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頓的，敲碎局長千金的念想：“我從來沒喜歡過你，感情的事情強迫不來。”
局長千金瞪着他，“你不喜歡我，爲什麼這一年都不說。”
曾光昭不理解她的思維。
“我記得這期間我無數次說出口，是你讓我閉嘴，逃避現實的是你。”
陷入愛情中，哪還有什麼理智？
局長千金狠狠的瞪着他，嘴角突然揚起一個扭曲的笑。
“我得不到你，也絕對不會讓你得到想要的。”
她說着，手臂偏了下，舉槍射向伊牧。
伊牧反應很快，彎腰躲過。
槍響之後，外面守着的人全部跑進來，曾光昭帶來的那些人，與軍統的人槓上，一時間槍聲四起。
伊牧的戰鬥力不行，他儘量不拖累曾光昭，悄悄躲在邊上。
局長千金學過格鬥術，一點都不比曾光昭弱到哪去。
兩人的槍在打鬥中全部被甩了出去，赤手空拳的搏鬥。
伊牧撿起槍，對準局長千金，手指按上扳機。
就在他找準機會，準備開搶的時候，身後有人舉起凳子，猛地拍向了他的腦袋。
眼前一陣發白，伊牧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那之後的事情伊牧不清楚，等他醒來後，發現自己在醫院。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比劃，問他這是幾。
伊牧的表情怔愣，失魂落魄一樣，陷入了某種情緒中無可自拔。
醫生得不到迴應，臉色凝重起來，轉身告訴神色焦急的曾光昭。
“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要住院繼續觀察一段時間。”
曾光昭撥開醫生，撲到牀前，把伊牧的身體轉向自己。
他很怕伊牧再次失憶，丟掉這三年的記憶。
伊牧臉上表情很奇怪，要哭不哭，要笑不笑，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曾光昭……”
曾光昭將伊牧抱在懷裏，笑得很開心：“我是！”
伊牧伸出手，抵在他和自己的腰腹間，一點一點，將兩人隔開。
曾光昭臉上的笑容褪去，他抓着伊牧的手，有種自己要是不抓着，伊牧下一妙就要消失的錯覺。
伊牧將自己的手抽回來，臉上的表情讓曾光昭覺得很陌生。
“我以爲那次在審訊室，是我們倆最後的見面，你不是跟顧蘭君在一起了，又回來找我幹什麼？”
伊牧的聲音很冷，他甚至不想看到曾光昭那張臉。
曾經他百般的追求，曾光昭不給迴應。
後來他算是死去重新再活一回，曾光昭又回來做出深情不悔的樣子，他做給誰看？
伊牧掀開被子下牀，曾光昭攔住他，將他重新按回牀上。
“顧蘭君死了，我沒有跟她發生關係，你問的手上傷疤，是那個時候爲了抗拒春藥藥效留下的。”
隱藏在心裏將近十年的真相。
曾光昭很清楚伊牧的心結所在，所以沒有迂迴的拐彎抹角，一下子全部傾吐出來。
衆人皆知，曾司令不論春夏秋冬，手上總是戴着一副手套。
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手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曾光昭把手套摘下，手心朝上，攤在伊牧眼前。
他沒有背叛他們之間的愛情，只是當初認清自己的感情時，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