一口氣,後面半句讓我的心之間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