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們嘛,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也就是想辦法弄清楚到底哪一個纔是我們一直尋找的真相了。
如果元慶真的和我們之前猜測的希望,就是一個被人推出來的擋箭牌的話。
那我們可得好好想想了,到底是誰又這麼大的本事,能夠把元慶元經理給直接推出來了。
“行了,金五,你一會兒去把元慶叫過來吧,讓我來跟他好好談談。”
“雲哥,事情都鬧成這個樣子了,元經理他還能聽您的話嗎?”
金五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勸解起來了。
唉,他一個大老爺兒們,到底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呀。
這些話他要是不說出口的話,靠着阿林哥,他也好像也想不到這些地方來呢。
還不如就讓他多承擔一些,但凡雲哥是一個真正明智的領導人,他就不可能會對他生氣的。
這元慶如果真的是和他們想的一樣,在背後策劃了所有的一切的話,他怎麼可能還會老老實實地過來回答雲哥的問題呢。
雲哥還是得先考慮清楚這一點兒纔行呀,總不能夠一直在這些沒用的地方下功夫吧。
“聽不聽都總得見見才知道吧。”
金五說的那些我也都明白,可正是因爲想要證實元慶到底是屬於那種類型,我才必須得把元慶叫過來見一面的。
如果一直不能夠弄清楚元慶的立場的話,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又應該怎麼制定呢。
無論在解決什麼問題之前,我們首先需要考慮的還是這個。
我們得明確計劃中每一個人充當的角色,弄清楚他們有可能起得到的作用,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讓他們都發揮出自己本身具有的價值。
所以今天這個面兒必須得見一見的,如果元慶不過來的話,我甚至還得自己過去找他纔行。
金五帶着元慶進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元慶纔剛剛進了房間,就直直地站在門口,也不進來,也不離開,就那麼靜靜地看着阿林。
我衝着金五揮了揮手,金五會意,轉身就帶上門離開了。
元慶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三兩步走到我的辦公桌面前來了,直接就大大咧咧地問了這個問題。
“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元慶大概也是被範老大給‘寵’壞了,無論和誰說話的時候都是這麼不冷不熱地,半點兒也沒有把我們這些人的身份地位放在眼裏。
對我這種稍微有點兒頭臉的都還要好些,尤其是對於最底層衝殺的那些兄弟們,那就真的是從來沒把人家當成過人了。
想到這兒,我還忍不住覺得有些慶幸呢,好在我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
不然今天元慶別說是過來和我談事情了,恐怕就連一面兒也不願意見我的吧。
“來,元叔,這是上好的碧螺春,您嚐嚐。”
我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頭,又勾了勾嘴角,擡手把茶壺端起來給元慶倒了一杯。
然後又推到了元慶的面前,示意他嘗一嘗。
元慶這架勢,顯然是想要倒打一耙呀。
不過大家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我呢,也不是那麼容易被他給威脅到的。
至於我找他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嘛,元慶自己還能夠不知道嗎,無非就是故意要避開罷了。
“不用了,我就是個粗人,喝不慣這麼高檔的玩意兒。”
元慶卻半點兒沒有要給我面子的意思,直接衝着我擺了擺手,又一把把那杯茶水給推了回來。
他之所以會到這個地方來,那完全就是給小雅的面子。
至於這個範小云嘛,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出來吧,要是沒事兒的話他就直接離開了,沒功夫一直跟這兒耗着的。
況且在他看來,我不過就是一個入贅的女婿罷了,根本就是沒有資格和他一塊兒喝茶的。
他看不起我這個人,同樣也看不起我遞給他的茶水。
“您要是不喝,我可就當您這是生我的氣了啊。”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不過我又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了。
元慶也是我讓人請過來的,會遭受到什麼樣子的待遇都是我自己應該承受的,我不應該生氣,也沒什麼好生氣的。
我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又把茶水杯子往元慶的面前推了一些。
之前我也是見過元慶的,他一直都有些看不起我,關於這點兒我是明白的。
所以在面對他的時候,除了把姿態稍微放低一些,我也就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元慶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很行嗎,那我就讓他好好充一次大哥呀,這次就徹底滿足他的虛榮心好了。
等到我抓住他的把柄了,他就會明白什麼叫做出來混的遲早是會還的這個道理了。
“你這是哪兒的話,我一個小小的經理,哪兒敢生您小范總的氣呀。”
元慶冷哼了一聲,嘴上說的話倒是聽起來有些謙卑的意思了,可他說話的語氣就半點兒善意都沒有了。
那種陰陽怪氣的口氣,聽着哪兒像是不敢這麼做呀,明明就是可惜自己沒有這麼做吧。
想起這事兒,元慶心裏就是憋着一股子火氣的。
要不是因爲眼前這個臭小子,他現在都已經在家裏躺着了,又有老婆又有孩子和熱炕頭的,哪兒需要在這兒跟他一個大男人喝茶呀。
再說了,他一個大老爺兒們,放着好好的酒不喝,一天到晚就想着喝茶,喝你麻痹的茶呀。
他就是看不慣這個範小云一天到晚裝逼的樣子,偏偏老大又喜歡他喜歡得厲害,真是讓人倒胃口。
“您這樣說,就擺明了是真的在生我的氣了。”
元慶的臉色越發難看,我臉上的笑容也就變得越燦爛了。
我把姿態一放再放,幾乎都已經讓自己低到塵埃裏面去了。
不過元慶這態度我還是真的有些沒想明白的,我們平時的關係就算不說是非常好的那種,那至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種呀。
今天我也沒怎麼惹到元慶呀,他怎麼就這麼大的火氣呢。
打從進門開始,元慶就是陰陽怪氣的,對着我連半點兒好臉色都沒有,這不擺明了看不慣我嗎。
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是,他到底是爲什麼會突然看不慣我呢?
要是我有什麼沒有做對的地方,元慶可以大膽地說出來呀,沒必要一直這麼藏着掖着的。
他平時不也一直是這麼爲人的嗎,心裏有什麼不爽的地方那不都是直接懟出來的嗎,怎麼今天這脾氣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我到底是哪兒做得不對,元叔您儘管說出來吧,我以後一定改正就是了。”
“我哪兒敢說這些呀,一個不好又不知道得多少人指着我的鼻子埋汰我呢。”
元慶還是冷着一張臉,說話的語氣比起之前也沒有半點兒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