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荼是個調情高手,他很喜歡容焰的身體,正要使出十二分的解數滿足身下這個人。
突然,牀邊的檯燈一暗。
房間陷入前所未有的陰暗,原本漸入佳境的曖昧氛圍Duang的跌倒谷底。
曲荼咒罵了一句:“搞什麼東西。”
他身下的容焰深吸一口氣:“是我關的。”
曲荼沉默了一會,聲音帶笑:“寶貝兒,你害羞?”
容焰默認。
摸瞎就摸瞎,就是有些富含情趣的動作都做不了了。
好在容焰在牀上並不死板,他外表看着像個小白,在性這方面,挺放得開,身體柔韌性很好,各種姿勢都擺的出來。
曲荼能感覺得出來,容焰並不是處男。
他這個人也不喜歡處男,一般都是調教好的人才往他牀上送。
久而久之,曲少爺也懶得理小白花,太麻煩了。
第一次代表珍貴,可是上牀這事,是你情我願的。
他不樂意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一直講究個你情我願。
話說遠了,曲荼發現容焰的身體真是極品,太合他胃口了。
平常再好的身體,嚐個鮮也就夠了。
可容焰好像一塊唐僧肉,吃了一口,就想着第二口。
混亂的一夜,射到什麼都射不出,曲荼才抱着容焰昏昏睡去。
第二天起來,曲荼發現牀單上有一塊血漬,油桃那麼大的面積。
他記得自己動作很輕柔來着,而且前期的擴張準備了很久。
是到後面做爽了,失去理智,把容焰弄傷了?
這事曲荼也不好問容焰,只好想着,以後好好補償他。
曲荼當時不在家,容焰則被曲家老太太叫着,一起出門逛街去。
這老頭混不覺自己是個客人,要喫要喝,把保姆差使的團團轉。
這也就算了,臨走前,非要保姆給他拿十萬塊錢。
他聲稱自己是容焰的親舅舅,曲少爺的舅丈人,放心把錢給他,回頭到曲少爺那兒報銷就是了。
十萬塊又不是小數目,再來保姆也不確定他的真實身份。
只能先客氣的招待着,等容焰回來再說。
容焰被曲老太太拉着逛了一天的街,女人這種生物柔弱無骨,但是能穿着高跟鞋,逛一天街都不會累。
容焰累得不行,一直到傍晚,老太太才盡興,放過他。
拎着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容焰剛下車,接到曲荼打來的電話。
“小焰兒,你現在在哪兒?”
容焰腳步一頓,他還是不太習慣這個顯得親暱的稱呼。
“我到家了,怎麼?”
曲荼睨着賴在沙發上不肯走的男人,勾起嘴角:“咱家來了個無賴,非說是你舅舅,讓我給他拿一百萬,你有舅舅嗎?”
曲荼分明記得,婚禮上沒看見容焰的家人,只一個他曾經的教授老師,做他的證婚人。
容焰聽到“舅舅”這兩字,眉宇間皺出一道深深的褶子。
他捏緊手機,告訴曲荼,“我到家門口了,你比給他錢。”
曲荼收起手機,挑眉看着眼前這男人。
聽容焰話裏的意思,這男人還真是他舅舅。
男人注意他的目光,裂着嘴角,露出一口黃牙,眼角眉梢充斥着市儈精明。
“我都說了沒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