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歐水面色看着倒在地上眉頭展開,滿臉微笑的滄笙,身體抖了抖,隨後轉頭就又看到了同樣趴到地上昏迷的武昌。
剛進來西歐水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但是自己內心又在告訴自己,或許自己想找的人就在這裏,於是,他努力克服身上的恐懼,抖着腿走了進來。
進來便是不知是死是活的二人,西歐水嚥了咽口水,慢慢移動腳步走到了離自己最近的滄笙那裏,彎下腰將手湊到她鼻子下面。
抖抖索索伸出手,看着緊閉雙眼不知是死是活的滄笙,西歐水心裏跳的直快,手剛碰到她鼻尖下面,肌膚剛剛觸碰的那一瞬間,西歐水連忙縮回了手。
雖然他什麼都沒感覺到。
西歐水抓着自己的雙手,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一會兒,暗暗給自己打氣,眼睛堅定的看着滄笙那處,手再次放到了滄笙鼻尖下面。
這次他很小心,等到將手放到滄笙鼻尖下面,又感覺到又生氣時,他心裏一顆大石猛的落下來。
知道滄笙只是昏迷過去,西歐水又將頭看向旁邊離自己不遠處的武昌,他身上有些傷痕,旁邊還掉落了一柄匕首。
西歐水思考了一下很快做出決定,起身走到武昌那裏,路程中,撿起地上看上去沒有傷害的匕首,但他本意也不是爲了殺人,只是爲了防身。
在武昌身上,西歐水做着在滄笙身上也是一樣的動作,隨後在知道他也莫名昏迷後,他呼出一口氣:“太好了。”
天知道他另外一隻手死死捏着那個看上去沒什麼用的匕首,就怕武昌醒來,他還有些後怕的想,若是他猛的醒來,自己打得過他麼。
驚嚇過後,西歐水看看地上的武昌,又轉頭看着趴在不遠處的滄笙,皺着眉想了想,隨後艱難的將目光從武昌臉上拿開,緩緩起身走到滄笙身邊。
滄笙肩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他是看到了,所以害怕,她不小心
但是現在只是昏迷,若是還不趕緊包紮,等會人命便真的丟失了,武昌的命可以等會殺,滄笙姑娘的姓名重要。
或許也能等到滄笙姑娘醒來,在武昌醒來之前將他擊殺。
西歐水是恨武昌的,但真正殺他,西歐水還是有點害怕。
從衣袍上撕開一塊碎步,西歐水目光專注的給滄笙包紮,自己以前經常受傷,這點小傷自己早就不知道包紮了多少回,所以滄笙肩上的傷口還是很快包紮完畢。
滄笙姑娘的傷口應該與什麼利器劃破的一樣,但是沒關係,不管是什麼傷口,自己一定能包紮好,剩下的,就看滄笙姑娘的意志力。
處理完滄笙姑娘身上的傷口,武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眼睛看到了便看到了自己放在身邊的匕首,隨後眼角又撇到了還在昏迷的武昌。
西歐水一時間糾結了,滄笙姑娘現在未醒,同樣的,武昌也沒有醒,若是自己
這個想法一出現,西歐水立馬睜大眼,隨後猛的搖了搖頭,嘴中還唸唸有詞:““不行不行,殺人有失常理,是不對的。””
西歐水這樣狠狠說道,但腦海中不自覺的卻冒出了自己父母死在這個人手中的模樣,一瞬間手拿起了地上了匕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便氣洶洶的拿着匕首到了武昌面前。
等到西歐水反應過來時,他看了看手中的匕首,低頭看着依舊昏迷的武昌,腦中感覺有些眩暈感,但他穩住身影,眼睛凌厲起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西歐水彷彿再給自己打氣,閉上眼說完這句話,他彷彿感覺到手中匕首帶給自己的力量。
心一橫,西歐水手起刀落,看也不看,直接往身下的武昌身體扎去。
刀刃沒入身體的聲音響了起來,西歐水嚇得立馬鬆開了手,悄悄給眼睛睜開一條縫,就看到鮮血,紅色的鮮血,他什麼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白眼一翻,身體倒向前方。
暈了。
武昌是被痛醒的,他好像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但是什麼並不清楚,睜開眼睛那一刻,他之前的記憶全部回到自己的腦海中,眼神從剛開始的迷茫變成兇狠。
