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早上全部人出去跑步,他爭分奪秒的潛入宿舍,找到那個人的行李箱。
那裏面,果然有一封信。
信已經封好了,伊牧用特殊的藥水把信封打開,仔仔細細的把信的內容讀了一遍。
內鬼相信了曾光昭和獨狼演得戲。
這封信中,內鬼把曾光昭貶得一文不值。
說曾光昭此人根本不堪擔此重任,施放得着重考慮,讓別人過來替代他。
伊牧從中讀出了強烈的私人感情,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人對曾光昭很是眼紅。
弄清楚這點,就可以想法子把內鬼幹掉了。
伊牧把信封歸爲原樣,放回箱子裏,他得想想,該怎麼熱烈迎接施放。
施放的隊伍,一個半月前,被派上戰場。
因後方指揮不當,損失了大半兵力,被敵方打得屁滾尿流。
此戰輸的實在丟人丟勢,施放被委員長狠狠批了一通。
正是灰頭土臉的時候,下發的軍費被顧程在會議上,以施師長手下兵力減少,狠坑了一筆。
施放本就是書生出身,心思重。
前損失兵力,後損失錢財,施放氣得大病了一場。
病中心心念唸的,是自己在大山裏的那兩千兵隊。
施放來之前。
曾光昭跟獨狼仔細討論過,一定要演出他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最好讓施放對獨狼感興趣,動心思把軍隊的權力下發一部分給獨狼。
曾光昭由風頭正盛,轉爲不那麼受上面重視。
施放肯定以爲自己對曾光昭進行了警告敲打,曾光昭會有所收斂,這樣對他的防備心就會少一點。
獨狼抓抓腦袋,他從小父母早亡,很早就上山當了土匪。
匪窩裏的人勾心鬥角的嚴重,從來沒人跟他這麼推心置腹過,他很珍惜曾光昭給的信任。
“放心吧,六哥,一切都交給我,等着跟在你後面喫香喝辣的呢。”
曾光昭笑笑,遞給他一根菸。
施放來得低調,汽車在山腳下,坐馬車上來的。
他顯然也被顛的夠嗆,下車後臉色很不好。
兵營裏所有人穿着整齊劃一的軍裝,從門口站了兩排,一直到前面的小樹林。
施放剛走出小樹林,就遇到這麼大仗勢。
他見士兵們一個個站得筆直,跟他半年前最後一次來,兵容精氣神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這麼一看,曾光昭簡直就是個人才。
施放端着長官的架子,在士兵們一聲聲的司令好當中,臉上漸漸露出笑意。
曾光昭和伊牧站在兵營的最盡頭,等施放走過來,迎上去,笑着說:“歡迎司令!”
施放的眼睛掃到曾光昭身上,笑容頗有深意。
“光昭啊,我沒想到,你把這羣兵訓練的這麼好。”
曾光昭對他肅然起敬。
“司令相信我,我必然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不能讓司令失望。”
施放點點頭,轉臉去看伊牧。
他沒想到伊牧這個紈絝子弟,在大山裏居然安分守己的待了半年,一點怨言都沒有。
這伊牧也許是個可塑之才,可以送到參謀學校好好深造一番。