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早就被槍決了,伊牧記得很清楚。
他皺眉看着眼前這人,不問他的身份,只想帶樓錫爵走。
“十個億就在車裏,你們拿走,現在放了他。”
長着亞當臉的傢伙對伊牧搖手指:“不不不,你遠道而來,就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我很……開心呢!”
他快很準的從伊牧脖子後捏出竊聽器,冷笑:“說好了不帶條子,知道不準守遊戲規則是什麼下場嗎?”
一柄黑色大傢伙抵到伊牧腦門上,那人的表情陰狠起來,“我那倒黴的兄弟被你男人害死,今天權當給他報仇了。”
伊牧閉上眼,下一秒,不大的破屋子裏突然颳起了風。
隨後,一道低啞的聲音響起:“你動他一根汗毛,我讓你挫骨揚灰。”
看守着樓錫爵的黑人眼睜睜的看着他掰斷了直徑十公分粗的鋼筋,從地上緩緩站起來,駭然的做不出任何反應來。
能夠輕易掙脫控制的男人,這些天到底憋着什麼大招,在這兒等着他們?
滿身的血,幾乎看不見面容的樓錫爵從暗處走出來,眼睛落在那長着亞當的臉的老外身上。
“你想歷史重演一遍?”
男人好像得到了提示一般,扭着伊牧的手腕,把槍抵在他腦袋上,強做鎮定的盯着樓錫爵:“你別過來。”
一天前,他們才挑斷樓錫爵的腳筋,這人是怪物嗎,這麼快就能站起來了。
樓錫爵擦了擦眼角,露出冰冷的眼眸。
“我要是你,就不會犯蠢,放了他。”
這男人跟亞當一樣蠢,明知道情況不妙,還在垂死掙扎。
樓錫爵眼中凝出猩紅的風暴,微微歪頭,掀開薄紅的嘴脣:“你試試?”
破屋子的屋頂被狂風掀飛,瞬間變成了露天房。
樓錫爵的眼睛落到那把槍上,微揚嘴角。
堅硬的武器被無形的力量掰彎,男人臉上的驚懼還未形成,外面突然衝進來一羣迷彩衣,轉瞬將在場的恐怖分子全部控制住。
狂躁的風緩緩停下,那男人被一股力量控制着,不由自主的鬆開鉗制伊牧的手。
伊牧跑到樓錫爵的身邊,緊張的摸着他帶血的臉。
樓錫爵倒在他的懷裏,探着伊牧的手腕,知道他沒事,放心的昏過去。
來營救的特種隊不是警局申請調來的,是軍部那邊派遣而來。
安駱是此次帶隊的隊長,他告訴伊牧,有人給上面施壓,必須要不顧代價的把樓錫爵救出來,他們纔出動的。
樓錫爵被安排進ICU,安駱想到那一車子的票子,眼神複雜的看着伊牧。
“你爲了他,還真的什麼都豁得出去。”
伊牧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指着是那十億。
他站在病房外,看着裏面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的樓錫爵,笑了笑:“爲了他,就算傾其所有,我也願意。”
安駱總算知道,樓錫爵爲什麼那麼愛伊牧了。
伊牧值得他愛,他們倆根本就不是什麼單純的庸俗愛情,已經超出了愛情犯愁,是生死與共的關係。
他徹底對樓錫爵死心。
他們倆值得最好的,而這最好的,只得彼此,誰都插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