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不喫這套低劣的激將法,他淡淡的說:“我跟男人喝酒,不跟無理取鬧的女人喝酒。”
伊牧嘴毒起來,能把人活活氣死,誰惹他不高興,誰倒黴。
安駱長得比較女氣,在學校裏,大家起鬨的時候,都叫他安小姐。
他從小到大,因爲長相問題,沒少跟人打架。
熟悉的人也就罷了,伊牧算什麼東西,敢諷刺他。
安駱當時就怒了,揪過伊牧的領子,拳頭都已經揮過去了,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擋住。
樓錫爵捏着他的拳頭,擋在伊牧的身前。
他很少在朋友面前冷臉,可表情真陰冷下來,比學校最嚴厲的教官還要嚇人。
“安駱,我的人你也敢動?”
安駱甩開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指着伊牧的鼻子罵:“你別是眼瞎了吧,找這麼個貨色,啐!”
他說完就要走,樓錫爵揪住他,不管周圍同學的勸架,冷冷道:“給他道歉。”
安駱是個一點就找的少爺脾氣,隨口就罵:“我道他媽……”
樓錫爵一拳將他幹翻在地,往他身上踢了好幾腳,搡開企圖勸架的人,將鼻青臉腫的安駱拎到外面,往牆上扔。
安駱心情不好,嘴又賤,被樓錫爵一通教訓之後,也認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心裏彆扭着,道歉的話說不出口。
樓錫爵點着根菸,狠狠吸了一口。
他皺眉看着安駱在他面前彆扭,努力壓着心裏頭那股暴虐的衝動。
“他是老子心尖上的人,我他媽從小到大,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他,你他媽當着我面打他?”
安駱吐出一口血水,冷冷的笑:“你捨不得對他說重話,卻把我往死裏揍?”
安駱在學校也是男神級別的人物,他除了脾氣差點,爲人義氣,也大方,朋友不少。
但他就看上樓錫爵了,從看見樓錫爵在操場上露着膀子打球就喜歡上了。
他是1,可樓錫爵也是上面那個。
安駱想過,要是樓錫爵願意跟他在一起,他願意躺下面。
可樓錫爵不喜歡他,他有喜歡的人,這事大家都知道。
被拒絕了又怎樣,他安少爺可不是輕易就退縮的人。
安駱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句:“直掰彎多難,你有試過嗎?”
他的離開只讓場子冷了一會,樓錫爵重新回到裏邊,調動氣氛,不一會兒大家又熱絡起來。
伊牧不像他的外表那樣難以親近,他也不是不能喝酒,但是隻迴應好意。
結束的時候有點傷感,軍校的學生們跟軍官告別。
伊牧在車裏等樓錫爵。
樓錫爵一身酒氣,伊牧喝的也不少,兩人等代駕來。
伊牧從來沒想過,樓錫爵會去軍校。
樓叔叔手下有很多見不得人的產業,他以爲樓錫爵會去念個法律專業。
畢業後,他知道該怎麼鑽法律的空子,把家裏的生意發揚的更光大。
樓錫爵聽了他這話,瞥了他一眼,“我在你心裏的形象就那麼差,不能有點自己的抱負?”
伊牧今天晚上玩得高興,他臉上揚着淡淡的笑,扭頭看樓錫爵,是真好奇。
“那你考軍校是爲什麼?你小時候的理想可沒有當兵這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