正欲起身,武昌卻感覺身體好像被什麼重重的東西壓着自己,頭稍微往前伸了一下,卻看見自己一個從未見過的人趴在自己身上,表情一臉驚恐。
“滾開”武昌起身剛想扇飛這傢伙,擡起右胳膊卻是鑽心的疼,皺着眉倒吸一口冷氣,轉頭就看見自己血流不止的胳膊。
但殺了就是殺了,武昌換了一隻胳膊掐住這傢伙的脖子,看着他昏迷中臉色也越來越差,冷哼一口氣朝着遠處的牆壁扔去。
昏迷中的西歐水悲催的被武昌直接扔到牆壁上,身體還凹陷出一個大洞,身體不自覺的吐出一口鮮血,猛的墜入到地上。
而西歐水落到的地方,好巧不巧,在滄笙附近。
“噗”滄笙被什麼該死的東西壓倒身體不知道哪裏,第一反應就是噴血,巨大的疼痛讓本來有些迷茫的小腦袋立馬回過神來,而在夢中夢到的事情,瞬間忘得一乾二淨。
“哪個孫子趁你爺爺昏迷,但你爺爺。”滄笙擡手先將背上的某個傢伙扔到一邊,隨後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煩躁的說。
站直身體後,滄笙還未活動筋骨,身邊便是一陣呼嘯聲,她立馬歪着頭,不知道躲過了什麼,但隨機臉上溼漉漉的一片,加上一點點血腥味,她知道是什麼了。
她親愛的匕首。
“一起醒來的,稀奇”滄笙調整了一下動作,立馬跳向武昌那裏,同他近身,打鬥起來,但腦海暗暗驚歎,“這傢伙意志力真好。”
滄笙以爲自己在幻境待的久了,會出來的比武昌,但是看這情況,怕是一起出來,或者比自己早了那麼一點點吧。
因爲太早了,自己就有可能再也醒不來了,就武昌那人,哼哼。
若是滄笙知道是西歐水想要復仇的心,歪打正着,叫醒武昌與自己,她會有什麼想法。
大概,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滄笙與武昌打鬥期間在走神,直到胸口一痛,她才立馬回神,擋住武昌下一次的致命攻擊,甚至身體向後挪動了幾步。
好險,若是武昌剛纔使用的是殺招,你怕是把命交代了這裏了,滄笙啊滄笙,你大意了。
“可惜了,若是你不躲,你早已經感受不到痛苦了。”武昌看着手心,滿臉遺憾。
滄笙白了一個眼,身體忍不住抖了抖。
擡手放到身前,滄笙手心出現一道乳白色光芒,看向武昌,而他,眼神複雜的看了滄笙一眼 隨機勾嘴微笑:“不自量力。”
武昌也擡手到身前,手心卻是深綠色光芒。
二人不約而同,想用內裏比拼,要求速戰速決,因爲他們感覺在打下去,雖然會分出勝負,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還不如比拼內裏來的快。
滄笙從地上跳到空中,而武昌也是立馬腳尖蓄力,在空中與滄笙對掌。
氣氛一時間壓抑起來,二人相貼的那個手中,白色與綠色相沖,都在尋找一個鍥機,消滅那道該死的顏色,吃了對方的光芒。
怪異的感覺在滄笙身體裏出現,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但就是難受,身體一下一下的被抽空,四肢感覺不像是屬於自己的了。
她想要理離開那個手,因爲難受,離開了,就輕鬆了。
這個念頭在滄笙腦海中那剛剛浮現,就被她立馬壓了下去:怎麼可能,若是自己離開,輕鬆是輕鬆,但是就要死了,死人是最輕鬆的,可是她不想去死
費力的看向武昌,卻見他也滿頭大汗,臉色有些蒼白,他不好受,滄笙心裏就舒服多了,還好還好,難受的不是她一個人。
朝着手心輸着源源不斷的法力,堅持了一會,滄笙漸漸力不從心,身體開始發軟。
這幻術雖然厲害,也給身體提供能用的法術,但畢竟不是自己真正熟練的,自己熟練的,還是魔力,但那玩意兒,被月清給封印了。
“老頭,看你臉色白的不行,實在不行,認輸算了。”認輸是不可能的,滄笙撐起力氣看着同樣臉色不怎麼樣的武昌,嘲諷道。
武昌肯定能聽見滄笙在說什麼,因爲他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抽皮扒骨,嚼碎咬死自己,但他不能。
對面的內裏忽的變小了,滄笙心猛的一慌,卻立馬乘勝追擊,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卻發動攻擊,她之所以小心,是害怕武昌那老頭子有什麼想法。
果然,滄笙剛使用全力時,武昌立馬也反彈回來,她一個比不過,瞬間被彈飛快看 "buding765" 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