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是血族的一項基本能力,一天之內,所有血族集中在伊牧事先訂好的高級會所裏。
大批穿着斗篷和帽子的身份不明黑衣人士集中起來,有不明真相的驚恐羣衆報警。
司長在警局各方都打了招呼,纔沒有招來騷亂。
伊牧這個親王的威名在外,他親自接見,親自盤問何地血族有無異常情況。
各地吸血鬼伯爵侯爵們早問他手段血腥殘暴,不敢隱瞞,陸續將連夜自家域下年輕血族騷動的情況報上。
伊牧聽後面無表情,之前各處呈上來的報告都是安然無恙,一派國泰民安。
如果不是司長找上他,伊牧一直都以爲自己治下很太平。
他端起桌上的高腳杯,摔在地上,玻璃碎得七零八落。
原本有些懈怠的一方首領們不由自主的坐直,伊牧知道這羣血族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
畢竟人類也不會對一個麪包產生憐憫。
但伊牧不一樣,他雖然穿越到這個世界成爲吸血鬼,但一直沒忘記自己是個人。
他都已經說了,可以吸食人類的鮮血,但是適可而止,不要搞出人命。
別搞出人命,就那麼難嗎?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顫顫巍巍的拄着柺杖站起來。
真算起來,他的年紀比伊牧還要大。
“大人,實在不是手下管理不嚴。
我們其實懷疑,是別有心機的同族對自制能力低下的新生血族下了某種詛咒。”
陰謀論?
伊牧第一時間這麼懷疑,可轉念一想,這些血族差不多都是幾個世紀前的老怪物。
大家基本都在本本分分的養老,這麼想來,還是隻能把目光放到那幾個虎視眈眈的親王身上。
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伊牧本來對血皇位置沒有興趣,可是看他們爲了爭奪這個位置,費勁心思的醜樣。
他想,自己如果當不上血皇,豈不是整天要活在擔驚受怕裏。
那羣嫉妒他年紀輕輕就升到親王位置的權利擁護者,一定不會放過他。
伊牧租下了一棟酒店來款待這些貴族,而後回到別墅。
他給鮮陽昕的父親去了電話。
鮮陽家的老宅遠離市區,在偏僻人煙稀少的鄉下,繼承大會就在他家舉行。
籌備工作已經準備完全,鮮陽家的大家長對於大女兒風流的事蹟深感抱歉,表示等繼承大會結束,一定會好好教訓鮮陽昕。
既然聊到這個話題,伊牧乾脆把話給挑明瞭。
他沒有一味的指控鮮陽昕,而是把自己的情況也說了。
他找到了自己的愛人,剛好鮮陽昕對他也沒有意思,他們倆剛好一拍兩散。
作爲補償,伊牧決定在榮升爲血皇后,授予鮮陽家親王頭銜。
鮮陽伯爵雖然對於這個結果不甚滿意,但是伊牧顯然已經很夠意思了。
再說自己女兒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裏最清楚,只能無奈同意。
血皇信中提到,他不日就將到達Z國。
管家滾蛋了,伊牧自己收拾好行李,準備明早啓程去鄉下。
向琮又是深更半夜回來,他身上的血腥味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