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胥臧隱晦的感情要攤開來說清楚,不如就現在,早點了斷,對他好。
“我不怕,你只是還沒有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又對師兄太過依戀,所以纔會誤以爲,你喜歡的人是我。”
胥臧對於伊牧的鑿鑿之言嗤之以鼻,他纔不是那種分不出心中所想的蠢貨。
他喜歡伊牧,不否認其中有一部分是兒時的感情在,但更多的,是一個男人對心悅之人的歡喜。
他想要伊牧,想和他歡好,想讓他快樂,想牽着他的手一起到白頭。
如果這不是愛,那又是什麼?
胥臧重新俯下身,將伊牧抱起來,腳下旋轉,往牀邊走去。
“師兄總是這麼嘴硬,你說你不害怕,可是逃避我的你,怎麼不害怕?”
逃避就是一種害怕,伊牧害怕他,卻不自知。
胥臧把伊牧放到牀榻上,然後欺身在他身邊躺下。
“你……”
胥臧堵住伊牧的脣,用的是自己的嘴。
朱帳落下,擋住牀上的情境。
伊牧從胥臧貼上來的那一刻,就將手抵上他的肩膀,預備狠狠推開他。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武功,也低估了胥臧。
師兄弟四個人,要說誰的武功最高,非大師兄莫屬,其餘三兄弟,按道理來說,楊三第二,伊牧第三,胥臧這個傻子是倒數。
可傻子不是傻子,一直扮豬喫老虎。
胥臧的武功不弱,打不過天賦異鼎的大師兄,但是一般的高手,不是他對手。
伊牧這樣練武只爲強身健體的,就更不是他對手了。
胥臧這輩子,除了年少時對那個他稱作父皇的男人心存期待,再沒做過傻事。
他扮傻子,但從不喫虧。
想喫到的果實,可以耐心的守在一邊,等它成熟,等它甜美。
但是有一天,這個果子告訴胥臧,它永遠不會有變甜的那一天,那胥臧只好提前把它摘下來,放在手心裏捂熱,慢慢的催熟它。
伊牧之於胥臧,就是那個果子。
強扭的瓜不甜,但是放任瓜在藤蔓上生長,它不吸引養分,只有腐爛的那一天,還不如在它壞死之前,先一步搞到手。
伊牧再一次直面胥臧的強大,是他被摁在胥臧的身下不能動彈。
男人和男人之間,沒有快感可言,只有撕裂搬的疼痛。
胥臧已經非常小心了,但是伊牧那裏非常嬌弱,即使很小心,還是出血了。
胥臧沒停,這是一個儀式,能讓伊牧最直觀認識到,胥臧喜歡他,不是對兄長仰慕的那種喜歡。
伊牧起初還掙扎,後來乾脆不動了。
他也不恨胥臧,就是覺得奇怪,好好一個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明明在山上的時候,胥臧還像孩子一樣黏着他。
如果傻子的表象是裝的,那麼是不是代表,連親近他的感情也是裝的?
想到這裏,伊牧渾身法寒,甚至顫抖了一下。
胥臧咬着他的脖子,隨着動作,從喉嚨裏發出舒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